穿成龙傲天的咸鱼青梅[穿书](17)
谁知道闻人照夜这木头就这么直愣愣的将门一关,跟着她回来了!
闻人照夜愈发迷茫,“我为何要帮她解开?”
洛天星:“......”
洛天星不说话了,抓着苹果咔嚓咔嚓一顿猛啃。
闻人照夜虽然不太明白,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做错了,你踢我吧。”
洛天星哭笑不得道:“好端端的我踢你做什么......罢了,这件事是我想当然了,本以为以你们之间的交情会帮她一把的,没解就没解,到了时间那金环自己也会打开的。”
闻人照夜不解,“你觉得我会向着她?”
“不是谁向着谁的问题,”洛天星斟酌着说道:“无论怎么样,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仇怨。把你牵扯进来,平白坏了交情......没有必要。”
闻人照夜听她说完后愣了一下,他将手放下什么都不比划了,闷头等水烧开。洛天星看了眼他的表情,此时他眉毛低垂下来,看起来有点伤心,又有点委屈。
洛天星一时有些恍惚。
两人刚相识的时候洛天星一度以为闻人照夜是木头成的精,还是刚修成人形不久,灵智未开的那种,让他办点什么干活倒是利索,可除此之外一点儿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两个人相处了许久,他才渐渐有了喜怒哀乐,表情也生动了不少,有时候还会主动跟她表达些什么。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副空荡荡的骨架长出了血肉,神魂也渐渐苏醒,让他黑色的眼眸中终于透出了点光芒,有了少年人的样子。
现在的闻人照夜不仅会主动找她,有时候一着急手语比划的和结印一样,说的又快又多,洛天星都很难跟上他的速度。
最让洛天星匪夷所思的是,他现在情绪都丰沛到她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了!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因为她没踢他?
要放在以前,洛天星肯定要故意板起脸装凶着说一句“闻人照夜,你现在都敢跟我使脸色了?”,再然后好好没事儿找事一番的。而如今她想起了剧情,是万万不敢再这么闹了。
两人沉默下去,屋内唯有水烧开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闻人照夜有些烦躁,自从少女说完“没有必要”这四个字,他的心里就一直堵着。但是洛天星刚刚那番话明明是为了他好,他也不知道心中为何会如此难受。
少年向来感情淡薄,极少为外物牵动心神。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以洛天星的好恶为好恶,以洛天星的喜怒哀乐为喜怒哀乐,甚至会不自觉将两人看做一体,而洛天星刚刚字字句句虽然符合情理,却无异于将两个人的立场剥离开来,自然让他难以接受。
他想不通,也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只是沉默的将茶冲好,又将房内打扫了打扫就离开院子。
第二日洛天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窗外黄鹂叽叽喳喳,一阵挟着花香的暖风吹入屋中,阳光和煦,日丽风清。
她揉了揉眼睛,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于是毛毛躁躁的从床上走下去,东倒西歪的开了门。
门外围了许多人,对着门口处的一位青衣小童指指点点,小童身侧还站着一位手牵男童的妇人,她一手掐腰,正唾沫横飞的咒骂着什么,正是昨天遇见的那对母子。
而被她指着鼻子骂的青衣小童始终面不改色,不发一言。
洛天星开门后,四周瞬间静了。
那青衣小童见到洛天星走出来,向前走了半步,俯身行礼道:“洛姑娘,大长老请您去长老居一趟。”
“知道了,”洛天星目光扫过围在门口的众人,“怎么这么热闹?”
青衣小童有些无奈,他还未说什么,那妇人率先说道:“我还道你不敢出来呢?昨日我就说让你等着瞧,我们现在就去大长老那里,让他老人家评一评到底是谁占理。”
洛天星眼神不耐,“那你骂这小孩儿做什么?”
那青衣小童似乎没想到洛天星会为了他出头,不由得一愣。
妇人冷笑道:“你是不知道,他奉长老的命令传话,却在你家门口止步不前,一直不愿意叩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特地包庇你呢。”
青衣小童委屈道:“大长老叮嘱,不可打扰洛姑娘休息,要等醒了才能叩门拜访。”
那妇人脸色铁青,冷笑连连,“这么小的年纪倒是先学会编瞎话了?”
洛天星快被这对母子烦死了,在妇人又要开腔前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留着力气去长老面前嚎几句吧,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咱们走。”
她最后三个字是对着青衣小童说的,语气也温柔下来。那青衣小童感激的点了点头,为她带路,妇人和男童脸色不善,跟在最后。
长老居内竹海苍苍,外环潺潺流水,一架竹桥通往一座古色古香的屋舍。
到了竹林门口,青衣小童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母子二人说道:“大长老没请你们俩,你们不能进去。”
洛天星抬手算了算日子,恍然大悟。
她本就纳闷大长老怎么连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管,现在才明白,他让她来一趟长老居八成根本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云家给她的信到了。
云家寄到闻人家的家书,每月一封,雷打不动。每一封信件都是由家主云无梦亲自书写,其中内容除了她和洛天星以外没人知道。
妇人一愣,正要掐腰骂上几句,再搬出她那身为八长老的夫君,却见青衣小童看她的目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简直如看将死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