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116)
沈姜次沉默片刻,本是不想让慕延和这件事牵扯进来,现在看这种架势,但是他真的是慕延的人吗?他又是一阵打量,不管是或者是不是,他似乎都没有选择,他下意识的握紧右手手腕,没想到他又到了这样的地步,别无选择。
那人还以为沈姜次不愿,正要靠近。
“别碰我!”沈姜次表现出对他的绝对抵触,随后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袍,“不过是走一趟而已,又是故人怎么能拒绝呢?”
“你倒是识趣。”
“那是自然。”
出了牢门,沈姜次望着周围倒地的收尾,疑问再一次落在他身上。
那人也是注意到了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可没杀他们,睡一觉又没什么事。”
沈姜次长叹一口气,“走吧。”
再次起身的时候,江逸之的身体几乎僵硬。他就这样一个人狼狈的依附在黑暗中,舔舐着伤口的样子,自然不能为外人道也。
褚河早些时间被江逸之派去查一切事情,最近才回到京城,却没想象到京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看到自家主子这样,他立刻迎了上前,搀扶起他的手臂:“公子,你没事吧。”
江逸之摇了摇头,将身体大半依靠在他身上。
“公子,是不是他又让你喝那些所谓的汤药了。” 褚河是早些年前江家的家生子,委屈在夜北这么多年,也算是少数能真真正正为江逸之打抱不平的人,也是利益除外真正能护着江逸之的人。
江逸之缓缓站起身来 ,“这些不过是小事,我让你查的那些事情是是什么结果了。”
褚河看着他满脸心疼:“公子,这件事已经有结果了,老家主的死亡或许真的与沈钧有关,我、我找到了当年灭门之后幸存的证人,他说他当时因为喝醉酒宿在了外面,发现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府邸,他见过凶手。”
江逸之的身子一怔,满脸的不可置信:“真的。”
褚河点了点头:“属下十分肯定。”
江逸之突然间感到如释重负,无数个日夜闭上眼睛当年江家的灭门惨案,无数次以不同的方式在他的脑海中重演着,火光冲天,一次又一次的焚烧着他的记忆,原来真的和沈钧有关。开心喜悦从他脸上闪过被阴沉的悲伤替代,他一字一句:“是沈钧,他、他为了复仇,杀了父亲母亲就为了夜北。”
褚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似乎就是事实,“是。是沈钧。”当年沈钧侥幸活下来,为了复仇他来到由江家掌控的夜北,然后趁机灭了江家取而代之,甚至还装模装样的收留了江逸之这个江家独子。
江逸之踉跄了几步,他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像是石锤了。
“公子,你没事吧?”褚河看着江逸之这个样子满脸心疼。
江逸之挣脱他的搀扶站直身体,彼时寒风掠过吹动着他褶皱的衣衫,一点点抚慰他的心底。他沉浸在灰暗中就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发觉。
“公子,主上有请。”
江逸之的心情渐渐平复,转过身望向他依旧是那副冷淡面色,“我这就来。”
“公子请。”
即便是又万般不愿,万般情绪,都不能显露出一点这就是京城,江逸之明白自己要沉下心。当再次踏入牢狱,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安。
沈钧还是当初那种装扮,昏暗的环境之下他那张脸格外可怕。
明明是最短暂的距离,对于此时的江逸之来说却是格外的艰难,血腥味夹杂着潮湿带来的霉味冲击着他的鼻腔,江逸之强忍着各种不适,迈着步子上前,火光摇曳之间,江逸之看清了地上的那人,是沈姜次!?怎么可能。“师父,这、”
沈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对于他的惊讶倒是意外,“你不知?”
江逸之的心中一惊,“师父,说什么?逸之听不懂。”
沈钧看着他的眼神有依旧带着打量,没错他不信任他,汗珠伴随着跳动不安的心几乎是要把江逸之吞噬,他面上的坦然自若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褚临的挣扎声打破一切。
“沈钧,你何必怀疑他人不觉得讽刺吗?”
眼看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偏移,江逸之如释重负。
沈钧饶有趣味的看着褚临 ,就像是在看一只忠心护主的猫狗,他一步步靠近,“你说什么?沈钧,沈姜次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这是我的事,与主子何干!”褚临的嘴依旧坚硬,他被人钳制着双手,鲜血从嘴角滑落,看来是刚刚没少接受折磨,可即便如此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他不相信这是沈姜次,他可是沈姜次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就死了,可是……他身上有伤,想着褚临眼神中多了几分黯。
沈钧最是懂得拿捏人心,“心疼?不敢置信?可是沈姜次还是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沈钧也不与他废话,“你要是告诉本宫沈姜次到底要做什么,或者他在哪!或许本宫能考虑放过你。”
褚临侧过脸:“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钧的脸上涌上一层怒色,“不知道,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来人把他带下去。”
脚步声渐走渐远,沈钧的注意力再次落在江逸之身上,“逸之。”
“师父。”
沈钧若有所思之间视线又落在地上那具死体之上,“逸之,不用担心,就沈姜次那么大的本事,他没那么容易死。”
江逸之悬着的心刚落下,沈钧的又给他一道送命题。“逸之,你、沈姜次图谋不轨借机杀害谢砚,意图加剧两国战争加上他以前的种种行为已然是死罪,你身为夜北的掌权人,当自觉的清理门户,让躺在地上的那人变成真正的他,彻底的一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