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71)
自然没有旁的精力打理家里。
没想到小夫郎看着不中用,还是个勤快人。
顿时,男人们看他的眼神便没有往日那般漠然。
在农人眼里,无论娶的媳妇还是夫郎,只要勤快会过日子就受欢迎。
送走村人,黎源去外面割了许多芭蕉叶盖在竹棚下稻谷上,担心半夜落雨坏了稻谷。
黎源打算就在家里晒,前院够大,又没有种菜,许多地方铺的砾石,在上面铺几层芭蕉叶便好,村里有晒谷场,但黎源家离得远,加之最近都是收割季节,也不与村民抢这么一两块地。
邻居也回了家收稻谷,他家只有一个儿子,叫林帆,因是独子,自小要宝贵些,小时候送去镇上私塾读过书,如今在镇上杂货店当掌柜。
两家关系还不错,林帆跟着父母一起回来帮忙,他拎着一只母鸡送给黎源。
黎源招呼他坐下喝茶吃果子,林帆看着院子里的景致愣了愣,到没有旁的那般拘谨,黎源知道他家劳力少,应下第三日过去帮忙,林帆十分感激。
闲聊得知,林帆辞了掌柜活路才有时间回来帮忙,等晚稻收完,他将前往江安城做事,据说是镇上的老板介绍过去,老板侄子在那边有间新开的古玩店需要掌柜。
古玩店并非只卖古董,更像杂货店升级版。
原来是高升,黎源自然恭贺一番。
不到傍晚黎源就锁了院门,接下来几日连带着这几日收割稻谷都是极其累人的一件事,早点休息才有力气干活。
黎源走进厨房时,小夫郎已经蒸好米,洗好菜,蒜米姜片切好,佐料碗筷备好,就等黎源开炒。
黎源刮刮小夫郎的鼻子,“今日这么乖?”
小夫郎朝着竹棚的灶台走去,先把水烧好,吃完饭就可以洗澡。
“你在大家面前夸我,要是不做事改日你又说我坏话怎么办,村人偏心着,信你不信我。”
黎源哈哈大笑,等他做好饭菜,小夫郎已经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
他指着门口一处砾石说道,“人多还是容易脏,要是有你说的那种高压水枪就好了。”
黎源暗笑,小夫郎到底是个男儿,对工业化机械化的世界很是好奇,问了很多那方面的问题,可是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也只能说个囫囵。
两人洗完澡带着一身薄荷香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时,天边还微微发亮。
浓郁的艾草味里,小夫郎侧对着黎源,“哥哥,我给你踩踩背。”
黎源哼了几下,沉沉睡过去。
小夫郎看了黎源许久,看着余晖最后一点光影在黎源的轮廓上转移,由浅至深,最终像暮色笼罩的大山,带给人一片安心。
小夫郎凑过去亲了亲黎源的眼睛,“哥哥晚安!”
黎源梦见父母出车祸的那个晚上,警察把电话打到他那里时,刚从图书馆出来的他整个人都懵掉,第一反应是打给爷爷,最终黎源没有拨通这个电话,父母跟他不在一个城市,最近的火车飞机班次都在第二天,他打网约车,费用高得吓人,只要有人愿意接,他倾家荡产都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去,没人接单,黎源前所未有的感受到绝望。
他蹲在马路边蹲,抓着头发不断捶头,周围的景致落在眼里全是怪象。
连最后怎么上的车,又是几点赶到医院都不太记得清。
他只记得医院的墙很白,白得刺眼。
医院也很冷,冷得刺骨。
没有医生,只有一名警察,同情地看着他,与一名工作人员带着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走了几步黎源停下来,脸色灰白地看着警察,“叔叔,手术室不是在上面吗?我们为什么往下走。”
警察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终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车祸发生时他们就走了,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致命伤在胸腹以下,脸没有受什么伤。”
黎源直愣愣盯着警察,他希望听不懂这些话,可是他瞬间就明白了。
他以为父母还在抢救,十几分钟前他接受不了父母遭遇车祸在经历抢救,现在,他宁愿父母还在抢救。
至少……至少还有希望。
梦的画面是零碎的,快速变幻的。
他坐在爷爷床前,握着爷爷枯槁的手。
“小源儿,爷爷对不起你,爷爷还想多活十年,看着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爷爷就放心了,爷爷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怎么办呀……”
老人因病气塌陷的五官透着无尽的悔恨和愧疚。
黎源在这种痛心的情绪里一觉睡到天光蒙蒙亮。
近处是温软馨香的身体,黎源彻底醒过神发现小夫郎半趴在他身上牢牢抱着他。
梦里灰暗沉痛的情绪在温软的肌肤接触里潮水般慢慢消退。
小夫郎的四肢修长,身躯却柔软薄瘦,要半贴半搂抱着硬邦邦的黎源,体感并不舒服。
所以小夫郎微微皱着眉头,却执着地没有松开手。
黎源没有动,搂着小夫郎的腰埋进对方的脖颈吮吸那股沁人心脾的温暖。
然后黎源轻轻退出来,替小夫郎揉了揉应该发麻的臂膀,正要离开,小夫郎惺忪地睁开眼睛,“哥哥,你要起床呢?”
黎源压低声音轻哄道,“你再睡会儿,手应该麻掉了,要是起来后还不舒服用热水敷一敷。”
小夫郎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一块温热的帕子还是捂到小夫郎酸胀的胳膊上。
小夫郎勾了勾嘴角彻底睡过去。
信任
今年稻谷价格不错, 除去交税,余下的稻谷拿到市面去卖折合银钱有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