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281)
译吁宋好战,闻言又不耐烦了,他就要去打仗。
琇莹心中大骂,面上却是像哄孩子一样哄他,“胡闹,饿着肚子怎么打仗?我思不如你一边打我一边征些百姓疏导一下水路,方便给你送粮,听话。”
译吁宋最是喜欢他柔声劝哄,加上他又能去打仗了,立马就答应了。他料定琇莹不会害他,毕竟他一个孤弱,空有才智,就是个长在他身上的藤,他若出事,先倒霉的就是他。
“先生最是疼寡人!宋儿也欢喜先生。”
琇莹在心里冷笑,你的欢喜是给老子下慢性毒药吗?还没过河就要拆桥,简直是蠢货。
译吁宋虽然暴戾,但打仗却是有几分天赋,不出三年,他与那些西瓯的封君攻灭了闽越,现在只剩下东瓯。
他好大喜功,但有琇莹一直给他托底,所以国内竟显得太平安乐,他喜不自胜,认为自己功劳比天大,听了琇莹为自己建了一个大宫殿的建议,更是欣喜的连连点头。
先生真是善解人意,就是权柄过大,总是管着他。
他紧盯着琇莹的脸,口中不自觉分沁唾液。
先生真是美若梨花,一点轻咳,病弱更显娇。
此等美人,要不是个痨病鬼,他怕染上,否则早就将人掳进宫打断腿锁起来了,哪至于下慢性毒药让先生这样的珍宝死。
琇莹被他盯着,握紧拳头,想弄死他的心愈发强烈。但最后还是咳了几声,又夸了他几句才慢吞吞的退下。
快了快了。
琇莹很急,得到他首肯后,更是肆无忌惮,无论寒暑,这些家园刚被侵略沦为奴隶的百越百姓便像没有身命土石源源不断的被琇莹毫无节制地运往战场填线修渠和修宫殿。
他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和流血,才换得这一段段水渠和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琇莹总是忍不住会算着自己身上沾了几十万条人命,然后越算越心惊,到后面痛哭出声。
他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撑着,这些人流了血,大秦就不会再流了。”
译吁宋比琇莹料想的更快扫平了百越各地,这意味着水渠在郑国的指挥已经完成了最后一节。
近五年了,用无数百越人尸骨填上的水渠终于建好了,琇莹的炸雷已经埋好了一个又一个,只等我王师南下,一举攻灭。
琇莹可以回家了。
他最近很高兴,译吁宋收复百越后,更加大了对琇莹的毒药剂量。
他已经是天下之主,不再需要一个病痨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了。
青邑轻笑着倒了药,反手把自己的毒药下到了碗里。
“回去复命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侍人怯懦的退下去了。
琇莹摸摩着手上的棱刺,笑得渗人,他轻飘飘的开口。
“他脑子有毛病,但也不能质疑我的能力吧。他觉得自己离开的四年,我没实力控制他身边的一切吗?真敢用人来给我下毒,可笑。”
青邑冷笑,她将那碗毒药轻嗅,然后气得将碗放在了案上,但到底是理智占据了感情。
“公子此药服过,您便该走了。公子现在去杀他不安全。他吃了我那么多新配的五石散,离疯已经差不多了,我等需尽快离开。”
郑国跪坐在地,也劝琇莹。
“百越之地的水渠已经全铺好了。陛下已传令给臣,让公子尽快归秦。”
琇莹点头,他笑起来,看着以为他不想走的众人,“我肯定走啊,杀他啥时候不行,你们担心什么。”
他滴了几滴和了墨的鸡血在案上和身上,然后倚在了郑国的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
他装死装得太不走心了,胸膛还有起伏,甚至面色还有点因为要离开太激动的红晕。
青邑叹气,公子的演技哦,为难郑先生还能嚎出来。
她一边调整琇莹,用头发遮住了有些红晕的脸,想让他更像个尸体。
郑国抱着他,给他胸前开始涂血。
然后一把给他家公子给抱起来了,青邑毅然起身,使劲揉眼,郑国打了个喷嚏,两人眼中都含着泪。
演技比琇莹好。
几人一起出了门,有琇莹的令牌,谁都不敢挡他们。
他们一路疾行,琇莹的手里拿着的血不断往外滴,都把郑国的背都给濡湿了。
青邑看不下去了,给他的手中的血瓶子拿回了。
“公子耶,别滴了,都滴错位置了,你不是手伤了。”
她给琇莹蒙上了披风,然后附在琇莹耳朵边轻道。
琇莹乖乖不动,装尸体。
他们一路没人敢拦出了城门,顺利的不像话,连青邑都想不到这么顺利。
装死的琇莹揭开蒙着他的披风,坐在地上抠他衣服上干涸的血痂,他有点尴尬,弱弱的开口。
“他此时有可能自顾不暇。”
青邑一笑,清秀的脸上全是快意,“公子莫非还留了后手?是他父亲还活着?还是公子把他家的钱卷跑了,还是你拿了我的药,把他药死了。”
琇莹倒是没有这么恶毒,于是他低下头,弱弱地又说了一句。
“那倒也没有,我现在把这地搞成这样,已经很过分了,我再把他搞死,那很快又分散了,就不好打了。”
青邑急了,她蹲下身子,询问琇莹。
“那公子干了啥拖住了他?”
琇莹长叹一声,面上不太好看,“不太好说。”
牵了四匹马过来的硕闻言倒是替他回了,他终于不用装哑巴了,大声道。
“公子让我把那些他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妃子放进了宫,一人都给拿了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