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如我才不和你沉浮(36)

“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因为我牵扯到第三个人，明白吗？”

他没有回答。

他甚至听不太清那些话，只是眼珠狂颤，心跳加速，眼白和发丝都被双颊染红，意识渐渐远离痉挛的身体……

白浮清松手。

深呼吸和干呕之后，他回过点神，瘫软下来哼哼唧唧。

“嘿嘿，小医生，你这样不行啊，我会忍不住再犯的。”

“让我见他。”

“他不会想见你的。别管他了，再来一下好不好？”

“让我见他，他就在楼下，车里，对吗。”

“好了好了，我不需要他，我会和他断联的，我们的关系就只有我们，你别吃醋了。”

他试图抓住医生白净的两只手。

白浮清甩开他的爪子，给他上腹来了一拳，皮笑肉不笑问：“他在哪？”

他疼得蜷起身子，弯腰干呕，回答从喉咙里呕出。

“……车已经开走了，你想见他再约时间…放心，他随叫随到，不像你，一点都不听话。”

他捂住肚子，脸色煞白，仍然笑得花枝乱颤。

白浮清想起了以前的沈琛。

想起他脸色麻木的抱怨生活，抱怨工作，抱怨客人，大哭一顿后又脸色麻木地呆站着。

想起重逢时他腼腆地欣喜，欣赏藏在眼里。

熟识后举酒饮茶，高谈论阔，铜臭气与香水味糅杂，热点要闻内幕秘辛尽在笑语间。

“在想我的事情吗？”

沈琛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探头挨他，水珠滴到脸上。

“你还在吃醋？对不起，我不会再联系他了。”

“和吃醋无关，只是觉得你……”

很恶心。

本来想这么说，但好像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在白浮清身后躺下来。

“那你为什么突然生气呀？除了吃醋还有什么原因，你可以承认的，因为我会很开心，嘻。”

“……你不说，我不会知道这件事，现在你自爆，我不应该再放任不管了。”

就像以前一样。

“放任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沈琛笑了，在他背上画小鹅，“我觉得我挺好啊，你也一直在，这样还不够吗。”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嗯？和谁？那个盗版货？”

“半年前吧，还是一年前，不太记得了，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大概那时候我们在吵架，你不理我了，我在网上突然刷到一个素人，那个视频真的有点你的感觉……像我第一次在咨询室见到你的感觉。”

“每一次吵架不都是你自作主张突然加戏么。”白浮清抓住他的手：“好了，别画了，睡吧，色禽狂。”

“哦…我还没写完你的名字呢。”

盗版与正版关于神的对话

白浮清下班后急忙忙去给沈琛的盗版货加班。

替身提前十分钟到达房间，点了几道阿琛会喜欢的菜，然后摘下口罩和帽子，深吸一口气。

这类装潢普通的饭店不是阿琛会选的类型。他平时根本不喜欢选饭店。

房门被旋响时，他还以为是服务员上菜了。

毕竟阿琛怎么会准点来呢？

看清来者后他愣了一秒，眼神瞬间晦暗，麻溜地戴回了帽子口罩和墨镜，低下头等待发落。

“你好，怎么称呼？”对方笑着坐下。

替身小声说了小名，小t（化名）。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

“我怕你知道是我之后，就不愿意来了。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见你的机会了。”

小t沉默。

白浮清安静等待了两分钟。

“抱歉，如果你真的很抗拒，我不会强制交流。路费和餐费稍后转账给你，浪费你时间了，不好意思。”

小t小小声开口：“您和阿琛说的一样喜欢道歉。”

“我是过错方，明知你会反感还自作主张来见。这是欺骗行为，应该道歉和补偿。”

“……别客套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直说就好。”

“别担心，我不会硬性干涉你的决定。”

服务员突然推着餐车进来，上菜。

两人默契地等她上完菜离开，白浮清也是没忘记和她客套感谢。

“首先，小t，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对于他的伤害行为。”

“作为沈先生曾经的咨询师，没有能阻拦他的背德行为，对你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对不起。”

“呃…他伤害我什么了？”

“我认为，他在你困难的时候用错误的方式帮助了你。”

“并且，以我对他的性格和所处圈子的了解，它们很可能会把你的心理状态和真实处境引向更不妙的境地。我想你对它们也略有耳闻吧。”

“在你看来是怎样的呢？你怎么看待沈先生和这段关系？”

“我没怎么看。他救了我，救了我的亲人。”

小t的语气听起来毫无起伏。

“我想他应该和你说过了？生病的事。他救了我的姐姐。他关心我，他是第一个会满足我的愿望、送我礼物的人。我觉得我没有被伤害，谢谢您的关心。阿琛人很好，我也很好。”

“你很喜欢他，对吗？”

小t沉默片刻。

“有谁会不喜欢大明星吗。”

“我也不会再遇到比他更有钱更厉害的人了。”

好耳熟的话。

“听起来，你对现状挺满意的。如果满意度是十分，你会给沈先生目前的版本打几分？”

“呃，九分吧。”

“差了的一分在哪里呢，愿意说说吗。”

“……不知道，只是觉得满分太满了。”

“小t，我可以插入个小问题吗——在这之前我们有过交谈吗？我是说，简单的打招呼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