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不敢置信：“T11怎么会这么弱，那些小说里的系统不都是金手指遍地、龙傲天附体的吗？”

傅淙之已经接受良好，“有它没它，差别不大。”

林屿想了想也是，还乐观地拍了拍傅淙之的肩膀：“算了，什么金手指能有你粗呢？咱俩怎么说都应该是主角，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

“嗯，抱不了金大腿，就自己做金大腿。”

“你俩一大早这么励志？”李禾山本来在门口听到什么“没你粗”，原以为是成人频道，没想到是成长频道。

“你又偷听？”傅淙之扫他一眼。

“我是不小心听到的！”

给林屿和傅淙之做了检查，李禾山放心了：“你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李医生，跟我们一起来的其他人怎么样？”林屿问，他有些担心艾天衡。

“都挺好的，易达通比较惨，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那样子，不过养一养就行。”李禾山说着就想到了易拉宝，昨天易拉宝跑来医院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夜他去查房，发现易拉宝蜷缩在陪护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收回思绪，李禾山又说：“但艾天衡的状态不太好，你们可以去看看他，最好帮他请个心理医生。”

林屿当即下床，去探望艾天衡。

艾天衡住的也是双人病房，室友是易达通。一进门，林屿就看到易达通青青紫紫、又红又肿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俊朗。

易拉宝在给易达通喂粥，每次都控制不住力道把勺子磕在易达通牙齿上，易达通实在承受不住弟弟的关爱：“我自己吃，我不想脸好了后还要去补牙。”

挺好笑的一件事，艾天衡却没笑，林屿坐到他床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艾宝，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睡了的。”艾天衡的嗓子哑得厉害，嘴巴也肿着，听说是昨晚疯狂刷牙弄的。

林屿拿了一罐消炎的药膏，用棉签沾取后动作轻柔地涂抹到他嘴唇上，故作轻松地问：“晴姨呢？”

“我妈回家拿东西去了。”

艾天衡眼里含着泪光，问林屿：“……你昨天，跟纪夏鸣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艾天衡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因为纪夏鸣一开始找到他、纠缠他的时候就说过“上辈子亏欠、这辈子弥补”之类的话。艾天衡之前都没有放在心上，可这次的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最不对劲的是林屿好像对纪夏鸣口中的上辈子很是了解。

“真的有……上辈子吗？”艾天衡很害怕，一整晚辗转反侧，闭上眼就会看到纪夏鸣狰狞的脸、耳畔回荡着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

易达通看似认真喝粥，实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听力上，易拉宝不解其意，李禾山心惊肉跳，总觉得窥到了某个真相。

“没有上辈子。”林屿斩钉截铁地说。

阳光照进病房里，林屿握住艾天衡的手，即使艾天衡抓得他手疼，他也没皱一下眉头。

“之前纪夏鸣想威胁我，就说过上辈子之类的疯话，我昨天只是顺着他的话乱编的，你不要信。你觉得你会爱上一个人渣吗？”

“不会。”艾天衡不假思索道。

“对嘛，又不是瞎了眼。”林屿笑起来，“睡一觉吧。”

艾天衡紧皱的眉心缓缓松开了，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走出病房，林屿问傅淙之：“之前我‘走’之后，艾宝怎么样了？”他问的是上辈子，他记得艾天衡当时每天磨刀，是想杀纪夏鸣。

“……杀人未遂，被判十年。”傅淙之说。

林屿听得心都疼了下，他狠狠皱了下眉，又飞快松开：“去他的上辈子！这辈子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会好的！”

“你说得对。”傅淙之牵住林屿的手朝外走去。

凛冬已至，尾声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了。

89.分秒之差

江锦荇失踪了，说来也无语，最先发现江锦荇失踪并报警的是傅淙之的人。

最后一个见到江锦荇的是他的秘书，据秘书说，江锦荇离开时没说去哪，但嘱咐了会很快回来，让她不用整理桌上的文件。

于是当警方冲进江锦荇的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一副主人随时会回来的景象，江锦荇的公文包、家钥匙都在办公室里，江锦荇的家、名下私产和过往经历都被调查了一番，都没有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

江锦荇的一切太干净了，甚至是在国外的时候，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居然连一笔银行流水都查不到，要么他真的一分钱没花，要么他在国外生活的时候用的是另外的身份。

虽然傅淙之和林屿坚持江锦荇就是爆炸案的真凶，但陶警官找不到能证明江锦荇与爆炸案有关联的证据，就无法发布通缉令，再者，纪家也报了警，还提出与傅家截然相反的说词——说江锦荇失踪是被傅淙之控制了，爆炸案是傅淙之自导自演。

“自导自演？”林屿把平板丢到一边，“可真是大无语，纪家人是不是智力水平不正常？怎么一家人都被江锦荇蒙在鼓里呢？”

“他们这时候承认自己信错了人、害死了儿子，才会让人觉得是真的傻。”傅淙之递了杯橙汁给他，“所以纪家只能乱攀咬。”

“可根本毫无章法呀。”林屿嗦一口橙汁，双手托着下巴看傅淙之，“纪家老爷子不是挺厉害的吗？就由着他们胡来？”

傅淙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纪老爷子只有一个，但纪家子女不止一个。”风雨欲来，纪家人眼看着家里要不行了，分家产还来不及呢，一致对外都有多认真？“我听说纪老爷子被气病了，正在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