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166)
“那是自然。”古沉一口答应下来。
褚临手中的酒杯顺势滑落掌心,直直地掉在酒碗中,在寂静中迈步准备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古沉算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稍作隐藏的疼痛感,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瘫坐在地上,陈爷的小弟对他可以算是丝毫的不留情面,为了让他老实,可以算是无所不用其极。想着,他的视线下移,只怕是这衣衫之下说是血肉模糊也丝毫不为过了。不过,也不妨事,等到无人之时好好清理一番就是了。
他愣神之间,猛然对上褚临回眸的眼神,凝聚在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附在他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在那一刻被放大,完整无虞地落在他视线之内。
而此刻,即便是遮挡似乎也来不及了。古沉的手尴尬地愣在原地,随机反应过来后自顾自地查看着自己的伤势。他原本就不指望他能大发善心。
褚临不知他这两步是怎么走过去的,只觉得无比沉重,看着他的眼神也在下意识中转变为些许心疼,他顾不得其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陪在他身侧。
当指尖落在他冰冷的皮肤上,果不其然被无情地推开,古沉强撑着脸上的笑意,“褚大人,就这样上赶着?”
褚临指尖的动作明显一怔,猛然间感觉到他就像是一盆遍布荆棘的植物,冷眼相待,尖刺倒立,总是一副炸毛模样。
“嗯。”
“什么?”古沉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清,他上赶着?看着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渐渐从呆愣中抽离,眼神坚定而决绝,“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让你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你一个人受得这么重的伤,偶尔服软很难吗?”他愤怒着。
而古沉关心的却是他在生气?为什么生气?木讷之际,褚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就要查看他身上的伤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寒冷将他包裹之余。古沉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清醒,周围的一切落入眼眶,这里是前厅,而在他身前企图查看自己伤势的人是褚临,褚临!?紧绷的心绪一下子达到了顶峰,他猛地推开他。“你干嘛!”
“我干嘛,帮你治伤。”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几招,古沉被褚临死死地按着,几乎算是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流露出的杀气恨不得直接将他剥皮抽筋。
褚临的态度也是很肯定,“别让我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些什么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的情况。”
“你!”
“别动。”
指尖刚碰上他的腰封,脚步声落入他耳中,褚临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沈姜次略带调侃的话语再次落入他的耳中。
“你、你们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做些什么呢?”
褚临猛然松开了手,眼神渐渐变得平淡,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大风刮过风浪之后依然平静。“主子。”
沈姜次看着褚临的眼神,就像是长辈看后者充满了欣慰,“你们俩?”
“上药而已。”
短短四个字似乎什么也没有说,但似乎也什么都说了。
沈姜次的眼神看向古沉略带苍白的脸,“有伤?”
“无碍。”
话音落,谢砚的眼神也随之落在古沉身上,他大步靠近,古沉猛地站起来,整理着略带褶皱的衣衫,他比褚临更加镇定自若。“主子。”
谢砚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怎么样?”
古沉现在除了能感受到轻微疼痛感还算是能支撑下去。“无碍。”
沈姜次看了看褚临,又看看古沉,总觉得凝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似乎大有文章,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张口之间却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经验可言。
反而是褚临主动开口,“主子,我只是……”
沈姜次一副我懂的样子,颇具安慰地拍了拍褚临的肩膀,顿时话语那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谢砚见状也道:“居然是有伤在身,那就下去治伤。”
“是,属下告退。”
听闻此句话的沈姜次秉持着不能让自家人落后的思想,他以过来人兼具主子的身份道:“去吧,找寨中的大夫讨点好的伤药。”
“是,属下告退。”
看着双双离开的身影,沈姜次脸上露出笑容,反观谢砚却是一脸忧愁,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顺势抱上谢砚的腰。“怎么还在为他们两个担心?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家阿砚算是嘴硬心软的人。”
“别闹。”谢砚冷声道。
沈姜次意识到他话语中的些许不对劲,“怎么有事瞒我?”
谢砚反问:“你瞒着我的事,还少吗?”
沈姜次吃瘪,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反而是他的错了,“我……阿砚,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你想说什么都可以问。”
谢砚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算是想开了,再者他哪有这么多疑问。
“不问?”
“不问。”
正当沈姜次的脚步还想要再贴一步的时候,一阵嘈杂声落入他耳中,陈爷的大嗓门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同时出现。
“褚兄弟,你看看这新打的野兔,给你们做下酒菜如何?”陈爷提着兔子走进,在看到是沈姜次之后先是呆愣了几秒,随后对着一旁扶着桌角面露痛苦的沈姜次,满脸问号。“公子,你这怎么了?”
谢砚抢先一步回答:“他腰伤犯了。”
沈姜次撞到桌角的腰间隐隐作痛,他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地应下这句话,“是,腰上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