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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67)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于是谢逾趿拉着运动鞋去海鲜市场,精挑细选点了条肥美有活力的鱼,让老板一刀拍晕处理好后,用红色塑料带装着带回来,他不太喜欢那宴会的氛围,干脆进了停车场,盘腿坐进桑塔纳里。

谢逾给手中的塑料袋拍照,发过去:“买好了,两斤多重。”

片刻后,他又打:“我在停车场等你。”

楼上江城大佬们分位而坐,在股权上争执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沈辞悄悄点亮手机,看谢逾发的消息。

一张随手拍的照片,有着毫不讲究的构图和色彩,还有只露出半个身子、穿休闲服的谢逾,以及他手中的廉价塑料袋。

很普通,也很烟火气。

之前谢逾在幸福小区住了三天,沈辞就在隔壁陪了他三天。每天饭点,热腾腾的锅气从隔壁升起,葱姜爆炒后的香气弥散开来,鸡汤或排骨汤在瓦罐里咕嘟嘟的冒着泡,而沈辞吃着酒店配餐,明明都是昂贵的食材,一道买上谢逾无数道,可他就是很想尝尝谢逾锅里的味道。

没想到签订协议的第一天,便有了这样的机会。

沈辞斟酌着开口:“我住酒店,没有锅灶,可能没地方做饭?”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显示谢逾输入中。

他慢吞吞的打字,车上暖洋洋的开着热风,手指蜷缩在大衣里不愿意伸出来,谢逾一个一个字的敲,全然不知屏幕对面的焦灼。

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像过去很久,谢逾:“来我家行不行?是我妈买的老房子,可是条件有点差,你不一定习惯。”

“……!”

沈辞当然不会嫌弃,他等了片刻,让消息显得不那么急切,显得高冷又矜持,才点击发送:“可以。”

场上的博弈还在继续,短暂回复过后,沈辞不得不将大部分精力放回来,期间不断看表,眉头越皱越深。

回想之前的那些年,沈辞向来走得晚,高中晚自习,他是班上走得最晚的,本科研究生做实验,他是实验室走得最晚的,后来进了罗氏,也是加班最晚的。只因奶奶住院后家徒四壁又空旷寂静,夜深人静时,家就是个空洞的墓冢,连点人气也没有,与其回家苦熬,倒不如在公司学校多留。

可现在,回忆起幸福小区那升腾的水蒸气,他就不想和一群老橘子皮空耗了。

这是沈辞有史以来,最想下班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9章 同床

会议上, 沈辞难得强硬,他近乎寸步不让,言辞肃杀冷峻, 让各大股东纷纷侧目。

两集团彼此竞争,也彼此合作,有不少联投项目, 沈辞有备而来, 谢远海吃了不少暗亏, 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股东们刚走出大厅, 他就将茶盏嘭地摔倒地上。

天青色的茶盏四分五裂,留下满地碎屑, 谢远海目光阴郁:“欺人太甚!”

沈辞无暇顾及。

他让秘书们先回家,而后绕到停车场,在转角处细细整理仪容, 抚平西装上每一处皱褶, 这才来到桑塔纳边, 敲了敲车窗。

谢逾等得久了, 正在玩开心消消乐,见着沈辞, 便将门打开放他进来,目光扫过来人衣着时微微一愣:“你不冷吗?”

宴会上穿西装是礼节, 但大多数人都会让助理拿外套,出门便裹上。

停车场里可没有空调,谢逾微微侧目:“你风衣呢?怎么不穿?”

沈辞微顿:“不冷。”

谢逾好笑地看着他, 手指和脸颊都微微泛红了, 还说着不冷。

他从后备箱扯出毯子, 丢过去:“用这个撑撑吧,等回家给你一件我的羽绒服。”

沈辞伸手拢着毯子:“你不问股票的最终结果吗?”

颇有点邀功的意味。

谢逾不关心股票,他一个异世之人,股票还没他今晚的蒸鱼重要。

但沈辞这么说了,谢逾还是问了:“股票如何了。”

沈辞:“数额不小,算是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谢逾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谢谢。”

他转动钥匙,老旧的桑塔纳吱嘎一声,发动机抖了三抖,才打上火。

沈辞不着痕迹地打量车内配饰,皮具老旧掉皮,不少部分还露出了海绵垫——这车放在之前,谢少爷别说开,坐都不会坐。

沈辞状似无意地提了句:“劳斯莱斯出了新款。”

恰好遇上转弯,谢逾偏头看后视镜,闻言:“嗯,是吗?”

他语调平平,属于社交性质的敷衍,没什么兴趣。

沈辞:“宾利也出了……”

谢逾终于转过方向盘,开到了主路上,这辆桑塔纳有些年头了,方向盘很重,转动起来有种滞涩感,需要使些力气。

沈辞连着两下提车,谢逾也琢磨出点味儿,他摇摇头:“我不太需要。”

谢逾物欲淡薄,没多在意这个。

沈辞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谢逾不收礼物,他倒不安起来了。

谢逾只好道:“等我要的时候和你说,行吗?”

沈辞点头。

依旧入夜,老城区的小道上空旷寂静,没有行人,乘着夜色,他们开进了幸福小区。

谢逾从家里翻出来一件长款羽绒服,递给沈辞:“穿上吧。”

老小区的空调制暖可不怎么样。

谢逾个高,衣服尺码稍大,披上后,当真将沈辞整个包住了。

经过五年国外历练,谢逾做饭很是熟练,起锅烧油一气呵成,沈辞也不坐,只在旁边杵着,好像厨房的门神似的,谢逾便递给他把菜刀:“替我把菜切了吧。”

这厨房是安置小区的老式厨房,只容得下一个人周转,他们两人全挤在这儿,难免碰到一起,这个人的手擦过那个人的腰际,或是臀腿不经意碰到一起,这天寒地冻的,沈辞在羽绒服里越来越热,等菜终于切完,他干脆用冷水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