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100)
黎源无法,“我拿晒干的朝天椒剁碎后给你凉拌?”
小夫郎还是朝外走。
黎源便说,“越大越小气,你去干嘛?”
小夫郎头也不回,“摘干辣椒。”
晒干的朝天椒一串串挂在屋檐下,想吃的时候就扯几个,十分方便。
冬季的鱼腥草最为肥美,也是祛火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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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惯的农人歇不下来。
逢年过节,他们也不会真的躺在家里,男人们大多找相熟的人喝喝酒,打打叶子牌,偶尔拿点小钱做赌注。
黎源不喜欢这些,往年在老家会陪着父母爷爷看电视,大多数时候他在旁边用手机看文章,农业广袤深邃,大量免费的文献可供阅读,他闲来无事就喜欢看,颇有点老干部风格。
现在条件不允许没得看,到初三这天,两人可谓躺得骨头都酥了,闲得皮都痒了。
一琢磨两人决定做副羽毛球拍。
棉线舍不得用,麻绳管够。圆拍不好做,黎源弯了半天,最终利用麻绳的束力勉强做出两副羽毛球拍,做羽毛球时家里的母鸡们遭了秧,被拔的鸡飞狗跳。
两只村霸事不关己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直到被小夫郎拔了几根,它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夫郎,显然没理解到小夫郎居然会动它们,等小夫郎再拔,它们就伸着脖子过来啄小夫郎。
也不是真的啄,有点吓唬的意味。
那神态动作跟人一模一样。
小夫郎还以为自己手贱无人看见,委委屈屈地看着黎源,“哥哥,它们欺负我。”
黎源叉腰站在竹林,虽一身短衣,但高瘦挺拔,若是从小习武,黑纱金丝贴里配雁翎刀,不知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定会招至皇帝亲卫装饰面门。
也只能装饰门面,要成为近侍那是何等的功夫和天赋,一般人做不来。
竹林附近负责轮守的两名近侍酸溜溜地想。
黎源笑着问,“它们欺负你之前,你做了什么?”
小夫郎笑嘻嘻地移开目光,“白毛有几根羽毛失了光泽,若是不拔掉,白苓会嫌弃它。”
两只鹅一公一母,小夫郎给公的取名白毛,母的取名白苓,区别对待可见一斑。
做好羽毛球两人在院中开始运动。
那可是打得相当写意,一会儿球飞到院外菜地里,一会儿掉进水缸里,最后不负所望,飞到房顶。
两人看着房顶一阵狂笑,黎源搬来梯子,“帮哥哥扶着,屋顶结了层冰,估计会很滑,一会儿你将竹竿递给哥哥,哥哥把它扒拉下来。”
一听说屋顶有冰,小夫郎急了。
他看了眼四周,虽然那天后再未见过近侍们的身影,但小夫郎知道这些人并未离开。
于是小夫郎咳嗽了一声。
爬到一半的黎源看着羽毛球又从屋顶滚下来。
黎源迷惑地眨眨眼睛,有点违反物理学。
但他更担心小夫郎,立马回头,“感冒了?”
小夫郎仰着脸一脸娇憨,“嗓子痒。”
黎源跳下梯子抚摸小夫郎额头,温度正常,又让小夫郎张嘴看了看喉咙有没有发炎。
小夫郎自己就是医者,但他喜欢黎源在乎他的样子,配合着让黎源检查完,黎源这个门外汉下了药方,“应该是上火,哥哥给你煮点鱼腥草。”
小夫郎气哼哼的看了院外一眼,还需要他提醒才拿羽毛球,这批近侍太不合格了,难怪追人都能追丢。
前院轮守的两位近侍莫名心虚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倒是希望黎源爬上屋顶,再趁机用石子打倒梯子或者直接歇掉黎源的脚力,可惜世子将人护得太厉害,将梯子扶得牢固,等那农家小子往上爬的时候,世子居然松开手展开双臂,一副接人的架势。
世子那般瘦弱,竟然想当肉垫。
他们哪里还敢整治黎源。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大人只说不伤害他,他们这叫伤害吗?
不叫,他们只是添堵。
就像得知世子给这农家小子当了夫郎般,除了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内里还堵着,堵得厉害,堵得他们看见那位农家小子就想抽人。
世子那般谪仙般人物,粗鄙不堪的农家小子居然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真是不知死活……
下午时分两人想磨洋工都磨不了了。
大牛春狗率先带着娃娃军团跑了过来。
一个个穿着新衣,轮番给小夫郎检阅。
小虫没有新衣,但他娘亲用一块崭新的料子给他做了个新立领,那料子跟小夫郎身上的桃夭棉裤一个颜色。
黎源一看便知是小夫郎给的,赞许地刮刮小夫郎的鼻子。
两人都是男子,不好与一名寡妇来往。
小虫过来吃不了多少,带回去更不合适。
林寡妇也不允许,小夫郎自不会做那种招人口舌的事情,最多塞点面包零嘴。
这块布料原还可以做身衣裳,李婶爱与小夫郎闲聊,东家长西家短,小夫郎听得极为认真,有时候也说一两句,李婶见他说的公允有见地,就越爱跟他说。
林寡妇不会针线,临近过年也无钱给小虫做新衣,便将省下来的粗布拿出来,想李婶帮她给小虫缝个新领子和袖口。
穷人家的孩子这样已经算不错。
小夫郎便将桃夭布料分出一半给小虫,只不过他没明说,“哥哥说我是大人了还给我做这种小孩子穿的。”
“婶婶,做条棉裤就好了,剩下的料子您看谁家孩子合适给做个穿在里面的小夹袄。”
他又说,“这颜色孩子穿着喜庆。”
李婶便懂了,拉着小夫郎更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