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如我才不和你沉浮(109)
“审美也一绝!”
…
在沈章鱼的缠绕里白浮清艰难地翻了个身,正正面向他时突然胸腔一暖。
好近。
近得看不清他的脸,近得睫毛交织,呼吸彼此的呼吸,再微微倾身就能吻上。
白浮清立刻想拉开距离,然后又意识到想拉开距离的原因是自己可能会忍不住让距离更近。这个想法让他胸腔又一暖。
他不习惯这样冷冷热热。
凝视神深沉的眼眸着实让凡人有些心绪混乱。
“我们之间的阻碍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如果真的喜欢怎么会有么多困难?如果无感,为什么纠缠不休……”
“沦陷和沉溺,那至少得是为情所迷,坠入爱河。我却不知道到底爱不爱你,如果爱,为什么这么多年无所作为;如果不爱,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
这些话白浮清以前只听别人说。
沈琛眯起眼像是在笑:“因为你懒,你才懒得爱我。懒鹅,又懒又呆。”
白浮清小心撇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占为己有打上烙印。
怎样算占为己有?在他身上刻下名字?
就像“Philymulis”——“Whitefloat”?
实质性的一个孩子?
如果沈琛是女生,那么就像大家所说的——孩子“爱情的结晶”,是她属于自己的最坚固证明。
可沈琛是男的。
白浮清想起妹妹说过的什么“ABC”世界观。
噢,好像是“ABO”?
当时妹妹说出这个词时白浮清打断问为什么不是“ABC”,然后她说出了令自己震惊的不平等社会结构。
争论中关于“信息素”和“标记”的概念一闪而过。
现在通通想起。
记得妹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得他们的争论,记得妹妹在自己全方位质疑下无话可说,大喊“在虚构中找真实的都是笨蛋!哥哥笨蛋!”。
可如果,真的能永久标记他控制发作,不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吗。
关系和态度不必再摇摆了,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
真希望能给他打上标记。
走到哪里都知道只属于我,没有人可以抢走。
“你纹过几次纹身呢?”
“啊?两次啊,一次是跟风纹着玩,觉得酷,后来洗了,一次是你看到的,也早就洗了。怎么?”沈琛似乎明白了意图。
“第三次不许洗掉。”
“你想——”
“明天就去。”
沈琛又笑,比刚才的弧度更大,眉眼和嘴咧成了月牙:“你也想署名?你想署在哪里?”
白浮清抬手,沿着腹中线走到腹部下方,继续向下……
“停。”沈琛抓住他的手:“你想疼死我?”
“那就这里,”白浮清画圈。
他拧起一边眉,笑颜变得妖异。
“怎么回事?你真想署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乖乖崽怎么会让我做这种蠢事呢?”
“我当然不想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我真正想做的……”
白浮清把他拉入怀中。心跳比往常更沉更重,像重锤砸地,一下又一下——他贴着胸腔肯定能听出来。
“是把你关起来。”
烙上烫印。
沈琛笑着叹气:“唉,嗐……阿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阿清只是普通人,也会有所有普通人都有的想法。”
想法是把你关起来。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铐住脖颈、双臂和踝腕。
不许到处乱跑,否则打断你的腿骨。你的世界只有地下室和我,所有喜怒哀乐都因为我,如果我心情不错,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我会推着轮椅带你在园子里逛逛。
不许说话。我会封上你的嘴再戴上口罩,把你捆在轮椅上。
没人会搭理失格的烂人,没人会在意疯子的死活,除了我,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白浮清捧起他的脸。
“你应该知道我的占有欲和你不相上下。”
妹妹夸他神颜,可盐可甜,又拽又酷又可爱,是破碎感天才,让人怜惜和敬佩。确实。忍不住疼他,忍不住关起来好好疼。
“那我们可以算是恋人了吗?”
白浮清答不上来。他突然想起他是他的心理顾问。
心理顾问,该做什么来着?
沈琛问可以做恋人做的事情吗。
白浮清有些犹豫,但想起心理顾问不能——沈琛吻住他的眼睛。
算了,闭上眼睛就看不见协议和原则了。
…
洁白的软床逐渐变色。
磨蹭生热,热气蒸腾,体温上升到高烧四十度,烧得他大脑又涨又晕,大口喘气,但越呼吸越渴,吞咽唾沫都烫喉。手心触碰过每一寸干涸的皮肤,每一寸都因此更加干裂焦灼。
身上人鼻息粗重,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些什么,他听不清。
肯定又是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吧。
他不在乎,只想再次压倒他。
管他说什么,他要让这个聒噪的烦人精口齿不清地求饶。
白浮清想推沈琛,沈琛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去。
“不…”
“……什么?”
“不能碰……”
“嗯?”
“不能碰乖乖崽。”他咬字清晰。
“啊??”
白浮清刚想说“我裤链都——”,沈琛给他拉上去,皮带重新穿插扣紧。
“啊!??”
沈琛不仅能自己压枪,还能以力气和惊人的耐力锢得白浮清也动弹不得,紧箍咒般反复念叨“记住不能碰乖乖崽”、“记住不能碰乖乖崽”、“记住不能碰乖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