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年少成名(409)
知道这些事,都是读者来信反馈的,编辑室记录的。
《双子座》的读者反馈更火爆,从来信的数量就知道。
培训班的老钱,定了《小说故事会》他不是爱看故事的,可自打知道这故事是白大哥大孙女写的,直接付款定了期刊。
然后他就在故事里看到那道难为他的数学题了。
倒是不摸一样,改动了点,不过更复杂了。
谁都没想过,促使周方圆写作之路进程的,会是白靖远的那道数学题。
周方圆故事里,那道数学题清清楚楚被记录在故事里,一个符号都没有缩减。不懂数学的可能一扫而过,关心的是剧情。
可但凡对数学有点兴趣爱好的,就会发现,这道题不简单。
就像人类发现外太空,宇宙体系一样。
白靖远的数学人生,因为儿子的意外而终止。因为周方圆一句话,他亲手设计了这道题。
一个数学大佬的题目,能让你看的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好像会做。
做了发现里面是地下迷宫。
有读者尝试做了,因为书里说能做出这道题的人,智商已经高于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
显示为了证明似的,有人想要破解这道题。
冥思苦想做不出来后,有人怀疑这道题的存在意义是不是正确的,是作者胡编乱造的?
编辑室的收发室里很多读者的来信里提到这个题目,想要知道这个题目本身是正确存在的吗?
龚编辑为此还打电话给周方圆确认。
周方圆说是的,那道数学题目是真实的,正确存在的。只有能力足够的人才能解答出来。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刊登在杂志上。
给众多读者解开疑惑后,这道难题依然是难题。
有人就把这道题邮寄了出去。
它出现再国内数学专业的课堂上。
它出现在国外某个数学竞赛组织里。
但是那个时候,周方圆以及白靖远都不知道这道数学题引发的蝴蝶反应。
周方圆是个高产的作者,她的写作瓶颈期,她脑子里有源源不断的题材和想法。
她第三篇短篇小说《懦弱的战场》,第四部中篇小说《蚯蚓的痛》都是在连载《双子座》的期间完成的。
但是反应强烈的,广受好评的依然是《双子座》。
实在太精彩了,在写完《蚯蚓的痛》的时候,周方圆歇息一段时间。
《双子座》在连载完结之后,龚编辑激动的打来电话,说他们公司计划出版《双子座》的实体书。
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小说故事会》有国际海外版了。
虽然不是他们编辑室负责,但是《双子座》会刊印在国际版上,这意味着会有更多读者看到这本书。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周方圆大学毕业之后,短暂的停笔了一段时间。
在这三年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高兴的,也有悲伤的。
小徐村的老汉去世了。
周方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夜没睡。第二天就买了车票回到东山市。
胡玉婷的面馆依然开在商贸城附近,但是这几年,她凭着这家小小面店,挣了三室一厅。
她在东山市买房子了。
面店关了一天,两个人回去送老汉最后一程,徐万里人在集训,打电话告诉他的时候,嗓子没一会哽咽住了。
见到他总会追着他骂,会不停使唤他干活的老头不在了。
徐万里人生有一度是灰色,就是在小徐村跟着徐二虎的那段日子。
因为阿圆的话,他才去跟着老汉。
老汉对他骂骂咧咧,嘴巴不饶人,却没苛待过他,吃饭的时候会瞪着眼凶巴巴的往他手里塞馒头。
徐万里给教练请假,即使只有一天,他也要回去。
红着的眼眶,哽咽沙哑的嗓子,把教练都吓住了。队伍里情绪最稳定的就是徐万里。
教练一看都这样了,二话没说就放人回去吊唁。
三个人很久没回到小徐村,再回来竟然有些物是人非。
村西的家里有些落灰了,院里有落了树叶。
以前每次回来家里都敞亮的,老汉偶尔过来一趟扫扫院子。
三个人放下行李后,去了村东老汉家里。
农村的丧事,在家门口扎个棚子。
三个人过来的时候,村里帮忙操办事的人还有些不敢认。
倒是徐明全,徐明伟认得。
三个人进了丧棚,看着老头黑白照片挂在中央,照片比真人精神。三人看到照片,眼泪哗的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三个人跪着,磕了三个头。
但奶奶在棚子后面,人憔悴的不行,脸色蜡黄。见到三个人,挨个摸一遍。
“别难过,走的安详,没受罪,就是年龄到了。”老奶奶给周方圆抹掉眼泪,
看着徐万里红肿的眼睛,唏嘘一声,“老头还念叨着要去看你打比赛,说要给你加油呢。”
徐万里眼泪哗哗往下落,大男人哭的没声音,就眼泪噗噗往下落。
胡玉婷哭的声音最大,她以前最会和老头拌嘴。
老奶奶摸摸胡玉婷,捏捏周方圆,嘴里念叨着,“真好,真好,都好好长大了,都有出息。”
老头生前养的萨摩耶,雪白雪白的,就趴在老奶奶腿边。
看的出来,它被照顾很好。
老头虽然嘴上说话难听,但是做事却是最细心的。
周方圆眼泪忍不住,这个像她亲爷爷一样老人,竟然也走了。
丧礼在农村看来无疑是隆重的,等到亲朋好友吊丧完,喝过丧汤后。老头棺材被八人抬着,一步步走向村南的自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