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烈焰(42)

“是，但只有零星的一点片段。”程潇说。

夏阳看了一眼凌耀，问：“凌耀，你有什么想法吗？”

“烟花绽放之时，游戏即将开始，这是凶手说的话，那么这个人在寻找合适的时机，要告诉程潇一些东西，但既然又是‘游戏’，很可能是利用犯罪的手段。”凌耀说，“凶手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再次犯案。”

陈凯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奇怪，说：“这么缜密的想法一般只有专案人员才能说得出来，就算你看过再多的小说或者影视剧也不大可能说得出来，凌耀，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

“他没什么要解释的，只是因为他与凶手有联系，而且经常跟着我们才这样的。”程潇急忙解释。

陈凯半信半疑：“是吗？”

凌耀笑了笑，说：“是。”

等回到局里，程潇来到解剖室：“罗琴，怎么样了？”

罗琴将尸检报告递给程潇：“可以确认剩下的那部分就是陶欣澜，凶手进行了斩首的方式，大概率说明凶手对陶欣澜有一定的‘审判’，从自己的世界观内对陶欣澜执行‘死刑’。”

程潇点了点头，随后打算离开，罗琴突然叫住他：“程队，上次你问的那个问题我有另一种解释方法。”

“什么？”程潇想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问的关于味道的那个傻问题。

“能闻到对方的味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两人相遇后在某个节点上导致自己与对方的激素或者荷尔蒙的释放量达到了某个值，之后不论是什么场合只要一方对另一方有生理上的反应就可以一定程度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程潇想起第一次和凌耀相遇，以及之后的种种，难不成是他对自己一见钟情？

罗琴接着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有生理反应的一方可以闻到，另一方闻到的概率不大。”

程潇听着罗琴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罗琴看着程潇的耳朵，说：“程队，你的耳朵......好红。”

程潇下意识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尖，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等回到办公室，凌耀已经在里面坐着打游戏了。

“那个白露去刚查出来的信息，你要看看吗？”凌耀将手机关掉，指了指程潇的电脑。

程潇看着他，慢慢走近，问：“你闻得到吗？”

“什么？”凌耀抬头看着他。

程潇弯腰凑到他耳边：“那个让你‘上瘾’的味道，你闻得到吗？”

“......”

凌耀站起身，看着他：“我说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是闻不到的。”

程潇看着他，这个时候还在说谎，于是直接将凌耀堵在墙边，顿时程潇觉得自己已经要被薄荷的味道淹没了。

“程警官，你不会......”凌耀顺势向下看去。

程潇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凑到凌耀后脖颈咬了一下。

凌耀吃痛一把推开他：“程潇，你有病？！”

程潇舔了一下嘴唇，抬头看他：“所以你一开始那样做只是为了接近我只是因为我和那个案子有关系，只是因为你觉得跟着我可以得到更多线索。”

“......我......”凌耀有些语塞，他没想到程潇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当时线索太少了，我不得已......”

“不得已？”程潇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失望，“那你之前能闻到我的味道又是为什么？因为我心情好？”

凌耀回想起那天晚上闻到程潇身上的味道，他知道自己对他有了反应，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遵从上级安排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现在自己耍的心机被发现，程潇自然不会再信任自己，难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要因为一段感情而掐断吗？

程潇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随后点开电脑上白露发来的资料。

凌耀站在一旁，整个办公室弥漫着尴尬的气氛，突然慕恒开门进来：“潇哥！跨江大桥上发生了命案！”

程潇看着电脑上显示的IP地址，正是跨江大桥。

凌耀第一个冲了出去，慕恒愣了一下，看向程潇：“潇哥，这......”

程潇站起身：“走吧，去现场。”

第五十一章

跨江大桥上，一个男人用手勾着受害者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将其往栏杆拉去，警察在旁边劝说半天也无果。

“程潇，现在有一个计划需要你配合。”张局来到程潇身旁。

程潇看着面前的局势，问:“要我做什么？”

“一会儿在桥的上方有一把狙击枪，要你进行狙击。”张局说。

程潇看了一眼大桥栏杆上方的那把枪，随后看了一眼凌耀。

凌耀看了一眼地形，转身问:“张局，我的身份您应该也听说了，现在我可以配合你们办案吗？”

张局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你......要上去？”

凌耀看了一眼周围，说:“不用上去，就在这儿。”

“好吧，但你不准私自做不合理的事。”张局说。

木梓晴看着凌耀突然她想起来了，凌耀不就是当年破获了海明城碎尸案的那个画像师吗？！

“我想起来了，凌耀就是方面侦破海明城碎尸案的那个画像师。”木梓晴凑到夏阳身旁说。

夏阳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那个案子各各城市的刑警都没有头绪，毕竟是跨城犯案，难度和范围自然不小，而凌耀却凭借着一条巷子里模糊不清的监控画出了凶手的样貌。

在场的人大多都认出了凌耀，但凌耀没说什么，只是向程潇伸出手:“枪。”

程潇愣了一下，随后从腰间拿出手枪递给凌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