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后我人设崩了(3)
碎玉鞭节节倒刺,火辣辣的痛直奔天灵盖,仿佛是有人割开皮肉往里灌入热油一般剧烈。
果然,长得越好看,打人就越是凶狠。
随后鞭子劈头盖脸落下,落霁无论怎么躲,宛若灵蛇的长鞭始终精确咬在身上。
“师尊,啊!你不能这样!”
莫惊春停了手,冷冷道:“不能怎样?是不是该丢去戒律堂,定罪处罚,打上二百杖?”
落霁:“……”
什么狗屁门律?动不动就几百棍的打,真当玄门弟子是铁造的?
“落霁啊落霁,什么时候撒谎都这么拙劣了?寻常解毒疗伤用得着脱光衣服?”莫惊春是油盐不进。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这么搞他,刚来就给他一顿鞭子热热身。
“师尊,弟子对天发誓,真的不敢欺瞒师尊。”落霁跪在地上并起三指朝天,誓发得有模有样。
莫惊春乜斜瞥了一眼衣衫不整死鱼般昏死过去的槿铖,又望向落霁,许久之后吐出一句话,“随本座过来。”
落霁唯唯诺诺跟在大佬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谁知道莫惊春会不会突然又给他一顿抽?
不对,槿……槿铖呢?
莫惊春不管他了?就这么把他甩外面吹冷风?
“跪下!”
头顶一记响雷炸开。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让我跪我就跪,那我不要面子的吗?
见落霁无动于衷莫惊春掂了掂碎玉。
“扑通!”
下一瞬落霁跪得端端正正。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绝对实力面前还是服软的好,不然就像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落霁表示不服
腿是跪着了,人还是昂首挺胸,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见他气鼓鼓的模样,莫惊春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不服?”
不服!当然不服!
他一个文明社会三好青年,刚来什么也没做就挨了顿打,换了谁能受这气?
“师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他也真敢说,天底下哪儿有徒弟让师父认错的?
“你且说来。”莫惊春只觉得落霁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是该好好管管。
落霁吸吸鼻子,脸上写满了委屈,“师尊问也不问,上来就打我。”
许是落霁演技太过精湛,似乎真的打动了莫惊春。
莫惊春倒也不恼,道:“是吾之过,那我们重新来过,本座问你,为何深更半夜带着槿铖偷摸跑本座寒谭来?衣冠不整,丢人现眼。”
怎么办怎么办?
本想着装装委屈,将此事和稀泥般敷衍过去,谁知道这莫惊春死咬着不放。
他能说槿铖是中了那劳什子阴间玩意儿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原主那个生儿子没得小鸡儿的狗比东西干的。
到时候又查起是谁下的药,莫惊春知道真相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自己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师尊,是师弟最近勤于修炼,可他缺乏经验御气不足,从而走火入魔。
正巧弟子撞见他浑身是血,这才把他带到静寒峰,还未来得及向师尊禀告,师尊就来了。”
这样绝对没问题吧,练功走火入魔的意外屡见不鲜,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落霁快要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得五体投地了。
莫惊春蹙了蹙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落霁偷笑,果真信了,接下来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开溜。
“是本座疏忽了,槿铖呢?”莫惊春倒想看看落霁能装到几时。
槿铖?
不出意外的话,槿铖应该还在后山寒潭边吹冷风……
寻去时,槿铖药效应该是降下去了。
别问落霁怎么知道的,现在的槿铖躺凛风中一动不动,像死硬了。
落霁赶忙上前将人扶起,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
真不愧是男主,身中奇毒,被丢到寒潭扑腾,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还活着。
莫惊春食指中指搭在槿铖脉搏,细细灌入一丝灵力,一息之间,莫惊春的灵息游走槿铖身体各处,萦绕在丹田处。
发现槿铖虽是身子羸弱,经脉俱在,金丹完好气象平稳,并非落霁所说的走火入魔。
“你又撒谎。”
几个字宛如冰水从头淋下,落霁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莫惊春发现什么了?
真不愧是太华仙君,把了个脉就能看出他说谎了。
灵息温和下,槿铖清醒了些,刚想替落霁说两句话开脱,“师尊,都是弟子的错……”
莫惊春道:“你当然有错,本座怜你身世凄惨,将你从魔人手中带回,收你为徒,你却不思进取,目无尊长,犯上作乱。”
莫惊春性子寒薄,槿铖立马磕头请罚:“弟子知罪,连累师兄,深更半夜扰了师尊清静,请师尊降罚。”
落霁愣在原地,望向跪俯在地的槿铖,大气不敢喘。
原着诚不欺我,修罗师尊果真是狠毒,这么苛待男主,也不怕男主日后黑化连他一块儿刀了。
反观槿铖熟练的举动,平日里怕是没少受这委屈。
“既知错,当然该罚,滚去院子跪着。不到卯时,不许起身。”
莫惊春一甩袖,面色冰冷,整个人跟块冰溜子似的,任谁也捂不热。
槿铖走后,莫惊春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落霁身上,不消片刻,落霁就慌了神。
罚完槿铖,该修理我了吧,冤枉啊,冤枉啊。
落霁还未来得及喊冤,只闻莫惊春吩咐道:“随本座过来。”
落霁只能屁颠屁颠跟在莫惊春身后,不敢半分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