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120)
小夫郎自己便经历过非人待遇,自是知道人有多穷凶极恶。
黎源轻轻抚摸小夫郎的背肌,那些鞭痕早已消失,但仔细看还是有一条条白色的印子,这些印子是永远消失不掉的。
“哥哥这辈子多半没什么出息,赚不到什么大钱,但哥哥可以给你一世安稳,珍珠愿意吗?”
小夫郎转过头来,眼睛红彤彤,“哥哥,你不隔三差五拿刀戳我的肺叶子就不自在是不是?”
黎源:呃……
他确实有些担心,担心小夫郎见到家人就不要他了,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他还是慌。
特别两人没有夫妻之实。
有那么一两次黎源忍不住想把小夫郎给办了,但小夫郎上火厉害,屁股红得像猴子,他就担心把人给伤了。
冷静下来又会痛骂自己。
黎源觉得拖得越久自己就越缺乏勇气,他打算早稻收割后就带小夫郎上京,不能再拖,为了小夫郎绝对不能再拖。
当晚动静便有些大。
贾怀睡前想去看看世子,他想说些话,坏话自然不能直接说,阴阳人是要的。
黎源这次没被诱惑不代表他不贪财,很可能是胆子小,他再琢磨琢磨,不信穷小子不上钩。
害人这事他很擅长,设计让人跳坑,同时散布谣言,双管齐下,没有拿不下来的人。
给农人造房子的事情他准备继续,便可以让手下散布黎源的各种谣言,搞臭他,让他在村子里待不下去,到时候他再提赚钱的事,黎源多半就会答应。
走到半道,贾怀被陈寅拦回去。
贾怀脸色不虞,“拦着我做什么,怎么?陈大人担心我在世子面前说你坏话?”
陈寅淡淡一笑,“世子不方便。”
贾怀冷哼,“我看着他们的灯熄灭,肯定都睡下,世子正好避开他出来,有什么不方便。”
陈寅还是拦着,“就是不方便。”
两人僵持不下,突然黎源家后院一阵鸡飞鹅跳,接着就是那只叫阿紫的白狐传来十分嚣张的尖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妲己似的。
贾怀缩着脖子冒冷汗,抓着陈寅的胳膊,“陈大人,那什么声音。”
陈寅叹气,这动静大的把阿紫都招过来,真是不把他们这些内力深厚的近侍们当外人。
若不是为了拦住贾怀,他何至于离得这般近。
贾怀是个人精,片刻便琢磨过来。
一脸白脸涨得通红,“真是岂有此理!”
拂袖而去。
次日,陈寅等小夫郎出门,绕到前面装作偶遇黎源,“今早吃饭不见阿紫,可是生病了?”
小夫郎洗漱完就会去喂鸡喂鹅,顺便撸撸阿紫,很多时候吃饭时就把阿紫放在腿上,那白狐平日里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结果谁都摸不得,贾怀有次想摸就差点被咬了手。
它跟黎源也不对付,说不出来,反正陈寅从未见过黎源摸它,就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阿紫虽然躺在小夫郎怀里,大多数时候盯着黎源,等小夫郎出门上学时,阿紫会耐在腿上不动,黎源便轻轻挥下手,阿紫才顺着小夫郎的腿溜下来,夹着尾巴回到窝里。
黎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昨夜他跟小夫郎很是干柴烈火,先是劳累了嘴巴,再到数字,过年以来,小夫郎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黎源的嘴都酸了,小夫郎还能眯着眼睛撩拨他,那晚上他终于有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忍到后面被小夫郎用纯纯的眼神一看,到底棋差一招。
就在他平复气息时,小夫郎黏黏糊糊靠过来,“哥哥又不顾珍珠了?”
他正要起身,小夫郎突然从后面贴过来。
什么是乱棍打蟒蛇?
黎源是感受过了,痛得闷哼出声。
阿紫好像早就蹲在窗户外,也不知看了多久,黎源闷哼时,它顿时跳起来发出挑衅的哈哈声,气得黎源隔窗指指点点。
小夫郎似乎被吓到,含着眼泪要哭不哭。
黎源哪里还舍得责怪他,将人哄了又哄,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小夫郎忍耐,结果倒好,时间比他还长。
黎源尴尬地笑笑,“小孩子调皮,以后不会了。”
造谣
家里多了头牛就是不一样, 春耕时明显轻松不少,去年也借了村长家的牛,但只是活路最重的那两天借用一下。
今年翻地小夫郎跟老郎中告了假, 挽起裤腿跟他一起下地,天气还冷, 黎源虎着脸都吓不退小夫郎。
有些农人没把握,就先过来观摩黎源怎么做。
他们不会站在旁边看, 而是跟着一起劳作。
因为有牛也不存在抢收,黎源让他们跟一会儿熟练了就去忙自己的,每家都有田,都耽搁不得。
贾怀没想到世子会下去犁地,世子那么矜贵的人物居然毫无怨言,震惊之余又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和疼惜。
恨不得自己代替小夫郎。
他不是没下过,脱了鞋袜刚把脚伸到地里就扎得龇牙咧嘴。
黎源好不诧异,“贾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贾怀笑得假惺惺,“体验生活, 早些年我还不太记事时,父母也是种田的。”
黎源好心相劝,“贾先生还是别下来了, 你要是喜欢我分你一点旱地种种蔬菜瓜果, 说不定还能吃到自己种的茄子。”
贾怀心里mmp, 缓缓收回脚, 一群工匠纷纷跳入田地, 黎源只能疑惑地看着他们。
倒是小夫郎拉拉黎源,“我给了工钱, 你还要进山弄灵芝的事情,不能耽误太久。”
有人帮忙当然好, 黎源可不希望小夫郎在水田里待得太久,见人跟着走了一圈后,强行将人抱到田埂边,帮其擦干净脚穿好鞋袜才偷偷问,“贵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