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魔头日日想杀我(65)+番外

贺卿宣:“……”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但天都不让应寒衣找到火焰心,贺卿宣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

后面的日子里应寒衣都在试炼内部寻找火焰心的痕迹,火兽四处可见,却实在难以寻到火焰心。

此处实在太过于灼热,贺卿宣吞出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灼热的,这种灼热甚至蔓延到身体之内,徒生一种难以控制的燥意。

这种燥意热辣与日俱增,就连贺卿宣的眼尾都带上了一点好似情.欲的红。

应寒衣苦寻不得火焰心,正是心情烦躁之时,侧眸看向贺卿宣,本以为会看见对方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笑,没想到竟是先看见了眼尾一抹好看的红。

逸散的火兽将周遭的空气带得更加的灼热,贺卿宣不适地皱眉,思考着抛下应寒衣离开的可能性,他的眼尾就被一根手指点住了。

贺卿宣不适地眨动了一下眼,想问怎么了,可一等要说话了才惊觉嗓子涩的很,那点在自己眼尾的手指好似一块温凉的玉。

“仙君,你中火毒了。”

贺卿宣缓慢眨动了下眼睫,后知后觉地明白应寒衣到底是什么意思。

修士以火焰修炼,自然也有受到火焰反噬的可能,火毒便是其中最难以被人察觉到的反噬。

“还有几天才结束,但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应寒衣盯着贺卿宣。

就在贺卿宣以为对方要拒绝时,应寒衣颔首道:“好。”

贺卿宣转身就要离开这一片区域,手中就已经被送了一块冰晶模样的物体。

入手寒凉,就连被火毒烧得迟钝的脑子都因此获得了两分清明。

贺卿宣接过那冰晶,倒了一声谢,便快速向外围掠去。

来到焚天试炼外围后,贺卿宣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放出无数藤蔓将他微微往上卷了一点,远离了不断有火焰冒出的地面。

藤蔓开出喇叭形状的花朵,向着贺卿宣身上浇水,那水不过是刚刚接触到贺卿宣的身体有一部分就化作了冰滴,这全都是倚仗贺卿宣那块握在手心的冰晶,不过热意依旧存在,如同在人的五脏肺腑燃烧一样。

贺卿宣将手中那块冰晶握得更紧了,蜷缩成一团。

热意依旧存在,贺卿宣闭目忍耐了一会,索性咬破手指,对着自己周围布下了多个冰冻阵法,他的身上很快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但内部的灼热依旧存在。

贺卿宣向来是觉得全灵之体也没多厉害,无非是修炼比人快些,记忆力好些,大多数东西看一遍就能学会。

但他的弊端也很大,比如受人垂涎,比如最是难以控制这种来自身体内部的问题,先前的吸收规则之力是,这次也是。

喇叭花无精打采地给他浇灌着凉滋滋的雨水,贺卿宣低垂着脑袋,抱着膝盖,等挨过这一次热潮。

或许之后他可以好好钻研一下如何破解这种问题。

头顶化作冰珠子的小水滴被人捻了一颗起来,动静之大引动了某个完全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的人。

贺卿宣抬眸,瞧见了正把玩着手中冰水滴的应寒衣,应寒衣眉目冷淡,满含煞气,好似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对,这人就是大魔头。

“小仙君还真是离不开本尊片刻。”应寒衣随意将手中的冰珠碾碎。

贺卿宣反应略显迟钝地道:“你不去找火焰心了吗?”

“都说全被那火龙吞了,本尊当时用魔气都没有捞到一颗回来,现在就算是找到,也未必有办法将之带走。”

“所以还不如……来看看我?”

贺卿宣这话还真够直白的。

应寒衣笑了一声,“仙君向来如此自信。”

他探手摸了摸贺卿宣的额头,嘲笑道:“小可怜,求本尊吧,求本尊帮帮你。”

贺卿宣闭目直接再次接受起小水滴的浇灌。

“你是把自己当小植物了吗?”

贺卿宣沉默。

“仙君,没用的。”

贺卿宣不耐烦地看了应寒衣一眼。

嘲讽他的人瞬间闭了嘴。

得到片刻安宁的贺卿宣继续埋头当蘑菇。

应寒衣的静默不过是持续了一会,就笑了起来,笑声愈演愈烈,他靠近贺卿宣,循循善诱,“仙君,这火毒在你体内,寻常手段与丹药都是没用的,身体被规则之力撑着的时候,仙君都知道要引出来,怎么现在就不知道了。”

贺卿宣瞬间直起身来,无数小藤蔓疯狂往上伸,试图将自己包裹起来,他就感觉自己那处被人一手握住了。

“仙君,需要本尊帮你吗?”

贺卿宣:“等等!不需要!!”

“需要的,你的火毒都要通过你来到本尊的身上了。”

“那也不用……”

“哦?不用吗?”

贺卿宣没说话了,但他的小藤蔓搭上了应寒衣的手腕,写满了拒绝之意。

不对劲,很不对劲。

应寒衣有点奇奇怪怪。

应寒衣笑了起来,似乎为贺卿宣的反应感到好笑,他最后还是动手将火毒给导了出来,不过比之之前是正经了许多的方法。

被小喇叭浇灌的贺卿宣躺在藤蔓编织的柔软吊椅中,有那么些不自在。

不,他不自在极了。

甚至开始怀疑应寒衣是不是就是知道了他手中有火焰心,才专门这样。

“焚天试炼就要结束了,帝尊是真的放弃和我解开契约了吗?”

“也许吧。”应寒衣随意道。

贺卿宣回忆着与应寒衣相处的点滴,从应寒衣的角度来说他应当是个很讨厌很坏的人,又是威胁又是限制自由的,甚至胁迫了对方做不想做的事,可在最开始的开始,还是一个幽魂状态下的他分明将应寒衣当做同命相连的小伙伴,想过帮对方挡下罡风,给对方想要的自由,可现在他也成了枷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