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137)
阿政挥剑朗声道,满身金玉难敌的矜贵气。
“尔等不是问寡人为何灭了六国吗,寡人现在在你们面前,尔等怎么不问了?”
众人静默无声,被他的忽然出现也是吃了一惊,他没被关在天上吗?他没走迷宫吗,他这么快就下来了。
他们本就是想着趁始皇没出来的时候来看他笑话,来解心头之恨,谁知道嬴秦那群讨厌鬼也来了,这不干仗吗。
“不问算了,寡人也不耐烦答将死之人的问题。”
他口中呼哨,在那边乱杀的琇莹得了指令,挥剑带着兵马俑直接直捣黄龙,将自己的剑指在了带头的赵雍面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后面的兵马俑也是有样学样,把六国来围剿阿政的王都抹了。
琇莹看着他们不断往外喷血然后就是死不掉的样子,快要笑死了,他偏头笑了,跟他哥一样笑得讽刺。
“就这,也道一声雄主呢,还要活捉我阿兄,也不怕风大折了舌头。”
他笑眯眯地冲他阿兄摆了摆手,就看见他阿兄一脸肃杀,他也敛了笑意,看向嬴稷他们的方向,提了自己的剑。
阿政见他知道了,便勾起了唇角,他们都要为口中的轻率负责,付出血的代价。
祖宗可以迟点认,但是他的威严和强大必须牢牢扎根进他们的脑海中。
这既是蛮荒时代,那便谁拳头大,谁有理!
七杀掠阵,破军先行,琇莹一马当先尽数绑了那群秦的先王,包括异人。
今天必须把他们不好惹刻在这些人的骨子里!
阿政进了这个被他暴力拆掉的战局之中,笑得璨然,他不行礼亦不低头,姿貌威荣,气度弘雅,他是世间王,亦做此世主。
“政见过父亲,大父,曾大父,曾曾大父。”
刚才绑人的琇莹也是歪头一笑,恍若万里清风,他穿着窄袖玄衣,上刺银色云纹,头上戴着和田玉簪,他乌发因为打架散了几缕,更显得他年纪小,一股子的少年意气。
若不是衣角上和脸上的几滴血,谁也不会想到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破军星是他。
他也不跪不拜,站在他阿兄身后,只轻拱手,“琇莹见过各位祖宗。”
嬴驷与后面的张仪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知道这两人是个天生的叛逆,估摸着他们一开始想要欺骗他俩交出兵权的计划早在阿政眼中了。
异人也在阿政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垂下了头,讪讪的笑了。
只有嬴稷那个不要脸的,还要那边跟阿政说话,“哟,好曾孙子,你这兵俑挺好的,借曾大父玩玩。”
阿政未言语,琇莹笑了一声,将自己的秦剑试着挥了一下。
“阿兄,我也想着借白先生和范先生玩玩,可是他们都不跟着曾大父。”
一箭扎了心,嬴稷变了脸色。
阿政扫了一眼他,形势比人强,你得低头,曾大父。
没钱(因为是生日,所以有一个免费番外在作话)
琇莹干到了一月份, 把所有的事情安挑好了之后,又回去蹲他的牢了。
他是准备着去把各个常用字用秦篆默下来,共统计了三千多字, 基本已经满足了秦人识字的需要,他先是将拼音字母用相同音的字给表示,他写得很简单, 这是一本扫盲的书, 只是介绍了这字什么意思, 怎么读。
他写的很慢, 这主要是因为字的释义,他想尽量写得详实一些。又加上自己还有不少的政务处理,他一天能写十个字就谢天谢地了。
他写到五月份勉勉强强补了一千字, 便觉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趴在桌子上托腮发呆, 最近牢中阴冷潮湿的很,他正打算将自己身上的狐毛搭上腿上时, 就听见一个狱卒的大声“这破天,连下一天雨了都不停!”
琇莹忽的起身,往外跑。
琇莹看着那天跟漏了一样,往下倾雨,完了, 麦子全完了。
他气得坐在地上, 也不顾雨湿了头脸,他对天比了中指, 啐骂道。
“今年的来了是吧, 你是不是疯了, 上年四月仍天寒,路有冻骨, 我兄倾粮赈民,我献衣万余,民仍死万众。
“你上年七月还搞慧星,吓得人皆拜,道王失德,我命人科普三日,才算勉强安抚了情绪。我阿兄未掌权时,你成天大旱,引得后续蝗灾,若非后期掌了权,抢赵粮以济民,又是给人喂热水,才没死那么多人也没搞出疫病!”
他一直不停的骂,他其实一直不信鬼神,可他太痛苦了,他想宣泄一下四五年的不满。
可天不过是一层薄云,雨水又渐大,他坐在地下,痛哭。
“麦全收不到了,你知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丧了命!你个狗东西,你又作什么鬼啊!我迟早给你砍了。”
一个章宫宫撑着伞,但被雨淋得也是一身湿,听琇莹在那边哭,连忙跑来给他撑起了伞。
“公子,王急令,令你往章台宫!秦西边大雨五日未息,黄河决堤了!”
琇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也不顾雨水,直接就跑。
他跟个落水的鸡一样到章台宫廊下时,拧了一下水,便直接进了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下,阿政下首的空位上。
阿政垂首问,“琇莹,商道运粮可够?”
琇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不够,杯水车薪,若此雨行来半月,我屯的从各国换的粮都不够五千人吃的。我瞧这雨量,若是那边与之一致,虽还不知受灾人数有多少,但想来最少有个五六万。”
李斯轻道,“不止,此次流民约有十万众。赵国那边也受了波及,郡守刚刚用鹰鸟报了信。王已下令迁民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