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116)
其实平日里还好,两边互不干涉,小夫郎比他更仔细,每日开开心心跟贾怀几人打招呼,转身就给屋子厨房的门挂个大锁。
看得黎源想笑的不得了。
就是吃饭时忒烦,那贾怀脸皮忒厚,端着个只有米饭的碗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来一句,“哟,黎先生家今日吃香肠呀!”
黎源不好怠慢他,请人进来吃饭。
请了贾怀就要请陈寅,请了陈寅就要请唐末。
陈寅笑得儒雅,抬手行礼,“在下却之不恭。”
唐末啪叽一声冷冰冰的直直坐下,弄得黎源以为自己欠他几百两银子,但那人刚坐下又猛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猛拱手,“多谢!”
三人第一次登堂入室,虽然只是进的厨房,还是被内里布局震惊了一下,这怕不是比京城许多官宦之家都漂亮富足,倒不是说有多少珍贵食材,就那宽大整洁的操作台,码放整齐的坛罐,一缸缸充裕的米粮,各式各样的调料再到悬挂在屋粱下密密麻麻的竹篮及丰足的腊味,看着就让人欣喜满足。
这穷小子住着茅草屋,内里倒是有些东西。
每次几人一起吃饭,黎源便发现小夫郎不说话了,起先以为他认生害羞,不多时发现小夫郎的筷子速度提起来了,最好的那几片香肠不是进了他的碗就是进了自己的碗。
然后汤也没了,小夫郎还踢他,让他快喝。
鸡蛋羹也是,早早分到两人碗里。
这小孩子心性真是爱死黎源了。
贾怀头两次吃得不多,好像不习惯这种朴素的农家饭,初次见小夫郎风卷云涌般扫完饭菜,瞠目结舌地看着小夫郎欲言又止。
黎源便解释,“小孩子正长身量,多吃点好。”
贾怀欲言又止地移开目光,半晌嘟囔,“担心积食。”
说这话时,小夫郎嘴里塞着一个包子,手里拿着块红糖米糕,怀里抱着罐黑芝麻豆浆,碗里还有好几块油汪汪的糯米大圆子,整得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等到小夫郎穿着短打挑着粪肥开始倒腾邻居家菜园子时,贾怀心疼得不得了,“使不得使不得,世子您放下来,老奴来……”
小夫郎目不斜视,一脸冷淡地挑着粪肥轻盈地穿过田埂,“你又不会。”
再吃饭,贾怀恨不得小夫郎一顿吃五碗。
不方便
小夫郎将学医的课程调到早上, 下午与黎源一起去办幼儿园,老郎中知晓后自然很是赞同。
幼儿园就开在祠堂,两间侧屋做教室, 中间的空地当操场。
下午开三节课,分大小班。
六岁以下上小班, 六岁以上上大班。
大牛春狗成为有史以来最高龄的幼儿园学生。
小班不做具体学习任务,主要是习惯规范, 常识讲解,再认几个字,数学是唯一的重点。
大班就有具体的课程,夫夫两人商议后根据孩子们的不同因材施教,像田家的傻儿子已经开始学九九乘法表,哦,他是编外人员。
村长家两名孙子也在,之前读过一两年私塾,过完年听说不再去镇上读书, 家里的儿媳妇有些意见,孩子受母亲影响便有些不想学。
小夫郎问学过哪些功课。
大点的头一扬不想回答,他听镇上的小伙伴说, 夫郎就是妇孺, 哪有妇孺教授功课的。
小点的老老实实回答, 《论语》学过几篇, 《诗经》也学过几篇。
小夫郎让他们背, 除了开头几篇,其他都背得磕磕巴巴。
小夫郎一改和悦的脸色, 冷哼道,“我像你们这般大已经能熟背四书五经, 唐诗宋词,御制大诰及律法,背个论语还磕磕巴巴,不如回去种田,何必浪费父母的血汗钱!”
小点的顿时涨红脸,大点的梗着脖子不服气,“你吹牛,我们夫子都背不下来御制大诰。”
小夫郎便轻启红唇,淡淡的一条条念下来,流畅丝滑,惊得两小屁孩一愣一愣。
不多久,黎源发现孩子们更怕小夫郎。
遇到他虽然尊重,但胆子大外向的也会跑来跟他开玩笑甚至掰手腕,看见小夫郎则不同,都像被施了定身术般,紧张地喊一声“戚先生”,见其点头后才缩手缩脚地跑掉。
但仅限于在学校,到他们家又是另一番景象,梨花尤爱黏着小夫郎,有几次还喊错,“姐姐”“姐姐”地叫着。
黎源不清楚是他们的幼儿园新颖还是贾怀几人闲着没事,他们开课这几人也来围观。
当然不止他们三人,同村的媳妇姑娘也不少。
媳妇来好理解,六岁以下的在小班,她们多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其实在农村,只要孩子能走路,大人一般就不再管,都是大的带小的。
现在春耕没开始,媳妇们相对比较闲,再说黎先生也说了,女子也能来读书。
姑娘们来无非就冲着陈寅和唐末。
陈公子儒雅又风度翩翩,颇受姑娘们喜爱,有胆大的找他聊天,他也和颜悦色回复几句。
往往这时贾怀便要嘴贱,“唐大人可是有些羡慕。”
唐末冷冷看他一眼,侧过身去。
贾怀便觉得脖子哇凉哇凉,但下次遇见还是要嘴贱。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先是拉伸,然后就是三千米拉练,八岁以下跑八百米即可。
乡下孩子大多体力好精力旺盛,一个个跑得跟猴似的还呜呜地叫,叫得唐末眉头直蹙,瞎练。
然后就是五禽戏。
在黎源看来就是广播体操。
做完五禽戏就是跳远跳高,然后是接力赛,跳绳拔河或者羽毛球等项目。
看得唐末第一次走过去找黎源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