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后我成了龙族之王(156)

“我永远不会接受你。”

……

阿普利亚从路希法回旅馆的时候，发现珀洱不在。

他问灰：“珀洱呢？”

“他说，‘去街上溜达溜达’，”灰和鹦鹉学舌似的，用不太熟练的龙语说，“马上回来。”

“看来不是很马上。”

阿普利亚耸肩，在灰身边坐下，问起灰的学习情况，“你向他学得怎么样了？最近……嗯，有没有遇到什么学习上的困难？”

灰立即回答：“他没有，耐心。”

阿普利亚一愣，随后失笑，“因为他很早之前就懂了这些语言。好吧，或许你们都该对彼此多一些耐心。”

灰眨眨眼睛，想起自己曾经与珀洱约定过一些事情，但似乎一直没有兑现。

他对着正在翻阅珀洱布置的作业的阿普利亚，突兀问道：“阿普利亚，你觉得，珀洱，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讨厌他吗？”灰歪着头，“还是，喜欢他？”

啪。

阿普利亚合上手中的作业本，将本子放在一旁。

他动作十分流畅地抬手揉揉灰的头，“不是讨厌或者喜欢。我和他是可以在彼此身上找到共鸣的存在。但是，也都不是能轻易完全相信彼此的存在，也不是必须与对方赖在一起的存在。我已经决定走上一条不希望受到任何约束的道路，而珀洱显然是那个能理解也能帮助我的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自语：“说‘知己’似乎不至于，说‘各取所需’又太过冰冷。”

面对灰茫然的表情，阿普利亚随口说：“总之就是重要的人吧。”

“重要”这个词，总是可以囊括很多。

龙族

正好这个话题差不多结束, 话题的中心人物推门进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抱歉，回来晚了。刚才出门的时候有人说龙族领地的两个守门人打起来, 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

“嗯？”他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阿普利亚，“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解决奥维尔·路希法那边的事情吗？”

阿普利亚点头：“利娜丝·路希法和我聊过。我决定给她一点时间，因为她说先由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奥斯顿·路希法——路希法的大当家。”

珀洱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另一边，“你心软了啊。”

“有点影响。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是做了。”

“当初把你抛下还真是他们做的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就算理智告诉你最好是速战速决以免出现差错, 情感却让你宁愿面对会有麻烦的可能也要留给他们时间。你很在乎他们。”

阿普利亚：“或许。”

他端起桌上的瓷杯送到唇边, “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事情冥冥中都在走向既定的道路，或许他们抛弃我也是，我会回来找他们也是。”

珀洱的眼中升起一抹黯然的色彩，他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同样没有任何至亲，承受着五十岁就会迎来轮回的“诅咒”。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那么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轮回, 无计可施吗？

不要。

他不想那样……

“当时, 奥维尔把我落在一个地方。利娜丝说那是翻过无数崇山峻岭与茫茫海洋的另一片大陆……你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吗？”

珀洱瞬间从出神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睁大眼睛：“另一片大陆？！是说除了我们脚下的大陆以外，还有另一片大陆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奥维尔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还是说，他只是单纯朝着某个方向一直飞下去而已？”

看来珀洱也不清楚这个。

或许大陆是不止一片的, 这件事情阿普利亚还在迭泽尔的时候就知道。但他并没有踏上过其他大陆, 下意识认为大陆与大陆之间的文化差异不大，没想到……

更何况，他晕倒的地方是研究所内,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找不到迭泽尔的情况下，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里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的世界了”。

会知道的。

奥维尔那边, 他明天再去问一次。

“今天有收到桑德送来的信件吗？”

阿普利亚换了个话题。

他原本由自己负责一切，包括桑德·塔克可能会寄过来的、关于内部情报的信件，后来决定把这事情交给珀洱。

在魔龙的手下来找桑德的前一天，阿普利亚隐约有预感，所以在只有自己和桑德两个人的时候与桑德进行了一次谈话。

他怀疑魔龙控制心灵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强大。只要先种下怀疑的种子，慢慢引导，让桑德·塔克开始明白自己与魔龙的目标是不一样甚至背道而驰的，再借此不断刺激桑德，让他陷入不断纠结的过程，有意识在行动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也许就成功一大半了。

换句话说，被魔龙控制，正需要有个什么人去打醒或者话疗才行。

不过最重要的是抓住对方心灵中究竟是哪一块情绪被魔龙影响。

如果是帕洛特的话，也许是他的离开吧。对方自己也说了，认为他的行为是对龙族的一种背叛。

可帕洛特不是被逐出族地的红龙种贵族，效忠智慧之龙的他不应该那么轻易向魔龙屈服，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桑德·塔克提过的“龙息”……

“还没有。”

珀洱忧愁地说。

“也许是时机未到，”阿普利亚说，“他身边有帕洛特和连，哪个都不像是好糊弄的。”

“嗯。”

“还有路易·克里夫那边，不知道他在奥古斯顿堡要寻找多久的资料……我们需要三个种族站在统一战线上。至少，需要维持表面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