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如我才不和你沉浮(73)
自己盯着的那只手突然抬起,挥了挥。
沈琛回过神自己又呆住了。
他笑着问:“你好像很喜欢往手这边看?”
沈琛支支吾吾。
“嗯…你的手…很好看。”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为什么我的手对来说有些特别?这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的手。”
他说话的时候,手也在做相应的动作。沈琛又忍不住把目光聚焦过去了。
他几乎能盯着它看一整天。
“除了‘好看’,你对它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呢?请畅所欲言,就像以前一样。”
“嗯…优雅……”说出这个词的沈琛自己都有些害臊:“安心…嗯……能看一整天…就看着,什么都不做。”
沈琛经历过很多次“情不自禁”,都不及这次更飘飘然、更想停留。
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是真爱的征兆?是令人害臊的着迷和迷恋?
“别紧张,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哦。或许我可以尝试给出几个解释,你愿意听听吗。”
他微笑浅浅。
沈琛拼命点头:“愿意听一整天。”
“首先,我能感到你对我有很强烈的移情,比以前更明显。你说的温柔、优雅、安心……你对我的感觉,你觉得我拥有的特质,现在,还投射到了我的手上。”
“其次,手于人类而言本身有其象征意义。”
“如‘照料’、‘安抚’、‘支持’。而于你来说,它可能意义更甚——我记得你以前有过不好的经历吧?打架?斗殴?在这种情况下,手是非常重要的部位,对吗?在这种情况下,它不可能完好无损,可能常常受伤、发疼、破损……”
“所以我整洁干净的手,可以意味着着一种安定和谐的生活,再进一步,是自我实现和自由。”
“或者,我的手触发了你过去的某些记忆、某些情感体验。”
“比如,和你亲近之人的手外观上相似?符合你亲近之人的审美偏好?”
“对方曾向你表示过‘要好好剪指甲’、‘把污泥擦干净’、‘手不要到处乱扒’……而你会觉得,我的手符合ta的期待。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你当时也叛逆的不以为然,但是它潜移默化,刻进了你心里。”
……
……
沈琛听着只是点头点头,觉得颇有道理,他说不出来这么多字。
喜欢他说的东西,喜欢他的声音。
…
白浮清没想到他会突然把手指塞进来。他只预想过强吻。
沈琛先是塞进了拇指,按住他的舌头,导致他唔唔嗯嗯说不清一句“你干什么”;然后是塞进了食指中指,往喉咙里顶。
白浮清抓住他手腕想往外扯,扯不出来,他顺着舌体的弧度弯曲勾住了舌根,白浮清于是只好开始咬他的指节。
沈琛被咬疼了,下意识想拔出来,但是白浮清咬得死死。
再松口时,指根上有一圈深深的齿痕。
白浮清微微弯腰咳了几声,突然被他抓住脖子按上侧壁。本以为他会吻上来,但是没有。
沈琛紧紧掐住他,指甲陷进肉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想要被这样对待?还是想要这样对待别人?”
“你疯了?你又在闹什么?”
沈琛看上去确实又疯了。他的脸色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他冷笑:“我看你才不会乐意把自己高贵的手塞进别人的咽喉,你想用的是撬棍、螺丝刀、冰镐……”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杀死了记忆?
“阿琛是个缺爱的孩子,其实心里非常向往安定和平的生活。”
“现在赚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用它们搭建你梦想中的生活呀,不需要把情感寄托在我身上的。”
白医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说。
…
白浮清再一次肯定了让自己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罪魁祸首——
就是沈琛本身!
他到底要干什么?!
动粗的沈琛和挣扎的白浮清让电话亭摇摇欲坠。
“这不是你艺术家朋友的心血吗?你在干什么啊!”
白浮清反抗时不小心撞到了电话机,疼得不行。
“一个破电话亭而已值几个钱!”
手持机掉了下来,沈琛压根不理会。
白浮清抓到机会开门冲出去,因为惯性差点摔倒,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稳,就听到沈琛说,“你的U盘在我这里” 。
他摇了摇手里的小东西。
白浮清重新站稳:“……要去你早就去了不是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在我手上。”
他把U盘丢进衬衫的拉链兜里。
“那你呢?你做过的事呢?你是什么好人?私闯民宅、三番五次给我下药、跟踪……”
白浮清不得不再次逼近,准备抢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这里是什么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他确实可以无所顾忌。
沈琛笑起来。
“那我告诉你吧,白浮清,我一次都没给你下药。”
他在大白鹅眼里抓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可思议。
“咨询室那次,刚刚已经说过了。病房那次——给你下药的不是我。”
晦暗不明的空间里,神换上了晦暗不明的笑容,缓缓道来真相:
咪达○仑放进了口腔清新剂里。
经过特殊调配,掩盖了本来就不多的苦味。她特地观察了你的喜好,把所有口味的小瓶子都提前准备好了。
打算动手那段时间,你碰巧在用那个口味,她找人在地铁上调包了你口袋里的东西。
那个扒手只是拿钱办事,常年流窜作案,和她接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