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年少成名(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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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新一期的《小说故事会》来了吗?”初中学校里,隔着校门的学生朝着外面报停喊话。
没办法学校不让出去。
“老板,新一期的《小说故事会》来了吗?”几个大公鸭嗓子的男同学齐声冲着外面喊。
老板拿着新杂志,小跑着过来,“要几本”
“一本。”
几个同学拼钱合伙买的,给钱拿书,等不及的拆开塑料封皮,结果打开怎么没有?
“《西边太阳》呢?怎么没了?”几个男同学呼呼一阵翻,
发现真没有,几个男学生气的骂人。
站在大门口,“老板,回来,回来,不卖了,退钱,退钱。”
校门口看大门的大爷端着杯子出来,望着几个学生,笑眯眯的说,“好几波了,什么西边东边太阳的。”
《小说故事会》的编辑们意识到一件事,《西边太阳》比他们预想的要火,这个现实在这期停载后爆发了。
收发室的信件雪花一样飞过来。
然后编辑室的座机一天到晚在响,早上上班翻看夜里都有打来的。
可第五期已经停载是事实。
而停载后,印刷厂那边过期杂志剩存量,尤其是《西边太阳》连载第一期开始那期,二次提货的书贩子多了。
整整半个月,编辑室电话响个不听,接起来,就是问,《西边太阳》为什么不连载了。
信件更是两个纸箱都装不下了。
甚至有本省市当地的杂志读者直接找上门的。
老主编让两个编辑整理信件,用纸箱装着,直接就去了公司找领导谈。
两个纸箱子的信件,随手打开一封多是问《西边太阳》怎么停连载了,语气火爆的。
“什么破玩意,既然连载了,就连载完啊,看一半就停了?缺德不是吗?人家作者写的多好,干嘛停,赶紧恢复。”
“你好,我是《小说故事会的》忠实读者,近期比较喜欢杂志上一篇新奇小说,《西边太阳》,我特别喜欢,故事非常精彩,刺激,我鲜少看到这这样故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继续连载吗?真的很喜欢,也很想知道故事里后续,到底谁是凶手,我还推荐给我身边的朋友,他也喜欢,为了这个故事还把其他几期都买了。”
老主编带着两个纸箱信件反馈去的总公司,回来带来下期恢复连载好消息。
负责编辑当天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周方圆。
“真的,停载后,读者都怒了。信件成百的邮寄过来,质问为什么停载。这说明《西边太阳》是受读者喜欢的精彩小说。”
这半个月尤其过得慢。
编辑们在讨论第六期排版的时候,恢复了《西边太阳》之前三章连载内容。但是因为上期停载,很害怕这期销量会下滑。
忧心的等到第六期发售。
印刷厂那边打来电话,才让编辑们吃了定心丸。
第三天,印刷厂那边急急打来电话,说要增印,库存今天早上全部被提走了。
这一消息,惊的编辑们欢呼起来。
老主编立即打电话给公司报备这个情况,什么都没想到,之前谁都没想停载一期,会是这样。
期待了半个月,读者心心念念结果啥都没等到,火气太大了,剩下半个月也是念叨中度过。
某种意义上,一本杂志,一个故事让一个人不管是生气,还是失落都被记了一个月。然后无形中还向周围人宣传了下。
这也就导致过期杂志的库存清零了。
这期杂志销量翻倍了。
然后,《小说故事会》销量翻倍,间接导致其他文学杂志销量降低了。
《青年文摘》《花语》《五月》这些杂志的编辑们很快注意到这个现象。
走访调查结果就是,国内几家同类型的文学杂志紧急开了会议。
《青年文摘》编辑室的会议桌子上明晃晃摆着几本《小说故事会》。
主编和几个编辑,助理全都围着桌子前,会议的内容大家都清楚。
主编随手拿起《小说故事会》翻到《西边太阳》连载,“都看过了吧?不是言情,不是武侠,是一篇地地道道的犯罪文学。”
几个编辑点头,总共连载五期,全看过了。
“根据市场部的给出结论,《小说故事会》这期销量翻了,目前有增印的可能。”
“要知道啊,读者手里有钱的话,同类型的杂志就只会购买一本。他预算的钱花完了,就不会再从口袋里掏钱再买其他杂志了。”
“现在情况是,我们一直稳定的销量现在下降了,一直给我们掏钱的读者,现在把钱花给《小说故事会》了,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办法的话,后续可能会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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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杂志的编辑室,放下手上的工作,正在争论《西边太阳》的连载。
“《小说故事会》这次剑走偏锋找到一篇好故事,《西边太阳》这个故事写的很精彩,悬念,刺激,那一样都在吸引读者,即使是半月一期。只要故事够精彩,就能吸引读者为它消费。”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我们临时加入这个元素呢?没人规定只有《小说故事会》可以连载犯罪文学吧?既然有市场,有读者我们也可以。”
“错了,重点不是犯罪文学,而是精彩的故事。在我看来读者很少能粪分辨文学类目,他们更多只关心故事够不够精彩。《西边太阳》悬念重,情节很精彩,确实十分勾人。眼下,我们可以找一篇犯罪文学,也或者灵异,武侠,言情,只要故事够精彩。”
“不对,是题材新颖。《小说故事会》是综合性文学杂志,和我们定向不同。只是他们这次明显靠着《西边太阳》这篇小说抓住了一部分喜欢犯罪推理的小说受众。即使跟着效仿效果不大,而且短期也找不到好的犯罪文学小说替代品,不如学他们另辟路线,他们想抓犯罪推理的读者受众。我们就抓灵异,仙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