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是美人攻呀(96)
两人吃吃喝喝又跑去院里堆雪人。
黎源从地窖里取来新鲜的胡萝卜,小夫郎直接找出几枚黑色的砾石。
两人堆着堆着又开始打雪仗,起先小夫郎还温温柔柔,被黎源的雪球砸中还呀呀的叫两声,后来见黎源来真的,顿时繁文缛节都不讲了,裹了硕大的雪球一直塞进黎源的肚子里才作罢。
黎源也不讲究,“挺”着个大肚子在后面狂追小夫郎。
小夫郎玩到束发散掉才作罢。
疯了一通又有些饿,围炉上的猪肚烧得焦香辛辣,鸡汤也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两人换了身衣裳又坐到桌边继续吃。
即便两人再能吃也没吃多少,只将现炒的菜吃干净,其他能放的又收回去,屋里燃着蜡烛,四下亮堂又不失温馨。
两人搭配着收拾,不一会儿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倒是泡椒猪肚吃掉不少,主力自然是喜辣的小夫郎,鸡只动了半只,鱼也吃干净。
黎源泡了野茶和果茶,小夫郎喝不惯野茶,果茶加蜂蜜,酸酸甜甜倒是喜爱。
围炉照例烤着栗子花生。
小夫郎撑起身子吃了两颗栗子便再也吃不动,看着满桌子糕点零食,心有不甘的又躺回去。
黎源也没好多少,捂着直乐。
小夫郎蔫儿巴坏,有消食的药丸也不拿出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见黎源开始喝茶,才跑去卧室拿药,等他屁颠屁颠谄媚地递给黎源时。
黎源哼了一声去拿米酒。
米酒度数不高,温热了喝才会有点上头。
黎源做了两缸桂花醪糟,一缸放在里面。
外面这缸已经吃掉大半,时不时煮个醪糟蛋,做重口味菜式放半勺都是不错的提鲜佐料。
黎源拎着酒壶径直走向里面那缸,在椅子上躺尸的小夫郎噌的跳起来,“哥哥,我不想喝了。”
黎源摆摆手,“我自个喝,今夜要守岁,微醺才舒服。”
“哥哥。”小夫郎冲过来。
黎源眼疾手快,猛地打开盖子,“好呀,你个老六!”他是说小夫郎的反应有些奇怪。
小夫郎扑过来从后面抱住黎源的腰,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头探过肩膀往缸里看,大半缸桂花醪糟被吃得东一个洞,西一个坑,酒水更是早不见底。
“什么时候偷吃的?”黎源侧头看着罪魁祸首。
小夫郎半眯着眼睛撒娇,偏头贴着黎源的肩头只笑不说话。
黎源戳了戳小夫郎饱满漂亮的额头,最后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小夫郎突然踮起脚凑过来,含住黎源的嘴唇。
两人很是热辣的亲吻了一会儿,黎源只得从前面那缸取酒,洒了干桂花置于围炉上,不一会儿就有馨香的味道飘出来。
过子时,村里又有鞭炮陆陆续续响起。
黎源跟小夫郎又出去放了挂鞭炮,新的一年就算来到了。
进屋两人洗了澡穿上新置的衣裳,说说笑笑往卧室走,卧室里正暖和,还带着腊梅的清香。
“哥哥,我的压岁钱。”
黎源刮小夫郎鼻子,“钱都在你手里,我哪里还有钱。”
谁知小夫郎从里衣掏出一个红包,“那我给哥哥压岁钱。”
黎源打开红包一看,里面装着两文钱,各自串着一根红绳。
他大笑着揉小夫郎的头发,“小气鬼。”
“哥哥,我跟李婶学了好久,戴着试试。”小夫郎期待地看着黎源。
黎源这才发现是两串手链,细细的红绳各串一枚钱币,细绳编织得简洁古朴。
小夫郎又说,“若能放到寺庙祈福便更好,但我有我的法子。”
小夫郎趁着誊抄典籍文献的功夫,将两枚铜钱洗净后放入祠堂祈福,希望村里的老祖宗们能保护他们。
趁着小夫郎帮他系红绳,黎源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摊开手掌,“我们那里夫妻或者夫夫才戴的对戒。”
小夫郎手里的动作慢下来,直愣愣看着黎源掌心的戒指,好半晌才抬起头,漂亮的猫眼泛着红,里面波光粼粼。
“哥哥,你承认我们是夫夫?”
他怕黎源听不明白,又说,“就像别人家夫妻那般?”
黎源不明所以,轻抚小夫郎的眼角,“你这又是哭哪门子,我们不是一早就是夫夫?”
小夫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哀怨地看着黎源,“哥哥,你这话没有一丝一毫骗我的吗?”
黎源自然未骗过小夫郎。
他立马收敛神色认真道,“当然不骗你,哥哥想跟你做一辈子夫夫。”
哪怕道艰且阻,哪怕未来许多困难,又无论他多么渺小势弱,黎源都要牵紧小夫郎的手一步步朝前走。
小夫郎认真盯着黎源的眼睛,他没有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见一点点迟疑或不坚定。
大约如此他险些问出来。
但隐忍谨慎的性格还是让他保留一两分,同时心中的不安定总算稍稍放松些许。
那就是别的原因让黎源犹豫。
小夫郎一时半会摸不到头绪。
不急,总能找出来,等他找出来一定要狠狠讨回来。
小夫郎露出笑容伸出手指,“哥哥帮我戴。”
黎源见小夫郎舒展容颜也跟着高兴起来,小夫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敏感多疑九转十八弯,换个人不定像他如此了解。
婚书的事莫非小夫郎察觉到什么。
黎源把自己近来行径想了想,琢磨出缘由,两人一向好好的,那段日子不碰小夫郎,终究引起对方的怀疑。
早知自己定力不过如此,就不搞那一出。
黎源无奈叹口气,拐着小夫郎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