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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55)

作者: 千秋楽 阅读记录

江郁后退几步回到座椅,“帮我把外套里的东西拿过来。”

什么跟什么……

楚文禾不情愿地被带了节奏,他摸索外套的内侧口袋,摸到了两根一模一样的针剂。

常客

针剂, 没有附带任何说明用的文字。

楚文禾虽是治疗omega的医生,对民间发行的药物也多有涉猎,这药剂他不认识, 连极细针管都是特制的。

“……”楚文禾回头, “你这不会是毒、毒、毒——”

“治病的。”江郁挽起袖口, 手臂伸向他,“我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工作时间一长, 指尖就会僵硬麻痹到无法弯曲,然后就会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像指缝抵在针尖, 然后用力……”

“好了别再说了!”

楚文禾知道江郁在瞎扯, 但没有证据。他也没好奇到非知道这药的成分不可。

扶好江郁的手臂, 楚文禾把针孔推入静脉。

“多按一会儿,别乱动。”

楚文禾折断针头处理了注射器,扶着桌沿休息了一会儿。发情期的omega,体力真的伤不起。

“你继续睡吧。”身后的alpha重新打开电脑, 光屏映着脸部流畅冷峻的线条, 语气却是没有过的温和, “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楚文禾不信那鬼话——结果蒙头爆睡, 不知天地为何物。

发情期在深沉的睡梦中悄然离去, 醒来时, 东方既白,仿佛又活了一世。

……

午夜酒吧。

羊波湖的月色, 水波在寒风中凛凛流动。

楚文禾上次来找开酒吧的好友暹罗正好是两个月前,当时没待多久就被程玉拉走了。

和咋咋呼呼的程玉不同, 暹罗三十出头,一个人开了家酒吧, 每天穿着优雅的酒保服擦拭高脚杯。午夜酒吧在附近乡里很有人气,买醉的人不少,都来老板这里吐苦水。

橱柜酒瓶琳琅,过了夜里两点就只剩零星的客人。清醒的,只有楚文禾一个。

暹罗在吧台内调酒,抽空倒了杯柠檬水给楚文禾。

“他的东西真的管用?我还以为你这次必定要打抑制剂了。”

“是这么回事。”楚文禾铁勺搅动杯子,懒塌塌的,“但是你也知道,alpha对omega的影响还是有的。倒是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暹罗感叹:“厉害……”又很快调侃说:“听你这话,是有点不乐意他没反应?”

楚文禾:“有点感慨罢了。”

酒吧烂醉如泥的客人陆续离开,暹罗喊着“欢迎再次光临”迅速收拾了桌子,两手的托盘放满了空酒杯。

路过楚文禾身边时,说:“他愿意陪你,你下次就再找他呗。”

楚文禾捏下巴,“的确是免费还优质的工具。”

穿书前的世界,omega与alpha离异后也可以筑巢缓解燥热,只是筑出来的巢穴难免有alpha的气息,很多omega心理上都很抗拒。

抗拒到无法再筑巢保护自己,以至于出现PTSD。

筑巢指导师的主要职责是教学技巧,随着入行门槛提高,给omega提供心理治疗,让他们走出信息素茧房,也成了必备的技术。

楚文禾穿书前夜,市里还在商讨修改生理课教科书,让omega从小就把对alpha的感情和对alph息素的依赖当成两件事。

如此,omega离开alpha后,守着有alpha气息的巢穴也不会再有心理负担了。

楚文禾人在筑巢技术前沿,当时还是beta的他本就不和信息素打交道,劝omega劝多了,把自己也劝得“铁石心肠”了。

暹罗的主意不错,前夫守了两天虽有苦劳,楚文禾却不会因此失了理智扑进alpha怀里——发情期一过,清醒的大脑又回来了。

思索再三,楚文禾还是选择和江郁保持距离。

免费优质的抑制剂固然好,江郁于他,各种意义上还是太危险了。

“你有点无情哦。”暹罗脱了马甲,坐在旁边的吧台放松。

店门外还挂着营业牌,到了这个点,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了。

楚文禾托腮举杯:“我帮他找东西就当是报答他了。完事一拍两散,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两支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暹罗仰头喝酒,酒刚进嘴里,店门哐当一声,进来一个花里胡哨的中年大叔。

“老板,生啤酒三大杯!!”

大叔身披霜重的寒气,棉大衣套着夏日的花褂子,脖子手腕挂满廉价的水钻饰品,皮鞋满是泥泞,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流浪汉。

往不大的酒吧一扫,大叔笑出白牙,一屁股坐在楚文禾身边,“这位漂亮的omega小哥好眼熟啊,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吧!”

“……”楚文化挪动高脚凳拉开距离。

“怎么不说话呢?”

大叔也跟着挪动,臂弯刚要去揽楚文禾的脖子,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劣质的塑料手环掉了好几个,那是几岁小孩都看不上的东西。

暹罗松开他,放下三杯啤酒,“喂,本店禁止骚扰omega。”

楚文禾怔了一下。

听暹罗的口吻,似乎和这大叔是认识的。

“天之骄子的alpha嘛,看到好看的omega调戏两下是骨子里的浪漫!”大叔回头冲楚文禾吹口哨,“小伙子你身材不错哦,我手里有个不死不活的小公司,来我这儿打工我给你开小灶怎么样?”

楚文禾闷声喝柠檬汁,鲜榨的柠檬都压不住扑面而来的油腻。

他没搭理那人,下了吧台向后厨走去。

“走了吗?好冷淡的omega,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大叔闷哼几声,丝毫不掩饰沮丧,却也没再跟过来。

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