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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是美人攻呀(284)

作者: 飞耳 阅读记录

黎源早已将自己熟识的教育模式整理成册拿给戚旻。

不是几句话的功夫,不是一些条框内容。

而是黎源按照自己的理解、经历以及在梨花村办学的经验,总结成一本详细的资料交给戚旻。

戚旻当时接过去时,指尖颤抖。

他知晓哥哥从不会敷衍他,但没想到黎源会做到这一步。

他还有一个喜茶店需要忙碌,这本资料不知费了黎源多少心血和时间。

黎源回头看了眼戚旻,果不然眼尾又是红红的。

“现在大朝大力发展商业没有问题,但农业依旧是立国之本,哥哥不会托大去当什么指挥者,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济济人才,考学也以农业为方向,再就是哥哥跟你说过化学,若是这个体系建立起来,无论是农业还是工业,可能大朝……”

戚旻打断黎源,“哥哥不知道从无到有有多难吗?”

戚旻正是其中的亲历者,他在大朝从无到有建立全新的政体,这里面的难度他实在太清楚了,他原跟黎源约定最迟三年见面,可等到真正着手时才知晓,即便是三十年都不够。

他不想一辈子耗在京城。

他不想一辈子耗在这个步履维艰的时代。

他也清楚黎源一直向往什么样的生活。

黎源很是坦然一笑,“难又如何,可是珍珠在身边呀,只要珍珠在,哪里都不辛苦。”

春末的风已经带着暖意,将两人的衣袍吹得搅动在一起。

犹如黑色大海翻出细白的浪花。

又如月华浸染的多娇山河。

戚旻是劈开混沌的剑,冲击淤泥的河。

黎源便是托举利剑的鞘,也是让长河奔涌的山。

连锁店

五月份, 一批番邦咖啡豆被运到大朝。

原来跟黎源商定的那位西番人并未前往非洲,而是在锡兰那边找到品质统一不错的豆子,决心冒险赌一把。

对方的要价比阮保高, 但黎源不让步。

他的店只会越来越多,大朝一日不种植咖啡豆都无法解决豆源紧缺的问题, 如果商人抓住他这点命脉,甚至以后作为要挟, 那会非常被动。

面包的大受好评也让商人敏锐察觉到,即便没有咖啡豆,黎源也有很多其他方法将喜茶店经营下去。

几番谈判下来,黎源只多支付2%的运输费,可谓将抠门发挥到极致。

但西番商人私下也是满意的,大朝有钱,出的价钱比锡兰高许多,这趟买卖他也赚了不少。

有了第一次合作,下一次便好说。

两人约定豆源品质和数额, 西番商人在大朝挥霍十日后再次起航,有利益可赚,动心的就不是一两个番邦商人, 京城不会只有一家喜茶店, 就算京城市场饱和, 大朝还有许多许多大型城池, 这里面的利益可想而知。

终于在这一年, 除去香料宝石是番邦人能拿得出的交易物品外,一项饮品的豆源进入商人的视野, 并在日后疯狂的增长,不止这个豆源, 后来涌入大朝的外来物品越来越多……

不过这一切都跟黎源无关。

趁着豆源充足,第三家喜茶店隆重地在中轴大道的街道上开业,这家店占据整整一层,装修风格比肩最阔气的茶楼,全中式风格,但又不同。

地面全绿釉花砖,内里收银台和操作台三家店统一。

还有就是堂食的杯碟依旧是那种花里胡哨的风格,外带依旧是大朝人觉得有些土的‘一次性’土陶杯。

但是土陶杯能外带呀!

五个不同花纹的土陶杯还能兑换一杯饮品,何乐而不为。

就在还有人以为这家店不过是海市店和学院店的大集合时。

中轴店推出冰拿铁和珍珠奶茶。

以此为基底各自配制出十款全新饮品。

已经爱上喜茶的老饕很快发现冰拿铁除去制作方式不一样,它最吸引人的是其独特口感的豆源。

而中轴店没有煮制喜茶,只有手冲喜茶。

并将不同豆源分呈在古色古香的木盘上。

且备注不同的名称和产地,让客人自行选择想喝的品类。

享誉世界的咖啡终于在大朝提前登上历史舞台。

并像大朝人喜爱茶饮一样,分出不同的品类。

在制作器具不足的情况下,黎源用豆源的丰富性取代后世咖啡制作工艺的五花八门,提前进入精喝阶段。

不过更多人还是更惊异于拿铁的口感和能外带的冰饮方式。

珍珠奶茶本来不让人惊艳,大朝早就盛行乳茶。

各式各样的喝法都有,夏天也有冰镇乳茶。

但是,冰块撞击杯子时发出的哗啦声莫名的悦耳动听。

要知道每杯饮品都有冰块那可是大手笔。

还有黑黑的像糯米汤圆的珍珠,吸进嘴里嚼嚼嚼的时候,再繁重的工作和学业,都减轻不少。

而且许多饮品都自带雪顶或者奶盖。

可以先舔一口再喝,可以搅拌后再喝,可以喝一半再搅拌,也可以先吸珍珠,还把可以把珍珠留在最后面一口倒进嘴里,反正光是喝法就千奇百怪,店里墙面上还悬挂着各种喝法小提示呢!

至少那个夏天,几乎每个行政部门的人都要点一杯冰拿铁或者珍珠奶茶。

时不时就能看见走在路上的人拿着一杯冰拿铁。

海市那边的食品加工厂又增加了四间仓库,除去制作面包的,还有专门负责打发奶油和硝石制冰的。

冰的需求量特别大,整个加工厂异常忙碌。

制好的冰装进保温木桶,由专门的小货车快速运往各个门店。

推车上不仅有喜茶的小狐貍图标,运货的汉子也各个精瘦能干,他们不似码头搬运工那般强壮,但是推点冰和奶油没问题,仔细辨认,能认出他们中不少都是当初蹲在码头捡些零碎活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