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丝绒(82)
楚熠慢悠悠将书合上放下,躺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深v的胸口上,“我的奖励……”
程景知仰面躺着,掌心下的心脏有节奏跳动,生杀大权由她掌控。
她睁开眼睛,手掌用力捏了捏,问:“嗯,要什么?”
楚熠凑过来,含住她的耳垂,手掌在她唇上、山顶、草地各点了一下。
“就像,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太贪心了吧。”
得到贪心评价的楚熠,决定将贪心进行到底。被子被拱得高高的,楚熠撑在她身体上方,隔绝开天与地,他们有自己的天地。
他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他的目的地点,立刻埋下头去。
人打不开锁的时候总会有些暴躁,他就开始高频挑动,就连锁芯都开始摇晃。
程景知觉得锁会坏,叫出了声,想阻止他,但每每出声却更加令他振奋。
锁还是开了,看似暴力解锁,实则用的都是巧劲。
程景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觉得自己像条离了水的鱼,浑身汗涔涔的,瘫着茍延残喘。
楚熠轻笑道:“还没开始呢。”
是啊,锁才打开,还得进屋看看。但她已经觉得这样就够了,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带下来。
“到底要什么奖励,需要这么卖力?”
“陪我去赛马场玩。”
程景知犹豫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好。
虽说港岛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是圈内的人大多数都认识。随便有人看到便会传出去。
楚熠早知她会这样,他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今晚可以慢慢陪着她熬,熬到她失神答应为止。
他只展露出一点伤心,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的,那我们就不去。”
程景知见他伤心,又想,反正注意一点应该没关系,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被人碰见吧。
楚熠却早已没了先前的悲伤,像是掩饰得极好,他继续做还没有做完的事。
身上温度很高,有些烫,可是出了汗又有点凉,等贴上没多久,先前的清凉完全消失不见,又变得热起来。
这场旖旎的梦终究是做到了醒。
程景知快要睡着,迷迷糊糊想起他说的话,说要去赛马场。
她挣扎着张开眼,没再看到他眸中失落,倒是看见他眼眸里闪动的东西。
往他怀里钻了钻,她说:“去玩吧,我陪你去。”
程景知答应,楚熠醒来便开始安排。
他知道乔彦今来港,第一日是聚会,第二日才是去看赛马,这是他的兴趣。而楚熠需要的就只是赛马这一日。
但当天,他牵着程景知进了赛马场,才接到电话,说是乔彦今参加完聚会就不参加第二日的赛马了,要回A市。
问他原因,他说回去陪女朋友。
楚熠调查过他,偏偏他在感情上倒是干净,有一个就只有一个。
所以,他不会怀疑乔彦今口中的“女朋友”会是别人。
楚熠挂了电话,只觉得好笑,她是他个屁的女朋友。
他们坐在VIP室内,程景知看着手中的彩票,上面清楚写着每匹马往日的胜率与赔率。
刚刚楚熠提议可以去看一下马匹,确认一下它们今天的状态再选,程景知拒绝了。
他们去看马的通道和普通观众的不一样,保不准会遇见谁。另外,她也不会看,想来能上场的马状态大概率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还不如就看看这些百分数字。
楚熠就坐在她旁边,自来了港岛,他便几乎成了她的人形挂件,走到哪里都要贴着,让她在自己的视线内。
这会儿程景知只是托腮选马,他也要凑过去,摆弄她垂顺的乌发,她标志性的乌发。
头发还是他早上给她吹的,每摸一下都顺得到了底。
程景知正在纠结,楚熠就在旁边摸她头发,她觉得烦,对着他手背一打:“干嘛,找打?别给我摸油了。”
“没有,我轻轻的,油了回去我给你洗。”
程景知点点桌上彩票道:“你来选,我选不出来,玩得少,不会选。”
楚熠说:“随便选,选匹赔率最高的输了也没关系。”
程景知笑了,道:“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她拿着笔涂了一阵就撒开,挽着手臂往沙发上一靠,像是泼墨后的壮志豪情。
楚熠拿起来一看,选了11号,胜率最小,赔率最大的那匹。
知道她是故意的,楚熠无声笑了。什么也没说,转手叫了人进来,找工作人员下了注。
来人一看,直夸楚熠选得好,说11号的骑师很厉害,这匹马今日状态也好,肯定为两位博得好彩头。
楚熠没忍住笑了,知道对方是些奉承话,但没所谓,听着开心就行。
“不是我选的,我太太选的。”
那人又说他太太眼光独到,夸了一堆,楚熠第一次不讨厌油腔滑调的人,还想留着他多聊聊,视线一瞥,注意到程景知逐渐有些不耐烦才停止了话头。
那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见好就收,夸到位就走人。
等人一走,程景知问他:“谁是你太太?”
楚熠装模作样环顾一圈,“您没看见我太太?可惜了,她长得美若天仙,温柔大方,才华横溢,心地善良,心灵手巧,坚韧不拔……”
一长串的成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程景知立刻捂住他的嘴,以免他变成现代成语大全。
她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有机会再见见你太太,现在别跟我夸了。”
楚熠乖巧应好。
程景知嘴上说着没所谓,不在乎赛马会不会赢,但是真到了开场后,她就紧张起来,她这人平时又好胜心强,真看着自己下注的马跑得慢她又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和他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