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152)
林屿一看,这红色的底、粉色的花、大绿的叶子和金色的喜字,可太有东北乡土气息了,他要是能站起来,当场就得来段二人转!
“我这不是觉得小屿从小就像个福娃,穿红色的喜庆么。”严行健解释了一句,楼昭华睨他一眼,严行健立刻改口:“我的审美不行,还是这件蓝的好看,可爱!”
确实可爱,白色羊羔绒翻领托着林屿俏生生的小脸蛋,唇红齿白、明眸若星,神情天真无辜,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傅淙之给林屿戴上一顶雪白的兔毛帽子,然后把林屿从病床抱到轮椅上,一家人带着林屿去花园散步。
熟悉的花园,熟悉的鸽子广场,熟悉的铁栏杆,不熟悉的标语:“禁止探头!”
林屿就想问问了,这么大的花园,为啥偏偏来这?
栏杆外也是熟人,卖烤地瓜的大爷生意不错,林屿一来他就注意到了。
“嚯!小伙子,这是摔断腿了?”
林屿不能回答,严家人替他答。
楼昭华:“感冒了。”
严行健:“对,摔了。”
严夕实:“骨折了。”
严有常:“动了个小手术。”
他们异口同声,然后又整齐地沉默了。
林屿:“……”这一家人是有默契的,但不多。
林屿听到身后传来傅淙之的闷笑声。
傅淙之握着轮椅的扶手,笑得弯下腰来,只是他笑的动静不大,像从后面抱着林屿,看上去仿佛一对普通的感情好的小情侣。
大爷拿出几个烤地瓜,无比同情地说:“哈,小伙子挺不容易的,来,新口味:‘苹苹安安’,送你们了。”
严家四人也不好再圆话,怕越描越黑,干脆大大方方地接过烤地瓜,表达了谢意,又买了一大堆回去请医生和下属们。
离开着名景点铁栏杆,他们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便回了病房。
刚从轮椅上被搬回病床,林屿就感觉小腹有些涨。
他现在跟自己的身体就像闹别扭的小两口,想法和身体各过各的,当他感觉到尿意的时候,储水量其实到阀值了,林屿连忙呼唤傅淙之,但要是等他说完“我想上厕所”肯定来不及了,林屿精简语言:“……厕!”
“厕?厕所?”严有常灵机一动。
傅淙之问林屿,“去厕所眨一下眼睛,不是眨两下。”
林屿立刻眨了下眼睛。
这个方法好啊!他全身上下眼皮子最灵敏了!
不过这个方法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傅淙之抱起林屿往厕所走,扒裤子、放在马桶上,傅淙之已经做习惯了,这么多天都是这样过来的,林屿却很难不害羞。
他视线游移,傅淙之一直看着他,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调笑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林屿:“……哼。”
傅淙之等了半天他的反应,裤子都帮他穿好了,只等到毫无威慑力的一声哼哼,傅淙之忍不住笑了,觉得林屿可爱。
林屿努力瞪他:笑什么笑,现在欺负我,我都记下来,回头跟你算!
说起来,之前和傅淙之还记了好多笔账呢……林屿的思绪一下子又跑远了。
等傅淙之洗完手,就听见林屿说:“T。”
傅淙之不明所以,林屿又说:“……一。”
“T11?”傅淙之与他心有灵犀,瞬间想到从昨天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独处的时间,关于T11的事,林屿应该早就想说了。
林屿就知道傅淙之能懂,接着酝酿下一句话:“后……”
“淙之?你和小屿怎么进去这么久?”
林屿有些着急,傅淙之拍拍他的手背,镇定自若地说:“屿宝想玩水。”
林屿:厕所玩水?傅淙之你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偏偏外头的人还信了,楼昭华关切道:“那衣服湿了没?”
“湿了,华姨,麻烦您帮忙拿一套衣服过来。”傅淙之道。
林屿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楼昭华一走,他抓紧道:“遗……症……”
“后遗症?”傅淙之神情冷峻了几分,“因为江锦荇?”他当然没有忘记在管理室里发生的事,就这么让江锦荇死了,真的便宜他了!
林屿:“会……”
楼昭华把衣服拿来了,傅淙之抓着林屿的手在水池里糊弄地拍了两下,“华姨,我要给屿宝洗个澡。”
“怎么突然要洗澡?”楼昭华随口一问,也没有探究,反而觉得玩水嘛,没有泳池用浴缸凑合也没毛病,嘱咐道:“那不能玩太久,我去让人给小屿买条泳裤。”
傅淙之应好,林屿趴在傅淙之怀里,脑袋靠在傅淙之肩膀上,声音不用太大,软绵绵地往傅淙之耳朵里钻,“好……的……”
“后遗症会好的?是吗?”傅淙之重复道,林屿眨了下眼睛。
终于把话说完了,林屿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可把他给累坏了!
傅淙之也松了口气,“那就好,什么时候能好?”
林屿眨了两下眼睛,傅淙之猜测:“不知道?”
林屿眨一下眼,表示猜对了。
傅淙之心中的忧虑散了大半,开始与林屿说起江锦荇以及纪家事情的后续。
江锦荇虽然“畏罪自杀”了,但他犯下的恶行并非毫无痕迹,铁证面前,纪家不可能再针对傅氏,纪云宽因为自己引狼入室而懊悔不已。
傅淙之一边说着,一边扒林屿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薄睡衣。林屿没法质问他,眼皮子眨得快冒火星了:你干嘛?玩水、洗澡什么的,不是借口吗?!
傅淙之眼里有浅浅的笑意,“话都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