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152)
琇莹执剑上前砍断他扶着的木案桌角,连同他扶案的手臂也被琇莹的剑削去了一大块肉。
血流在地上,燕丹抱着手臂哀嚎,他正欲开口叫骂,却在听到阿政的话,再不敢言。
“埋骨于秦的质子甚多。”
我尊你卑,我说了算。
在秦这地界,你能不能回去,怎么回去都由寡人决定。
青年秦王依旧未起身,头也未偏,他满身帝王贵气,周身却似盈满刀剑锐光。
“太子想来也知,我秦剑未尝不利。”
你燕丹故意想以我秦失礼而让燕国名正言顺的出兵,而今日失礼是你,我亦可弃魏而腾手先灭你。
太子丹虽未被他注视,却隐约脸色发白。
这是问话,是指责,更是警告,不光是警告堂前的太子丹,更是在警告燕国。
海浪潮汐渐起,无形的压力涌来,不少秦臣都裹紧了官袍,天寒了,燕丹可能是想寻死吧!
太子丹似乎终于明了这里是秦国,而秦王政便是他头顶的利剑,他要他死,他必死!
他忍住了哀嚎,颤抖着双手捧起掺了灰与血的酒,双手捧杯,向上高举。
“燕太子丹见过秦王。”
阿政颔首只抿了一口,其余的皆未饮,便置放在案。
汝之酒,吾饮,至于未满饮,吾不配让孤满饮此杯。孤饮便已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阿政奏响钟,李斯随后轻敲鼓,打破僵局。
丝竹也不敢懈怠,紧随其后。众臣依旧是奏乐起舞,怡然自乐。
接着奏乐接着舞!
琇莹将自己滴血的秦剑擦了干净,放回了剑鞘之中。
然后坐回了自已的位置,继续为他阿兄击缶和声。
他勾起唇角,向倒地的太子单手举杯,“太子这次莫要再错了,应是避席伏地,以受我酒。”
阿兄说不能杀你,可是我就算把你削成人棍,只要有口气都是活着。入了秦,你身家性命都被我兄长控制。
兄长是不想被左右夹击,粮草左右支绌,浪费国力。可不代表我们出不起这粮,我们灭不了你啊!
所以你怎么妄想与我阿兄同席?
所以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还敢跟在赵国时一样趾高气使地跟我阿兄说话呢?
削你一块肉,是给你一个教训,再学不会敬酒,我削了你整个胳膊。
醉酒
琇莹看着那太子丹咬着牙, 忍着痛,一脸屈辱地伏膝跪地,避席受酒, 而后一饮而尽。
才笑起来,他比阿政稍客气些,只饮了半杯酒, 便掷杯于案, 那半杯酒水尽数洒在案上, 散着一股酒香, 杯中边沿还余的酒液和着殿上的烛光荡开波波金色纹路。
那公子长冠宽袖,面如冠玉,斜倚于案, 好像捏土一样将那铜酒捏弯了, 而后笑得讥讽,“尔筋骨不似此樽刚劲。”
太子得罪了吾与吾兄, 莫非是打算如此离去吧!我削你是我的罚,你若不褪层皮赔礼道歉你回燕前,难保你的筋骨不会如此樽一样,被折断了,踩碎了。
太子丹暗骂秦人无耻, 但也知道他若再不表示自己更低的态度奉上赔礼, 秦琇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看到了琇莹放在案上的长剑, 露出苦笑, 他甚至出不了此门。
他面色因失血过多而发白, 眼神阴翳,手指上和脖子上的青筋乱蹦, 再三喘息才忍住想杀了琇莹的冲动。
“丹愿奉上千金向长乐候赔罪。”
我忍,来日燕军必举兵攻你咸阳,让你宗庙俱化为土灰。我今日之耻,必要你秦琇莹与嬴政百倍奉还。
琇莹对情绪感知十分敏锐,对于别人对阿政的恶念更是一瞬间便感觉到了。
本想算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未长教训!
他抬眼,冷笑起来,而后不屑地轻哼一声,“千金?千金难买本公子一衣。”
那边正听他声起舞的秦臣也是大笑起来,尉缭更是笑得胡子乱翘,他与身旁的李斯打趣琇莹道。
“我们公子今日的一衣确实是万金华服,王之恩宠甚,周身金玉货赂山积。价值连城的珠玉连璧,也是身周常堆,视如沙尘。”
“千金莫说买一衣,连公子一笑也难买!”
琇莹平日里虽然做事雷厉风行,位重权高,偶尔会忍不住本性暴露锤人,让人血溅当场。
但架不住公子美甚,姿态清和,让人如遇春风。所以整个大秦都承认公子是个白玉般俊俏的美郎君。
不少人也附和道,“公子美甚,一笑值千金。”
这边李斯也准备点头同意他的话,然后他便看见了王朝这边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哪里敢附和,立马笑着引尉缭看王上,王啊,是他们要作死,您可别沾上他,他可没说公子。
尉缭看不上他这胆小样,他双手捧自已案上的酒,舞着奉于王前,阿政应了此酒,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尉缭也满饮了杯中酒,黑脸上腾起薄红,“哈哈,王上好酒量,来,来,再拿酒来,我为王上奉酒。”
阿政轻挥手阻止了侍人奉酒的动作,难得而见的轻快,半开玩笑道,“卿与寡人稍后再满饮此杯罢,等会寡人唤琇莹来,让他用他那千金一笑,为卿倾酒,卿别忘了给钱就成了。”
尉缭的脸上薄红褪了,酒已经醒了,他立刻换了一个惊恐地表情,跪了下来。
“老臣玩笑之话,王上可别唤公子,依公子的性子,那不得笑得让老臣赔个家财散尽。况且公子千金之尊,理应献王上,老臣可不敢逾矩。”
阿政瞥了他一眼,轻笑道,“怎么会,卿乃秦上卿,琇莹为你一笑,也是甘愿的,如何算得上逾矩。况且琇莹确实是美玉郎,不然寡人怎会万金堆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