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114)
存款很快见底,弹尽粮绝的时候,他接到一个工作,给一名网红做手替,一小时200。手替又不用露脸,而且他真的穷得三天没吃饱了,于是林屿揣上一瓶辣椒水就去了。
辣椒水最终没用上——林屿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药倒了,再醒来时,他躺在一间华丽套房的大床上,身上的疼痛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床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浴袍、气势惊人的帅气男人,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微微蹙着的眉峰透着凌厉。林屿对昨夜的事不是全无印象,他认出了这是跟他发生关系的男人,他记得男人的腹肌很硬,背很宽阔,力气也大,能一直抱着他。
男人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秘书,床的另一边,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毫不留情从被子里拽出了林屿的手。
针尖刺入皮肤的痛感让林屿飘朦的意识有了几分清醒,他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他只能紧紧攥着被子,想把手抽回来。
“别动。”白大褂说,压着他的手抽走了两管血,又给他挂上了点滴。
林屿问:“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一段时间后,医生接了个电话,然后对男人汇报道:“结果出来了,他很干净,没有性病,不过身体不太好,你昨晚下手太重了。”
林屿这才知道他们抽了自己的血是去查自己“干不干净”,他赤.裸地躺在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自尊更是瞬间被碾成了粉末。
调查却没有到此为止。
接下来他又被反复盘问了身份、为什么会误入傅总的套房、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林屿这时候才知道,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傅氏的总裁,傅淙之。
凌乱疯狂的一夜,加上一个狼狈不堪的早晨,这就是林屿与傅淙之的初遇。
林屿被盘问的时候,傅淙之在一旁看着,他不是看不出林屿的局促与害怕,只是他冷漠惯了,被算计的事让他心情恶劣,即使知道林屿是受无辜牵连,他的心情也没能好上半分。
他看着林屿蜷缩在被子里,一遍遍回答易达通和古天栎的问题,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昨夜他也中了药,难免有些失控,但记忆也无比深刻,稍一回想,就能鲜明的记起林屿的滋味。
是尝过了一遍、就想再尝一遍的滋味。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来做手替的。”林屿声音沙哑地重复第十二遍,眼神黯淡。
傅淙之想起昨夜林屿的嗓音是甜的,极其难得地动了恻隐之心。
“都出去。”
傅淙之冷硬的声音让林屿打了个哆嗦,他还记得这个声音昨夜是如何在耳边说“别乱动”“听话”,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林屿甩甩头,极力想把昨夜的记忆清除掉。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
林屿费力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缓缓起身,傅淙之挑起眉梢:“做什么?”
林屿不愿看他,懦懦道:“出去……”
傅淙之反应过来,是自己刚下的命令,他觉得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尽管很轻,林屿还是听到了。
“不包括你。”傅淙之说。
他走进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条热毛巾,“擦擦吧。”
林屿的脸又红又白,身下的黏腻早就让他难受,只是没想到最先想到他困境的人居然会是傅淙之。
林屿没接毛巾,傅淙之的耐心可不多:“要我给你擦?”
林屿立刻从他手里抽走毛巾,躲在被子里囫囵地擦洗身子。擦洗过后稍微清爽了点,但某个位置的肿痛却越发难以忽视,肚子涨涨的,想到那里都是什么东西,热毛巾变得无比扎手。
“我可以走了吗?”林屿低着头问。
傅淙之沉默着,几秒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抬头的一瞬间,强忍的泪水从林屿的眼角无声地滑落,掉在傅淙之手背上。
泪莹莹的眼里,是破碎的光。
傅淙之改了主意,他要留下林屿。“做我的情人。”傅淙之不容拒绝地说,“条件你随便提。”
林屿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我能拒绝吗?”
“不能。”傅淙之看了眼时间,脱下浴袍换上了衬衫西装。
林屿沉默着,腰疼迫使他又躺了回去,这个角度能看到一个鱼缸,里头有两尾金鱼,追逐着彼此的绕圈圈,缸底的水草随着它们的动作飘摇。林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视线掠过窗外,恍惚间发现下雨了。
一只手忽然落到他头上,林屿迷迷糊糊地看去,对上傅淙之深邃的眼眸。他看到傅淙之张了张嘴,“你发烧了。”
林屿盯着他,仿佛没听到,仿佛没听懂。
“休息吧,我还有事,晚点会有人来照顾你。”傅淙之皱了皱眉。
林屿想说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视线所及处越来越暗,外头雨势变大,风雨呼啸,林屿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从这天起,林屿的人生就不由他自己了,傅淙之的大手常常笼罩左右,是保护,也是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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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再醒来时,又换了个地方。
他拥着柔软的被子坐起来,不知道这是哪里。
“林少爷,你醒了啊。”说话的女人很温柔,自称姜月,是傅淙之的管家。
“您感觉怎么样?”姜月将盛着水和药的托盘放到床头,笑着伸出手,林屿下意识躲了下,但那只手还是贴上了他的额头。“看来是退烧了。”
“请问这是哪里?”林屿问,他接过姜月递来的水,迫不及待润了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