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宠!每个位面都被反派强制爱(116)
南州慢悠悠走着,心中冷哼。
繁忙正好,省得闲下来不是捏他就是逼他洗澡。
最讨厌洗澡了。
他现在要自己出门逛逛。
然而没走几步,整个人又被腾空抱起。
南州瞪大眼:说好的公务繁忙呢?
江时渊轻笑:“陪狐貍消食,也是要紧事。”
南州:……
*
春花竞相绽放。
转眼间,已经在林府待了三日。
南州懒洋洋趴在林泽兰桌上打哈欠。
林泽兰正给他做香囊,说是快到夏日,蚊虫多的厉害,装些草药在香囊中,不仅能驱虫,还有定神的功效。
江时渊起先是不大乐意的。
但他初到此地,需要应酬的地方太多,又不能去哪都带着南州,只能让林泽兰先陪着。
不过南州的事,都得他先过目才行。
林泽兰缝香囊的草药,也是由守卫看着缝的,跟管着囚犯似的。
香囊缝好后,林泽兰找了几根彩绳,编了个挂坠挂在南州脖子上。
草药味确实好闻,南州很喜欢。
夜里,江时渊久久未归。
南州想起来林泽兰说过,江时渊最近很忙,可能会外宿。
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床,又看了眼江时渊的大床。
果断跳上大床,一整个窝进被窝里。
被褥间满是清香,混杂着草药香气,像一张温柔的网,笼罩了南州的感官。
也许是放松了警惕的缘故,南州的脑袋有些晕,他总感觉自己身体发热,像是发烧一般。
他紧紧闭着眼睛,心跳也前所未有加速跳动着。
屋外隐隐响起雷鸣,似有暴雨将落。
*
回林府的马车上。
江时渊听完护卫的汇报,沉声问:“睡觉也戴着?”
“是,看样子小……白、白公子很喜欢那个香囊。”
护卫差点没咬了舌头。
江时渊的吩咐,他们所有人都得管狐貍叫公子,以示尊敬。
席间他汇报了好几次,有些官员搞不清情况,还以为江时渊家里养了个人,一个劲吹捧,估计明日府中便会出现不少讨好人的衣料首饰。
殊不知……小白他是只狐貍啊!
江时渊搁在膝上的指尖点了点膝盖,面上一片冷淡:“嗯,知道了,下去吧。”
护卫得令退下。
江时渊掀开车帘,窗外是繁华的夜景,他却无心观赏。
青年回想护卫刚才都话,暗暗咬牙。
喜欢、贴身?
他总觉得,小狐貍对那女孩比自己要亲近。
这感觉就像是辛辛苦苦种了一棵大白菜,等着自己吃,却发现大白菜突然地出现在别人的地里。
莫非是自己这段时间对狐貍太冷淡了?
江时渊自我反省了一会。
确实。
自从上次发现银发少年后,自己便有意识地与南州保持距离。
他总觉得很难将眼前的小狐貍和少年结合在一起。
可很多时候,他又觉得他们确实是一样的。
甚至小狐貍对自己翻白眼或是呲牙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少年的那张脸。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奇怪。
他分明不是一个联想能力丰富的人。
这么想着,江时渊叹了口气。
罢了,明日多给他准备些吃食,道个歉吧。
屋外的雷声更大了。
江时渊想起来星洲的路上,也下过一次大雨。
在进客栈时,惊雷乍起,林泽兰了一跳,林煜给她揉了揉耳朵才松口气。
小狐貍后知后觉地往自己怀里钻,耳朵抖个不停。
明显是一种拙劣的模仿,但江时渊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反而觉得很可爱。
看天气,又要下雨了。
他得早些回去,免得错过惊雷,有些狐貍,会因为少一个示弱的机会而生闷气。
正思索时,马车轻晃。
车夫低声道:“公子,有人跟着咱们,是否要活捉?”
江时渊皱了皱眉。
心情变得不太美妙。
他低头理了理袖口,道:“不必。”
短短两个字,温声细语。
但车夫理解这话里的意思——不必活捉,就地斩杀。
“是。”
……
雨轰然降落。
雨敲打着屋檐,清脆如玉珠落瓷盘。
江时渊收了竹纸伞,搁在门边,环视一圈屋内。
屋内视线昏暗,仅点着一盏烛灯。
但他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重重纱帐下,隐约可见一个银色背影微微颤抖着。
江时渊心头猛地一跳,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脸。
同时也皱起眉。
又偷吃酒了?谁给他吃的?
他没忘上次南州是因为什么变成人的。
江时渊走进了些,却没闻到酒味。
他迟疑片刻,掀开纱帘,还未开口,就被一双皓腕环抱住腰节。
银发少年埋首在他腰上,不满地嘟囔:“江时渊,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难受死了,都没有人帮我……”
难受?
抱着他的手臂确实滚烫不已。
江时渊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比寻常人的温度高上不少,想来是受凉发热了。
江时渊低声安抚:“院中有药,我去拿些来,可好?”
南州摇了摇头,呼吸越来越重:“不是生病了,是……江时渊,我真的好难受……”
少年握着他的手,漂亮的脸蛋蹭着他掌心,声音软得不像话。
南州双眸含着水光,期期艾艾看过来。
江时渊的心在这一刻都化作柔软的云雾。
他坐在床沿,拍拍少年的背,问:“哪里难受?你不说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