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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人格分裂(263)

作者: 焚如 阅读记录

和往日不同,角名伦太郎在尾白阿兰扣球之前,便已经调动半边身躯蓄满了力量,超强的滞空能力使他的姿势近乎完美,甚至还能在无所依靠的空中继续蓄力。如果细细观察,还能发现他起跳的位置与时机都和从前有所差别。

位置离球网更远、时机比对手更快。

尾白阿兰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点,但几乎施加全部力量的手臂已经容不得他按下暂停键了。

“嘭——!!!”

“嘭——!!!”

两道沉重的巨响一前一后响起。

与其说是拦网,不如说是时间差几乎为零的近距离扣杀。

“......嘿!”赤木路成才吃了一次亏,这次是在接起球后才张嘴出声。

“抱歉!”尾白阿兰为自己的慢反应产生愧疚。

但他并未因此气馁,拳头紧握一瞬,权当是给自己打气,然后迅速后撤为下一次助跑提供充足的距离。

看着面色平静的角名伦太郎,云雀时矢忍不住称赞对方:“哇哦。”

他刚刚看得非常清楚,伦太郎君从决定拦下阿兰君的那一刻起——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明很光明正大,但不知为何,云雀时矢又觉得有点鸡贼。

嘛......这就智者见智啦。

“你小子。”角名伦太郎哼笑一声,狡黠如他,早已猜到了云雀时矢此刻的所思所想,但他心情大好,于是不打算和小后辈计较。

看到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云雀时矢十分意动,打算说点好话让他传授传授经验。

但对面的强敌并不打算留给他们时间。

银岛结一边助跑,一边用视线瞄准看似毫无防备的云雀时矢的后方。

“嘿嘿!在聊什么啊?”

银发微卷的青年嘿嘿一笑,面上的笑容亲和力拉满,而手上的力道却大到惊人。

“也说给我听听啊!!”

嘭——!!!

一百三十五颗排球

整整一上午, 狐貍们皆沉浸在全力以赴的比赛当中,就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朝夕相伴的队友,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山间的薄雾早已散去,没了遮挡, 阳光一泻千里, 冬天的阳光虽然没什么温度, 但却格外晃眼, 在数不清第几次看到有人因太过刺眼的阳光而挥空时, 朝田教练终于看不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也只是事倍功半,况且还有受伤的风险......朝田教练眉头舒展, 大手一挥, 宣布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

“好累......都要喘不上气了。”在朝田教练宣布训练结束的下一秒, 赤木路成便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水和草屑灰尘混在一起,黏黏糊糊地糊了他一脸,他现在又累又饿, 只想马上能洗一把脸。“海拔,一定是海拔太高了!”

“一千多米的海拔哪来的高原反应。”尾白阿兰对他时不时的搞笑发言早已见怪不怪, 无奈笑了笑。

谁承想,他的随口一说引来云雀时矢的注意。

“阿兰君不是混血吗?”用毛巾粗鲁糊脸的黑发少年声音闷闷的。

“欸?”

尾白阿兰被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发懵, 旁边的北信介倒是立马反应过来了,摇着头哑然失笑。

“哎呀, 我虽然是混血, 但我是在日本长大的,”在同伴善意的笑声中, 尾白阿兰无奈解释道。“关于我那第二故乡——从我有记忆起,我去非洲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是说......云雀你觉得阿兰就长了一张学习成绩不太好的脸?”角名伦太郎看热闹不嫌事大, 语气促狭地补充道。

对于这一口天降的神锅,云雀时矢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但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喝水,越急就越咽不下去,于是他连忙将目光转向在场最具公信力的北信介。

“好了,别捉弄时矢了,他不是这个意思。”接到队内年纪最小的后辈的眼神求助,北信介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一边拍着少年的背为他顺气,一边语气平静地解释:“在时矢的心目中,阿兰当然是很帅气的。”

云雀时矢点头如捣蒜。

被同龄搭档和小后辈这么齐齐望着,尾白阿兰突然庆幸起自己是一个黑皮。

不然现在肯定闹了个大红脸。

“阿兰害羞了!”然而在场众人,谁观察力不敏锐?

“咳咳咳!”尾白阿兰没想到自己又成为了众矢之的,他还对几个小时前的事有点心理阴影,情急之下用双手将脸捂了个严严实实:“......我这是热的!是、是热出来的!”

钓鱼执/法的宫双子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捧腹大笑。

“......”北信介发现,和这群人待在一起时,他的心理活动好像就只剩下的无语和无奈。他摇摇头,来到尾白阿兰的諵砜身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别捉弄阿兰了,他不是这个、呃......”

不是什么?明明就是害羞啊。

稻荷崎的端水大师,在端水一事上,罕见地翻车了......

众人憋笑,就连刚刚才被捉弄过的云雀时矢也勾起了唇角。

“......够了。”尾白阿兰感到心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北,你说得很好,下次就别说了。”这简直是越描越黑啊喂!

小队长被噎住,在众人的笑声中清了清嗓子,努力使声音听上去与平时没有区别:“......大家快都回房间换衣服吧,当心着凉。”

说罢,他转身就走,步伐匆匆,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哈哈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北前辈这样。”宫侑笑得肚子痛,一只胳膊搭在自家兄弟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放在半蹲着的恋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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