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137)
“主子!”
“我没事,快走。”
古沉抓紧缰绳驱赶马车。
杀手眼看不妙,长箭对准了逃离的马车,随着一声惊呼鲜血流出,马匹受惊疼痛中不安起来。
古沉的手死死地抓着缰绳,企图将一切掰回正轨,受到钳制的马匹步伐更加紊乱,终是踉跄间马车不受控制地滚落悬崖。马车在碰撞中渐渐撕裂,疼痛感愈演愈烈,一阵杀戮隐藏在泯灭在无尽的黑暗中。
鲜血滴落剑锋,杀戮进入尾声。
“大人,这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满地的狼藉,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前方可是坊山,即便是谢淳侥幸未死,那里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外来者。”
“是。”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姜次突感心中一阵抽搐慌忙地捂上胸口,手指被匕首划破,鲜血滴落在纸张上开出妖艳的红色花朵。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 75 章
沈姜次略带不安地环视着四周,寂然无声之间沉寂着黑暗,似乎没什么不妥。可是当低下头视线落在光滑的匕首上,倒映在眼中的那点点鲜血,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他长叹一口气,想必是近日以来京城的事情太过繁琐,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匕首?他?
那日他们分别之际遗落在车上的匕首,虽说陪伴了很多年,可是那何尝不是自己的杀戮的另外一种见证,那上面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似乎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秉持着爱他就给他最好的存在,沈姜次特意让人去寻了握在他手中的这把,这种才适合他,而那种只适合自己。
这些天沈姜次总是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生活填满,当沉重的奏报一点点落入他的眼中,当无数繁乱的事务将他包裹,他以为他这样能够轻易地忘记他,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思念却总是如挡不住的寒风将他一点点包裹。
以前总是习惯一个人,后来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样子,才发现其实以前的生活是多么枯燥无味的存在。
思绪总是忍不住跟他一起跑远,沈姜次经过一段短暂的心理纠缠后,整个人就如被风掀起涟漪的湖面再也无法平静如初。“来人。”
“主子。”侍从推门而入。
沈姜次的心却是又一阵抽痛,这一次似乎要比任何时候来得都要猛烈,似乎下一秒疼痛感就要彻底将他的意识吞噬。心底的不安彻底被放大,不管是由于何等原因,总是要不遗余力地换取心底的那一丝安心。“可有他的消息传来?”
“暂时无消息传来,主子可是有事?”
沈姜次卡在喉咙之间的话语,却又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当他愣神期间,褚临推门而入,“主子。”
褚临看了一眼侍从,“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呢。”
“是。”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两人,那种架在沈姜次心尖的束缚感才渐渐退却,整个人如释重负,他抬眸看着他,“褚临,你怎么来?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
褚临看着他满脸愁容的样子,他尚且如此,他又怎么能睡得着。“主子,是在担心谢公子?他们只是路过,应该不会出事的。”
“嗯。”沈姜次点了点头,却难掩心中的那点子情绪,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一直是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可是随着羁绊牵扯他倒是愈发小心翼翼。
褚临又道:“主子若是还不放心,不如等明日消息传来再决定是否早日启程。”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但愿他真的没事。
谢砚是被疼痛感刺激醒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漆黑见不到光亮的周围。谢砚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牵扯中肩膀处的伤口流血更甚。想着,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将至,他甚至不敢放由自己的身体得到些许舒缓,目前离开这里还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摸索前行中,掌心不慎落在被撕裂的木条上,刺骨的疼痛感自掌心蔓延开来。谢砚强忍着疼痛感,企图以最快的方式离开困倦之地。
彼时,月光拨开云层,光亮轻洒而来。
谢砚趁着月光看清了周围的一切,树影摇曳中带来些许寒凉,他裹紧了身上的衣衫,慢慢挪动着身体穿梭在凌乱布满荆棘的马车碎片中,直到看见古沉的昏迷的身影,抚上他的跳动的脉搏。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心中甚至来不及片刻窃喜,伤口的疼痛感不断袭来,“古沉,古沉?你没事吧?”
古沉悠悠转醒,扶着沉重的脑袋缓缓坐起身来。“主子,这是在哪?”
话音一落,昏迷之前的记忆接踵而至,古沉整个人突然一激灵,视线辗转不安中落在他伤口的位置。彼时,谢砚的掌心、指尖到处都是鲜血,鲜血滴落在枯木的枝干上。被他看在心里,着急在脸上写满:“主子,你没事吧?”
古沉慌张地环视着周围,落入眼中的却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枯木,树丛。
“主子?”
谢砚此刻是完全顾不得疼痛感,他踉跄地站起身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语的时候,我们还是要赶离开这里,万一被他们找到了,我们的处境恐怕是更加艰难。”
“是。”古沉上前搀扶着谢砚。
幸好这里的地势不至于很艰难,否则他们就算是真的在劫难逃。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那一日,天边渐渐放亮,阳光穿透黑暗,薄雾弥漫在眼前,而他们却被困倦包裹愈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将近一整夜的奔波,鲜血不断从伤口溢出,为数不多的干净也被狼狈替代。谢砚只记得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涣散,朦胧意识中那个人的脸庞却是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