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关系(51)

接收到指令，年年不受控制地扑向他们，嘴里还不停地说，“对不起。”眼角还挂上了泪。

后面，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她只记得弹药用光了，本来都打算撤退了，人群里传出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医院外的矮墙围栏上来了很多乌鸦，叫声很是渗人。

在牧念倒下的时候，好像挺近了年年在他身边哭泣。

牧念颤巍巍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哭。

但下一秒，身体就被人结结实实踩了一脚。

“刚刚好像下手太轻了，好像没死透？”

“巧了，我这有瓶没用完的试剂，不知道在快死的人身上用，会是什么效果。”

后面，牧念记不太清。

“牧念说，整个五年里，她都不知自己还活着，也不知自己变成了怎样。”

有种精神已经死亡，但肉，体仍在行动的感觉。

“她不是叛徒，她只是被控制了。”

听到了这句话后，林莉的呼吸好像平稳了很多。

大概是听到了答案，也或者是时言说出了没罪的时候，她的气息变得很微弱。

“谢谢你，白狐，我想独自静静。”

时言推着轮椅出了房门，给林莉留了空间。

辛夷站在一侧，好心地将他推回去。

“刚刚我们的谈话听得清楚吗？”

“我对那点事，没兴趣。”对于辛夷来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感兴趣。

倒是故事里的地点，他还有点印象，不过当时他还被关在玻璃展示柜里头就是了。

“你还意外地可爱。”时言打趣道。

回想起刚见到辛夷时，那人一副懵懂的样子，到现在，除了会说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变了。

辛夷：……

时言说道：“我们要成为队友，一起努力吧。”连同逝去队友那份。

“我想拒绝。”辛夷有些抗拒，不悦全写在脸上。

这个回答，在时言意料之中。

“可以啊，把欠我的钱还我。”时言摊开手。

这把辛夷整不会了：“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时言掰着指头，细数着三个月发生的所以开销。“你明明会说话，有思想在我这骗吃骗喝三个月，其中你吃的东西占了大头，消遣的玩具…”

的，开始秋后算账了。

辛夷：“那不是你自愿的？”

明明自愿给的，现在又来要是怎么回事。

时言：“那是给三岁的辛夷的，你现在又不是三岁，现在可以还钱了。”

辛夷看向比自己脸还干净的口袋，最终忍痛答应了时言的组队要求。

算了，就当是为了完成任务好了。

“从今天开始，请多指教了，队友。”时言伸出拳头和辛夷相撞，这场单方面强制的队友关系开始了。

和辛夷成为队友，说句实话，时言心里还没底，不过祁岳的要求，他会照做就是了。

屋外阳光明媚，辛夷推着他去了食堂，没变的，还是刷脸吃饭，辛夷拿着饭盆干饭。

这一幕，时言已经习惯了，但来到新的辖区，那里人还没适应他的饭量。

“从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你怎么那么能吃？”时言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懂什么？”辛夷只是回了他这四个字，又埋头干饭。

“你以前没吃过饭吗？”时言看着眼前垒起碗，说道。

辛夷擦擦嘴，将碗送到回收的地方，说道：“又不是花的你的钱，你们心疼干吗？”

这句话说得没毛病。

在众人惊叹，辛夷食量的时候，辛夷已经回来将时言推走了。

夜晚，时言没回医疗中心，而是回了自己房子。

比起十三区的大公寓，这里的房子显得很狭小，一室一厅。

“你的房子怎么都那么小？”辛夷不是很满意，他身子高大进到里面，总感觉伸展不开。

“住的地方而已，你嫌小我可以给你出去开间房，费用记你账上。”

现在都这么小气了？开个房都要斤斤计较？

辛夷不悦，嘴上没说，为了任务再忍忍。

“一张床怎么睡？”辛夷走进卧室，里面毫无意义的是张单人床。

这里的空间和十一区那里的布局像是复制粘贴一般，家具都是一样的，什么都是小小的，伸展不开。

“一起睡呗，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时言倒是无所谓，但还是想逗逗那人。

“现在也要？”

显然，有了自我思想的辛夷并不想和他一起睡，或许这也就是他一直以来憋在他心里的想法。

时言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或者一起。”

语气有些暧昧，引起辛夷强烈的不适，他抖了抖身子，后退几步，“你的用词让我很恐慌。”

说完，辛夷进了浴室。

这时，时言也从轮椅中起身。

家里有定期找人来打扫，很干净没什么灰尘。

衣服也挂了些在衣柜，他和辛夷身高差不多，将衣服挂在门口，敲了敲门，“记得穿衣服，别罗奔了。”

还记得，辛夷刚开始那副痴傻的模样，

虽然现在看来是装出来的，但现在想起来，更好笑了，只不过，他为什么要装出那副样子，又骗过仪器的检测的，时言还是想不明白。

耳垂传来一阵酥麻，祁岳连接了通讯。

“时言，和辛夷说没有，你们组队的事。”

时言望了眼浴室，“说了。”

“相处得愉快吗？”

恰巧这时，辛夷打开了浴室门，用毛巾擦着头发，他听见时言在和祁岳联络，于是说道：“我先去床上了，该去你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