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10)
小夫郎喝完药有些犯困,他想回卧室睡觉,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油痞子就在小溪旁,他听见捶洗衣物的声音。
比起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亮堂堂的室外更加安全。
小夫郎借着月光一路行至溪边,只看见清理干净的衣物,却不见油痞子。
他张口想喊,突然发现不太记得油痞子叫什么。
何况他不愿意出声。
站在溪边看了会,看着泛着涟漪的溪面,小夫郎越发害怕。
他从未一个人在这么暗的地方待过。
刚刚转身,身后水里发出水浪翻滚的声音。
小夫郎顿时定在原地,小时候他爱听怪谈,家人时常寻来艺人表演各地怪谈。
有段时间他又害怕又爱听,老师便说都是怪力乱神,只要自己不怕便什么都是假的。
小夫郎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水响,黎源从水里冒出来。
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深邃眉眼熠熠生辉地看着小夫郎。
他踏着月光朝岸边走来,一串串晶莹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至窄劲平坦的小腹,再顺着修长有力的大腿一路滑至小腿。
麦色肌肤在月光下泛着醇厚迷人的色泽。
小夫郎“啊”的尖叫一声,转身捂住眼睛,白皙脸庞连着耳垂红得滴血。
黎源拿棉纱擦水,无语地说,“啊什么啊,我有的你没有?”
小夫郎气得声音发抖,“你怎么如此孟浪?”
黎源真的很无语,“你不是不做我的小夫郎,既然不做又都是男的,这算什么孟浪?”
小夫郎声音带上哭腔,“你骗我来溪边,让我看见你未着片缕的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污我眼睛,调戏我,就是让我做你的小夫郎……”
黎源一边擦咔一边望天,哪里来的小古板。
确定他家从小没按男德教育他?
黎源当这是两个时代的文化差异,只好套条湿漉漉的裤头,端着木盆牵着小夫郎往回走,小夫郎哭了一会儿刚准备放手又捂住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黎源懒得再说,回到院子晾好衣物,见小夫郎还捂着眼睛。
进屋找了件袍子披身上,庄稼汉不穿袍子。
也不知原主为何好几件看着不错的袍子。
袍子属于锦衣一种,那是出门访客时才穿的好衣服。
自然里面的亵衣亵裤,再到外衣外裤都需穿戴整齐,然后再披挂长袍系腰带装配饰,小夫郎哪怕落到人牙子手里,衣着也没出过错,大有人可以死,衣着不能乱。
只披着长袍,光着两条腿在院子里乱晃的黎源,在小夫郎眼里比不穿还不知廉耻。
他气的眼泪在眼眶里一圈圈打转,可黎源只当听不见,最终小夫郎只得骂他是个粗人。
黎源不可置否,他本来就是粗人。
他本想逗小夫郎开心,没想到事与愿违。
从小夫郎寥寥数语里他察觉出,好像他跟小夫郎的关系不是那般好改善。
黎源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一个男孩子哭哭啼啼,好像他把对方怎么了一样。
黎源有些不得劲。
特别是小夫郎的声音太难听了,跟只鸭子似的呱呱呱。
变声期的男孩声音这么难听?
对方还在呱,呱得都对不起那张脸。
黎源沉下脸色,“你再哭今晚就办了你。”
院子霎时恢复安静。
小夫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源,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满被背叛被欺骗被戏弄的委屈和不信任。
黎源顿了顿,“我吓唬你的,你别当……”
话没说完,小夫郎发出难听至极的一声哭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身姿优美地奔回卧室。
黎源看了半晌,突然忍不住趴在晾衣架上忍俊不禁。
小夫郎以后还是别说话的好。
不买
小夫郎今日起的比昨日早,大约身体逐渐好转。
油痞子不在家,山里亮得晚,此时露水重,小夫郎穿好衣服去外面出恭。
猪圈旁有个旱厕,小夫郎看过,然后异常嫌弃地绕道远走。
黎源进山收猎物,回来时背篓沉甸甸,手里拎着一看就几十斤的柴火,另一只手里的竹筐摘满菌子和野菜,角落里居然放着几个色泽漂亮的野桃。
两人在竹林附近打了个照面,小夫郎一脸尴尬地往回走。
黎源觉得他的表情很可疑,生火做饭时提醒,“村子到镇上只有一条路,十来里,四周都是丛山峻岭,常有猛兽出没,镇上再往外只有一条水路,就是你来时那条路,想离开这里掂量一下自己的体力。”
小夫郎撇嘴,这点自知之明他是有的,要不然宁愿受毒打都要逃跑,怎么到了这里反倒安分,除去婚书限制,那就是他跑不动也跑不了。
刚看见油痞子满载而归他还有心想接过东西帮帮忙。
结果油痞子不仅挥开他还出言警告。
小夫郎狠狠咬着桃子,他要让姐姐绑住这名莽夫,将其吊打一百八十天不足以解心头之恨,等打完了再杀掉,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嫁过人。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待会儿我要去镇上,你想吃什么?”
那双漂亮的玻璃眼收了收快要溢出来的不满情绪,变得端庄又高雅,他瞥了瞥黎源,原是高冷傲气的模样,回答时那气质一泻千里,“嘴里苦,什么都不香。”
黎源猎到一头鹿,有鹿角的公鹿,应该值不少钱。
简单吃过早饭,黎源拎着几只野兔先去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