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岛热恋(144)
接着啪嗒一声,室内灯被打开。
屋内骤然亮起,他深邃炽热的眸填满欲色,她白皙的肤色与深蓝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她不适地用手遮挡住眼睛,别开潮红的脸,另一只手不知要往哪里遮,遮哪都是徒劳。
窗帘正在慢慢合上,发出轻微细小的沙沙声,挂在夜空的圆月即将被完全遮挡在外,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不过无所谓,屋内的圆月可比夜空的圆月漂亮,月表没有桂花树但有成熟可口的樱桃,茂密的森林。
大自然最美好的赠予就在他眼前。
他像渴急了的旅人,贪恋地反复吸咬那抹清甜,在她耳边微喘:“顷顷,帮我。”
虔诚又渴求的语气。
空气里的暧昧氛围,捕猎气息正在四处迸溅。
何碧顷没理他,别开视线,红着脸很无措。
他觉得好笑,掰正她的脸:“我在这呢,你看哪。”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熨得她神经紧绷发麻,肌肤酥酥痒。
她呼吸不稳,尽量平复:“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做。”
“你待会不是要用么。”他有些无耻。
“我可以不用。”
她此刻软软甜甜,从眼睛,嘴唇到肌肤都水水的,却跟他说可以不用。
江猷琛捞起她,吮她耳垂:“口是心非。”
“全部吃下。”
他轻拍她,低声却不容置疑地命令。
她热汗淋漓,颤抖着听话地轻声嘤咛。
尾椎的麻意爽得他全身通畅不住低喘,奖励地吻了吻她。
他垂眸看亲密无缝,唇角勾起,掰正她的脸与她接吻:“这次和好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绝不提分手了,能做到吗?”
何碧顷眼皮滚烫,眼睛水漉漉,对于他的话茫茫然然的。
——不是做个爱吗?怎么就和好了。
心脏抽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和好了?不是你提出做吗,你要是想找女朋友就出去找别的女人。”
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着狠心的话。
江猷琛一怔,意思是她们没和好,只是单纯地在做。
泄气,崩溃,失落,酸涩,各种沮丧的词顷刻间全涌上心头,但他面上情绪很快又恢复。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她,舌尖带着掠夺,如狂风骤雨,蛮横地搅乱她的呼吸。
何碧顷不知道哪里触到他的逆鳞,他动作没个轻的。简直把她往茫茫江河绝境弄。
她快要溺毙了,堵不住的水。
酥麻感袭遍四肢,她眼前朦胧一片。
他捧住她潮湿的脸,亲她的唇:“是不是很舒服?”
温柔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她皱眉扭了下。
“嗯?”他契而不舍。
何碧顷羞涩地别开高潮后酡红的脸。
床像被雨淋过,对于他的问题,答案一目了然。
没得到她的亲口承认他也不继续问,后仰躺着休息了片刻,在抽屉里拿出几个薄薄的铝箔包装袋,抱着她往浴室。
细细密密的水花柱分布均匀地落在俩人身上。
水流声哗哗哗,千万颗砸着。
她的听觉突然模糊,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偶尔听见他在耳边说:“和好,我会每晚让你舒服。”
她的心一抽,原来这句话才是目的。
他的声音夹着雨声模模糊糊,湿湿答答传入她耳朵,她好像回到鹿卧山的暴雨天,她在鹿卧山三个月近乎一半都是雨天。
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搭理。
他便加重吮噬的力道惩罚她。
……
在浴缸,江猷琛细细打量她软绵绵补充能量的模样。白嫩的肩膀都是他刚才留下的草莓印记。
他欣赏了片刻,凑到她耳边:“床都没法睡了,我先去换新的。”
何碧顷正闭目养神,听见这话蓦地睁开,他唇角一勾,亲了亲她羞涩的脸。
“不过,那么久应该风干了。”
她漂亮的狐狸眼里还氤氲着媚人的水汽,气若游丝:“你是对你太盲目自信,还是太低估我了。”
想起那水量,她怀疑在客厅喝的那两杯全白费了。
他捏了捏她脸蛋,赞同道:“嗯,我们顷顷可棒了。”
“……”
她迷迷糊糊睡着时,水压突然上浮,水里她的腰被搂住,拐了个弯,躺在结实的胸膛。
她被弄醒,疑惑地抬脸,还未问出口,下巴被掐住,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今晚吻了太多次,时间又长,她的唇舌很容易就发麻,晶莹液体控制不住从唇角溢出。
直到听见熟悉的撕开包装袋声音,她下意识睁开眼。
果然看见他又撕开一个铝箔包装,她完全懵了。
嗓子又干又疼,开口:“不要了,我明天还要去机场。”
她明天中午14点的飞机回海市。再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江猷琛背脊一僵,眼神倏地暗了。
睨向她,嗓音冷静低沉:“还没用完。”
他刚才说是去买避孕药那天买的,要用在她身上,现在已经在她身上用光了一盒,顺着他的话问:“你买了多少?”
他炙热的眸仿佛要将她彻底燃烧:“很多很多。所以我们要一直做。我周末去找你,两天六次。大概五六十年就能用光。”
何碧顷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皱眉:“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么样?既然你不想谈恋爱,我们就做情人有什么不对?不是想在上面吗?我下次去找你,让你在上面。”
何碧顷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事,想从水里爬起来又被他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