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每个位面都被反派强制爱(110)
既然记不住相貌,又与母亲没什么感情,那为什么又要祭拜?
江时渊在心里问自己。
又自问自答。
也许……是忘不了分别时,母亲落下的泪珠。
又或许,是为自己尚在人世间寻求几分证据吧。
母亲曾经是他与这个人世唯一的联系,是他证明自己还存活的证据。
当然,现在不是“唯一”了。
因为他与人间又多了一个联系。
“小白。”
江时渊捏了捏小狐貍的耳朵,又笑眯眯叫起这个被嫌弃的名字。
毫不意外,收获白眼一枚。
但这次,没被肉垫拍。
江时渊有几分小小的失落。
他在心里笑自己欠抽,闭上眼睛睡觉。
……
半夜,南州是被热醒的。
实在奇怪,现下是初春时节,怎么也不会把人热醒吧?
南州迷糊了几秒便找到了异常的来源。
江时渊发烧了。
南州心中顿感不妙,他用牙齿小心翼翼扯开江时渊伤口上胡乱缠绕着的绸带,才发现伤口处深可见骨,甚至还在流血!
他就说会伤口感染吧!
南州气得先拿肉垫抽了对方一巴掌。
小狐貍跳下床,到书柜边找药。
但江时渊的柜子里除了几条绸带和上次给他处理伤口的跌打损伤药外,便没什么了。
南州又跳到一旁的储物柜,翻箱倒柜地找了半晌,除了一堆杂书和基本春宫图,愣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呼叫001无果后,南州又急又气。
视线忽然一瞥,猛地顿住。
书桌下,正放着一坛醉春风。
酒的话,应该可以先消毒吧?
南州这么想着,揭开了酒坛的盖子。
酒香扑鼻。
这时候,南州还不知道,这坛酒会泄露他的惊天大秘密。
第6章 他的狐貍,变成人了
酒坛不算高,但对于一只狐貍来说,要想准确地完成“倒酒入杯”、“叼着杯子平稳到床边”、“用杯中酒消毒”这三个步骤,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南州有些急,但还安稳,除了中途洒了几滴,也算圆满完成。
消毒后,南州又用嘴叼着绸缎,给江时渊结结实实包扎好。
好几天没动一下的狐貍在今晚运动量超标,坐在江时渊身边喘气。
肉垫搁在江时渊脑门上试探体温。
约莫一个时辰后,江时渊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南州却有点睡不着。
怎么说呢,这几天睡得都很早,过了那个点反而睡不着了。
加之刚才一直盯着江时渊,他也有些嗓子干。
但室内的茶水早喝完了。
南州在屋内转了一圈,视线落在那坛醉春风上。
南州眨了眨眼。
他都帮江时渊包扎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喝他点酒没关系吧?
狐貍跳下床榻,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舔舐。
醉春风酒如其名。
酒香浓烈,微醺上头时,确实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难怪秦楼楚馆间盛行。
南州没忍住,喝完后又灌了几杯。
没一会,剩下大半坛酒便被他喝完了。
毛茸茸的小肚子鼓起圆润弧度,撑的。
狐貍眼眯成一条缝,眸光迷离,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床上的人翻了身,单手在身侧摸了摸,入手一片空缺。
江时渊眉心微皱:“小白?”
声线沙哑,格外没安全感似的。
南州叹了口气,行吧,今天就照顾一下病号。
他摇摇晃晃走过去,因为喝多了,险些没跳上床铺。
抬脚踩了一下江时渊的手心,南州用行动表示自己已经回来了。
摸到柔软的绒毛,江时渊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几分。
青年伸手将南州扯进怀中,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搂着,唇瓣贴着小狐貍的侧脸,呼吸交融。
南州本想挣扎,但视线落在对方受伤的伤口处,到底还是没动,只是用肉垫将人推远了几分。
刚推远,江时渊又凑了过来。
这一次贴得更近了。
酒气上头,脑袋也晕乎乎的,南州眼前出现重影,再没了推对方的心思,迷迷糊糊睡去。
……
月色深深。
江时渊做了一个长而混乱的梦。
梦境并没有连贯的剧情,只有零碎的片段。
有时是他身着长袍,与一名少年执手相看;有时他又站在高处,眼见那少年与其他人亲密;后来画面一转,视线昏暗不清,他与少年站在血泊中,举剑相向……
少年面容模糊,唯一可以看清的,是身后九条蓬勃狐尾。
梦境的最后一幕,是少年举起剑,精准刺进自己的心脏。
他低头,能清晰地看见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浓稠乌黑……
江时渊猛地睁开眼。
头顶的纱帐与平日并无差别。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闷得难受。
江时渊伸手摸了一下,入手却是一片光滑,似乎是人的皮肤。
人?
江时渊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摸索着扣住对方颈部脉搏,一个利落的翻身将人钳制住。
但看清对方的样子时,他猛地一愣。
少年不过十八九岁模样,肤色胜雪,五官精致。
他银发如瀑,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铺在床榻间,仿佛月色垂落。
少年此刻一丝不挂,银白浓密的长睫颤抖着,似是被不安的噩梦困扰。
最令江时渊讶异的,便是少年颈间挂着的东西。
银质项圈细细一圈,最中间挂着一枚长命锁,正式前几日江时渊去首饰铺子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