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人格分裂(222)
自知实力比不上这群怪物们的其他人纷纷面露遗憾,本想着能组上一两个怪物,好以此凭借团队合作取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蹭上个正选名额,没想到云雀田教练直接堵死了这条路。
被分到一队的星海光来等人显然也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这样还怎么决出个高低啊...”白色刺猬头的青年撇撇嘴,这样一来,他们昨天对彼此放的那些狠话,现在想想就尤为搞笑了。
佐久早圣臣双手插兜,懒懒地掀起眼皮:“教练,我觉得这不太公平。”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也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你们——”火烧教练眉头一皱,云雀田教练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成功阻止了他。
男人双臂抱胸,眼神望向神情各异的青年们。半晌,他笑出了声,声音不大,但在十分安静的室内无比清晰。
“我以为你们来这里时就已经很清楚了。”
“虽然集训只有短短一周,但这不是过家家,我以为你们每个人都明白什么叫做优胜劣汰。”云雀田教练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神尖锐,像是能瞬间将人剖析分明的X光。
“可是......”
“星海,佐久早,以及其他敢怒不敢言的人,我不管你们私下是怎么商量的,但我想说的是,把你们分为一队,是我和火烧教练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最佳方案。”
云雀田教练走下台,走过每个人的面前,用目光平等的审视着每一个人。
“客观来讲,在场所有人当中,由你们七个组成的队伍确实难以被打败——但这难道是你们轻视其他人的理由吗?已经理所当然地把胜利当做囊中之物了吗?”
可以有傲骨,但不要有傲气。
“其他人呢?连尝试都没有,你们就打算认命了吗?”
可以有谦虚,但不要有自卑。
这是集训以来一直平和待人的云雀田教练第一次训斥众人,十几二十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云雀田教练并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的意思,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去热身,动作里带上几分疲惫。
“会不会说得太重了?”望着散开后依然保持安静的青年们,火烧教练推了推眼镜。
这些可都是他们费尽周折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天才,万一起到了反效果......光是那些护犊子的各家教练,都不是好说话的。
四下无人,云雀田教练换上一张笑脸,变脸速度之快,令火烧教练大跌眼镜。
“一直捧着宠着算是怎么回事?总是要敲打敲打嘛。”
他话锋一转:“而且,目前看来,效果不是挺好的嘛。”
一旁,分为一队的几人已经开始交流。
“嘛,不用纠结啦,事已至此,就好好待会儿的比赛吧。”古森元也站出来打圆场。
“没有纠结。”佐久早圣臣语气淡淡,哪怕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来他脸上的不爽。
被当成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是个人都不会爽。
同理,和他同样被当做鸡的星海光来烦躁地挠了挠头。
“哎呀!再想也没用。”出乎意料的是,看似容易情绪化的白刺猬头青年理智得可怕:“站位倒是没什么可纠结的,我、佐久早、昼神、云雀都是攻手,主攻副攻无所谓,接下来就是战术。”
“我们之前没有打过配合,所以这点需要着重注意......”
被点到名字的人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异议。两个主攻两个副攻,昼神幸郎本身的位置就是副攻,而云雀时矢虽然官方位置是主攻,但在人才济济的稻荷崎,绝大多数的时候都被当做副攻用。
而一旁,宫侑和影山飞雄相对无言。
听着听着,古森元也举起了手,在星海光来如炬的目光中,弱弱道:
“所以说......谁才是二传位置啊?”
“......”
卧槽,对啊!
他们这队可是有两个大二传啊!
一百一十四颗排球
......到底谁才是二传?
新鲜出炉的队友们面面相觑, 不知是谁引出了一个新话题,其他人也十分默契地接话聊了下去,俨然一副“你们自己决定”的无赖样。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二传是谁根本无所谓, 反正都能跟上队伍。没办法, 谁让全国范围内最有才能的两个二传手都分到一组了呢?
被临时队友们的甩手掌柜做派狠狠噎住, 七窍生烟的宫侑冷哼一声:“反正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 我才是那个最佳人选吧?”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宫前辈。”
众人之中,存在感一直不高的影山飞雄此刻终于维持不了沉默, 开口道:“论资历, 您是前辈, 但要论能力——我并不觉得您比我更强。”
宫侑不怒反笑,挑眉道:“喔?那小飞雄的意思是——你比我强咯?”
乌野的一年级二传手抿了抿唇,如宝石深蓝的眼眸微动:“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
另一侧传来一道清冽微低的声音, 替面露窘迫的影山飞雄解了围。和如释重负的后辈不同,宫侑少见地没有露出笑容, 双臂抱胸,头扭向一旁, 一副赌气的小孩子模样。
其他人也只是表面上聊得热火朝天,实际上也在留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见有人要当这个和事佬, 纷纷伸长了脖子期待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像是没有察觉到宫侑的不满,云雀时矢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是从背后要将他整个人环住一样。
“仅仅是口头谈论的话,不论如何都会有人不服的。”
云雀时矢的语气有些无奈, 见不肯回过头来看自己的恋人耳尖微动,他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