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148)
张苍笑起来,将手搭在他肩上,“琇莹阿兄,我俩谁跟谁啊,我肯定站你这边。而且你那凶光都露出来了,一般你揍人之前都是这样。”
他学着琇莹的模样,将眼睛眯起来,又接着道,“不过这货的狗模样看着就烦,真装!我们俩一会给他绑过来,套个麻袋子,直接揍。”
琇莹这时看着这“文弱书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颇得他真传。
然后他就浇了盆冷水,让他冷静了下来,“不打。”
张苍还没有说什么,周围就传来了此起彼服的叹息声。
有人小小声的问他,“公子,真不打啊,我们可以帮你掩护的。”
琇莹不由感叹,大秦民风淳朴啊。
“等过段时间,去匈奴之前打一顿,扔在有狼的九崤山,别人找不到我俩,他就得自认倒霉。”
他与张苍相视一笑,定下了行动。
你我
琇莹的望远镜只是一个雏形, 虽然可以看到远处,可到底是不太清晰的,为了提高精度, 这份望远镜提交给了墨家。
快至年节,墨家人也清闲,又加上上年他们招了一大批学宫弟子和玻璃厂过剩的产能, 八九十块目前能做到的最透的大玻璃直接送到了家门口, 他们也开始捊袖子加油干, 做出了大大小小的木制管手工版望远镜。
琇莹将望远镜提交后就不管了, 大秦有一套自己的军工制品的流程,效率相当高。他不管才是对的,他只能提供创意, 专业的事就该教给专业的人。
琇莹主导农事, 他在八月份说要挑新的粮种,他不在, 大家也在干活,大司农府现在的花盆里都种着麦,大家都忙着研究如何要冬麦抗倒伏。
后来他们与琇莹琢磨了几个月才一致决定挑低矮些的抗寒的,没有筛基因的机器,这意味着他们要继续挑选, 需要一点一点挑植株的大小, 比较高矮,一点一点的挑饱满的种粒, 其间全要人工。
琇莹他们以前也这样干, 现在不过是更费时间一点。
今早下了一场雪, 他们如今俯着身子一起检查雪间的青苗,若有冻死的, 就拨下来。
寒风正烈,琇莹冻得鼻尖通红。
他伸起腰,连打了个两个喷嚏,陈长在另一块地有点担忧的看他,“公子刚从牢中出来,莫不是着凉了。”
琇莹揉了一下鼻子,摇了摇头,含着鼻音,朗声道,“不是着凉,肯定是有人骂我。”
陈长也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被灌了一嘴寒风,“在秦赵这块地界,除了王上外,旁人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敢骂我们琇莹公子。”
不怕被秦赵那些喜欢公子的婆姨们给生吃了。
琇莹冷哼一声,低头拨了一颗苗,眼神危险,“肯定是那个燕丹在骂我!”
昨天的迎接里他躲在后面都看到了燕丹那气得铁青的脸色了,他又让阿毅把燕丹引到赵国人呆的那个驿馆旁边去了,让他每天都可以听着惨叫声入眠,他要是不骂我和我兄长才怪呢!
陈长低头锄了个小苗,也是护短,“公子,那这人真不识好歹!”
旁边的农家人也道,“此人定是蠢货!”
琇莹快活了,觉得今晚去参加迎接燕丹的晚宴也还行吧!
他一边拨苗,一边道,“他爹娘一定很爱笑,才生出他这个笑话!”
所有人哈哈大笑,多损啊,公子。
琇莹回了长乐候府,将他现在养的原吕不韦的,被阿政刷下来的舍人们聚在了一起,舍人们现在负责印刷报纸和学宫的书,得了琇莹传唤也是奇了怪了。
但是他们还是听话,几百人乖乖地在大厅等琇莹。
琇莹难得因为赴宴穿着一身华服,玄衣宽袖折银纹,袖口领间俱纹云,底下穿着的是绵缎裹白兔毛靴,腰间坠玉。
由于还未行冠礼,只将乌发用朱色银纹的缎带束了起来,绑了个高马尾,露出了他俊雅的容颜,凤目远山眉,乌发兼红唇,身姿挺拔,如松如柏。唇边含笑,更显温雅。
长宫月色映照容,华光侵照白玉郎。
不少舍人都不由在心里赞一声,“芝兰玉树郎。”
结果他一进了屋,一开口便又是那是凶残暴力的秦琇莹,他将自己写的识字的半成品稿放在桌上,也不说客套话,直接开口命令。
“我需要你们帮我按照这种格式,一个月之内找齐我写的这些常用的三千字,先装钉一份,等我看过,再大量印。至于上面的拼音,你等若不可行,我后期会补全。”
众人看过资料便应了是,这事不难,他们很快便能给公子办了。
至于拼音,他们也尽力学的。
琇莹这才露出点笑,“诸位尽心,此书留名。”
众人眼都亮了,态度也积极起来,公子这是会把他们也写在编者目录上了,他们得好好做。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也得去章台宫了。”
琇莹懒得听他们的奉承话,直接摆手让他们走了。
“硕啊!”琇莹支额坐在椅子上,微阖双目,“给我拿个裘衣吧,不然我会冷死的。”
硕忍笑,公子怕冷又怕热,还非要穿薄衣华服去撑场子。
“公子衣确实单了。”
琇莹也是觉得自己幼稚,他也勾唇笑起来,“算了,这天寒,做不了风流郎君。”
硕将琇莹的狐毛裘递给了他,琇莹接过给自已披上了,“苍呢?”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身官服的张苍小跑而来,“公子。”
琇莹没说话,倚靠着椅子,让他先坐下歇会儿。
张苍将自己的宽袖展开掏出了他折好的麻袋,示意琇莹今天可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