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穿进口口文后(21)
长相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脸正气,不过笑的时候嘴边抿出两个小酒窝,怪有反差萌的。
可能是习砚看过来的眼神过于微妙,大个子误会了他的意思,赶忙补充:“这个是新买的还没开封,我特意挑了热牛奶。运动之后要喝点热的再去吃饭,不然对胃不好。”
虽然他满心好意,但习砚不得不打断他,问了一句。
“你谁?”
“我叫武泽远。”大个子瞬间有些低落,小酒窝都没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学期刚开学那天,我在望月潭那边迷路了,是你带我走出去的。”
路痴+酒窝+武泽远这个名字,让习砚想起来,他也是原着渣攻之一。
正如武泽远所说,他和栾亦白初见就是在学校的望月潭附近。
望月潭虽然名字里有一个“潭”字,实际上更像一片小型湿地,由一个最大的水潭和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洼组成。
里面种植了树木灌木芦苇丛和各种花花草草,木桥和小径贯穿其中,错综复杂。
武泽远那天本来想抄个近路,谁知路痴属性发作,走了半天都没走出去。
就在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随便闯入一个小径时,遇到了在桥上背书的栾亦白。
原着是这样写的。
“那人长身玉立,宽大的羽绒服也遮不住腰肢的纤细,颀长脖颈微微弯曲,如天鹅酣睡般优雅。
一只手举着书,一只手轻轻搭在桥栏上,指若削葱,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浓密睫羽垂落,在高挺鼻梁投下一片阴影,樱桃般鲜艳润泽的双唇翕动,似在默念着什么。
眼前的画面美好如梦境,武泽远屏住呼吸,生怕惊扰画中的仙子。”
很唯美,也很咯噔。
自此,武泽远对栾亦白一见钟情。
后来,在栾亦白的帮助下,武泽远终于走出了望月潭,却始终走不出那天的梦境。
他开始暗中关注栾亦白。
有时会匿名送上一份早餐,一束鲜花,有时会在栾亦白晚上兼职结束回学校的路上悄悄护送。
武泽远前期的表现可谓相当纯情,别人都已经天天上桌吃肉吃到撑了,他还在食堂窗口前纠结给栾亦白买豆浆还是买牛奶。
简直是渣男中的一股清流。
正因如此,他曾经是纯爱战士习砚在所有渣攻里,唯一勉强可以接受的一个。
直到他不小心撞破封叙和栾亦白在浴室里酱酱酿酿,现场直播过于香艳。
没想到自己藏在心底小心呵护的月亮,早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拖入泥潭中。
武泽远受到刺激,无视栾亦白的苦苦哀求,精虫上脑,和封叙一起来了个三批。
然后食髓知味,像个陷入发情期的动物,一见到栾亦白,满脑子都是床上那些事。
看得习砚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从那以后,他开始平等地讨厌每一个原着渣攻。
从记忆中回过神,习砚看着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
“是你啊,阳光开朗大男孩。”
武泽远:?
整活
武泽远一脸迷茫:“什么男孩?”
习砚咳了一声,找补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有特点,我一看到就想起来了。”
武泽远听了他的话,整个人瞬间熟透,两只耳朵变得红通通的,脑袋上的热气蒸腾得更快了,原地化身加湿器。
他把热牛奶塞进习砚手里,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你快趁热喝了吧。”
飘忽的视线正好撞见趴在习砚腿上的猫猫。
“这是你的猫?”武泽远微微睁大眼睛,小酒窝若隐若现,“我可以摸一摸吗?”
“那你要征求小白白的同意。”
武泽远没觉得习砚和他在开玩笑,反而真的蹲下来,直视着栾亦白的眼睛认真问道:“小白白,我可以摸摸你吗?”
栾亦白:“喵~”
习砚翻译:“他说可以。”
武泽远嘿嘿一笑,笑得傻里傻气的,伸出比小猫个头还大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摸起猫猫头。
看着面前的人纯良无害的笑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习砚不由得感叹一句。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长歪了呢。
都怪封叙那个大变态。
为了栾亦白的小菊花着想,习砚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祖国的花朵,使其免受银灰铯氢的侵害。
他翻出自己为了预防水中再次被加料,花了大几百新买的指纹解锁保温杯,倒了一杯水递给武泽远。
“你请我喝牛奶,我请你恰枸杞。”
递过来的杯子微微冒着热气,水面上漂着几颗红彤彤的枸杞。
武泽远一脸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
他刚想问习砚用不用帮他拧盖子,就见习砚自食其力,咔嚓一下轻松打开了。
习砚举起牛奶瓶,大声唱道:“好兄弟,干一杯,我不醉不归!”
被他的豪放姿态吓了一跳,武泽远呆愣愣地跟着举起杯子,说:“干……干杯。”
玻璃瓶和保温杯盖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奠定了两人纯纯兄弟情的基调。
习砚一仰头,一口气吨吨吨吨干了大半瓶。
然后动作粗暴地一抹嘴,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中气十足喝道:“痛快!”
武泽远:“……”
他手一抖,枸杞水差点洒出去。
恍惚中,那天栾亦白亭亭而立,眉眼含笑地问自己需不需要帮忙的倩影逐渐浮现在眼前。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间透露着温柔婉约,让人和他说话都下意识轻声细语,生怕不小心唐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