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56)
严有常微微牵动嘴角,他不是爱笑的性格,但在极力表现自己的友善。
林屿虽然觉得严有常有些奇怪,但并不讨厌严有常。
“鱼很漂亮啊,而且我的名字谐音就是‘鱼’。”林屿笑着道,“所以挺喜欢的。”
比起做一座无人问津的岛屿,林屿更向往成为自由自在的飞鱼。
严有常眼眶微热,他记得弟弟就很喜欢鱼。
以前客厅里有个金鱼缸,每次家人们故意指着金鱼喊“小鱼”的时候,弟弟都会以为在喊自己,咿呀呀地应答。这时候大家都会笑,小鱼不明所以,却也会跟着笑,肉嘟嘟的脸颊一抖一抖的,咧开的嘴巴露出仅有的几个小白牙。那模样,哄得所有人的心都要化了。
“我也很喜欢鱼。”严有常掩饰地望向水墙,指着其中一只荧光紫的鱼说:“这是灯鱼,这种颜色的叫蓝国王灯,腹部是红色的叫红莲灯,灯鱼很好养,但也很贪吃……”
林屿没想到严有常对鱼这么了解,不紧不慢的语速让人听了很舒服,有趣的鱼类世界随着他引人入胜的述说徐徐展开,林屿渐渐听入了迷。
傅淙之匆匆赶来时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家漂亮的兔子卸下了一整晚端着的优雅面具,傻乎乎地微微张着嘴,眼睛忙碌地追随着鱼缸里的鱼,身子信任地朝身侧的男人倾斜。
旁边身姿挺拔的男人背着手,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自以为隐晦地偷偷打量林屿,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傅淙之握紧了拳头,指关节用力得发白。
“斗鱼也很漂亮,不过性格凶残,只能单独养……”严有常的话语戛然中断,透过水墙上倒映的身影,严有常看到了傅淙之。
“傅淙之你来啦!”林屿也看到了他,高兴地转过头。
傅淙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过来我这,我们该走了。”
“哦哦。”林屿朝他跑去,严有常却快一步上前,挡在林屿前头。
林屿:?
傅淙之:“严总?”他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狼王,发出沉沉威压震慑敌人。
严有常的气场也同样惊人,他牢牢守着身后的林屿,像一头守护幼崽的猎豹。
傅淙之大步走近,越过严有常伸手将林屿拽进怀里,“严总拦着我男朋友,是想做什么?”
他在“我男朋友”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严有常不甘示弱:“傅总在担心什么?”他之前没有跟傅淙之打过交道,但商界里不乏傅淙之的传说,连严夕实那样的女强人也是傅淙之的手下败将,严有常对傅淙之的印象总结起来就两个词:强大而可怖。
“你们要打架吗?”林屿从傅淙之怀里冒头,努力说了句俏皮话缓和气氛:“要打得去练舞室打。”
傅淙之:“……”
严有常:“……?”练武室?
“不打吗?那回家回家啦。”林屿焦急地敦促,又扯了扯傅淙之的衣袖,示意他别人都看过来了。
严有常的心刺痛了一下,小鱼的家明明是……!
“下回再较量,严总。”傅淙之丢下一句,以胜利者的姿态带着林屿走了。
林屿悄悄回头,冲严有常招了招手,严有常笑容苦涩地也摇了摇手:“再见……”
傅淙之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表情愈发冷峻,仿佛严冬提前来临。
林屿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他,傅淙之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大反派。
直到坐上车,傅淙之都冷着脸,林屿坐在后座的另一端,两人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却像隔着好远。
林屿低着头盯自己的皮鞋尖,无意识地晃动脚,想着办法。
傅淙之突然开口:“赵叔,去水族馆。”
老赵以为自己听错了,“啊?现在?”
“不去不去,赵叔,回家。”林屿立刻道。
傅淙之:“现在就去,赵叔,调头。”
林屿:“赵叔回家,这么晚水族馆早就关门了。”
傅淙之拿出手机,前所未有地霸道发言:“我可以让它开。”
林屿急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老赵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紧张地握紧方向盘,生怕他们吵起来。
林屿又说了句“回家”,就升起前排与后座间的挡板,然后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主动爬到傅淙之腿上坐着,与他面对面。
傅淙之还是冷着脸,但手机早丢到了一边,双手虚虚护在林屿身侧:“在车上你也敢胡闹?!”
“到底是谁胡闹?”林屿骂他倒打一耙,扑进傅淙之怀里紧紧抱着他,脑袋在傅淙之肩膀上顶撞,胡乱地蹭来蹭去。“我只是跟严总说几句话,你到底吃什么醋嘛,我是会给你送青青草原的人吗?!”
傅淙之扶着他的腰肢,克制了一晚上的不愉喷薄而出,“我吃醋?我连个吃醋的立场都没有,优秀要靠戚狩衬托、想要你亲一下抱一下还得仰仗纪夏鸣!”
“怎么没有立场?”林屿攀着他的肩膀,直视他:“你现在表白,我现在答应!”
傅淙之反骨劲儿上来了,“我不。”
林屿:“那我表白,你答应!傅淙之我喜——”
傅淙之急急吻住他的唇,堵住未完的话语。
34.钮祜禄·林屿:微笑.jpg
唇舌追逐纠缠,仿佛一场较量。
片刻后,傅淙之放过林屿,看着他眼睫羞怯地颤,两颊像染了夕阳下的粉霞,心里被勾得痒痒的。
林屿甜蜜又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样,自己不表白,也不让我答应,还不让我表白。”
想到某个可能,林屿突然凶了起来:“说!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