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200)
富贵险中求,但是他目前没有门路,黎源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就算去跑海运也要是跟珍珠见面后,两人商量好再出发,若是他一声不吭就去跑海运,珍珠肯定会很生气。
卖担子的老板见黎源颇有干劲的模样好意提醒,“后生刚来京城?”
见黎源点头又说,“你来的还算是时候,早两年不是这样,你看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似乎做什么营生都赚钱。”
实则不然,小贩的收入除去交税,还有打点关系和孝敬,实则就是层层盘剥,到手的银钱并不多,若是运气不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地痞流氓天天缠着你,再好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除去这些还有同行恶意竞争。
如果百姓日常生活便能遭遇作奸犯科,横征暴敛之事,统治阶级便腐烂到根系,溃烂坍塌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大朝改革是迟早的事情,若不改只有亡国的结局,黎源第一次生出妖相不易的感受。
老板又笑着解释,“不过这两年有所改善,但小哥最好还是找熟人带带,大家只是想赚点小钱,谁又知政令如何变化,即便执行但阳奉阴违,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看来跟海运政令一样,其他各项领域的改革,老百姓也持谨慎观望态度。
这是人之常情,政令改革未带来显着利好时,更多面对的是质疑,即便拿到实打实的好处,亦会有不同的声音。
但黎源还是觉得有些违和,每日去告示栏阅读时政成为他新的爱好,议事局大力推进社会方方面面的改革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且没有任何隐瞒试探,政策的利好也是清晰明了的。
亦没看见明显的反对和质疑。
这般看来,议事局及其背后推手已经掌握朝政大权。
但民众的反应却非常谨慎。
他觉得这两年一定还发生过其他大事。
才会让整个社会对统治阶级的“讨好”产生某种迟疑和不信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黎源心中有自己的判断,谢过老板挑着担子离开,老板的提醒很及时,他需找个熟人带带路,黎源脑子里冒出卖豆花的小哥,那倒是个热情健谈的年轻人。
一副做吃食的担子几百文钱,价格不贵。
黎源买好后并没有急着购买碗筷和小炭炉。
做吃食类不仅需要食材新鲜还要味道好,京城的吃食大多清淡,他的手艺偏重口,显然不符合这里的饮食习惯。
不过黎源并不打算做寻常吃食。
也是想到珍珠产生的灵感,兴许做些甜品甜汤更吸引顾客,而且做这类吃食的极少,大多搭配着售卖,也以解渴为主要目的。
另外他也观察过,摊贩的卫生还是有些堪忧,一个担子能装下十副碗筷就算不错,若接待的客人超过这个量,碗筷的清洗程度就不够,毕竟走街窜巷的摊贩不会还背着一桶水。
大多都是遇到水井的时候洗一洗。
这在黎源眼里明显是不合格的。
卫生情况还要再考虑。
黎源将担子放在天井里,再次拿出棉纸做孔明灯,放了好几天,黎源不清楚珍珠有没有看见,人类目视距离其实非常远,如果有光源加持,远超出想象,只要不是长期在屋子里待着,即便人在天宫也能看见。
不过黎源放飞的地点在海市附近,距离天宫已经很遥远,但珍珠在天宫的可能性不大。
黎源眼中闪过一丝暗色,若是人在上城区也很麻烦,他至今没去上城区查探情况,担心户籍文书露出马脚,凡是需要审核的地方都避开,长期来看,过于被动。
“准备做吃食生意?”
黎源回头,不知房东何时站到身后。
他笑着点头,“有这个想法,但没想清楚做什么?”
房东便告诉他,若是做生意用厨房,价钱要涨到二两银子一个月,若用量大还会根据实际情况提升。
之前生活用厨房要一两银子,黎源便觉得有些黑,而且这家厨房十分脏乱。
但是租住房便是如此,不满意自己去找其他的,也有性价比不错的,但需要房屋中介推荐,那势必又要用到户籍文书,这家是黎源自己找的,当时路过时看见房屋门上贴着“房间租赁”字样。
黎源敷衍地点点头,只说做吃食还需要一段时间,若考察好了再来找房东。
房东走的时候有些不满地看着挤满天井的货担和棉纸,让黎源无事不要堵着天井,这是嫌弃他占了地方还不给钱,但黎源并非一直占用,做完孔明灯就收拾干净进屋,所以房东只是不满。
黎源只当听不懂,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一到时间再次背着孔明灯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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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旻看着下面呈上来的反馈,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的眉型细且长,眉峰微微上扬,若笑起来,那是顶明艳的容貌。
但冷着脸的时候,也是顶锋利骇人的。
让戚怀安想起自己赠与小虫的那把匕首,那是他最爱的东西,也是母后赠与他的。
刀刃薄如蝉翼,美得不可方物。
又脆弱得似乎一碰即碎。
但识刀人都知晓这种宝刀最是伤人性命。
舅舅自不会让人觉得脆弱,至少目力所及的人类已经不会再被这种假象所蒙蔽。
民间资本对政令的反应太迟钝。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商人逐利,连出海的风险都不怕,又哪里会对摆在眼前的诱惑无动于衷。
戚旻知晓原因。
三十三日不眠夜让许多人担心他杀鸡取卵。
可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得不如此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