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191)
魏介想要不管不顾,可是身后的敲门声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样子。
“大人,大人!我等有要事求见大人。”
魏介耷拉着一张脸,这种突如其来对他是肉眼可见的不利。可对上沈姜次的眼神,他还是在唯诺之间换了另一副面孔,“公子,我等会儿就来。”
“嗯。”
随着嘎吱一声,房门将室内外瞬间划分出两个距离,魏介也终于不用顶着那副谄媚的表情,伪装着自己,他沉声:“怎么了?”
“大人,谷内来人了,是贺守大人他要见大人。”
魏介简单地整理着衣领,端正自己的身姿,“知道了,还不快带路。”
“是。”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倒是褚临默声离开了禁闭的房门,环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还在冉冉升起的了雾的香炉上,想都没想上前将还在燃烧着的星火搅灭。抬眸,正对上沈姜次悠闲自得的模样。
“怎么样?刚才可听到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索性褚临也不再掩饰,“主子,不都预料到了吗?”
沈姜次笑着:“预料,也总是会有细枝末节的差异的,所以才更要听一听,说不定会有帮助。”
“如你所料。”
沈姜次咂咂嘴,瞬间感觉到放在掌心的茶水没了滋味,少了一些茶香,多了些许污秽。他端详着置于掌心的茶水,“让我猜猜,故意他现在上赶着和他的主子汇报的吧!”
魏介刚进门就感觉到室内弥漫的冷气,他低着头始终不敢先一步提起这件事,直到脖颈处传来酸痛感,他才决定先一步开口。“不知道贺守大人此行所为何事?”
“何事?可不敢当。”
魏介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后悔,“贺守大人,言重了。我魏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明白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
贺守看了他一眼,“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和沈姜次狼狈为奸也不想想你是否有那个胆子。”
“是。大人说得对。”魏介赔笑。
“撇开嫌疑?褚临,你猜他是否能彻底地撇开嫌疑?再度获许信任。”沈姜次很显然这次就是带着看戏的样子,在深入其中的同时想着故意搅浑这一场局。
褚临作为陪伴在沈姜次身边最久的侍从,可谓是对主子心里那点老狐貍本性一清二楚。沈姜次一出手,就算是无事也能生非,清者何以自清。他迎合着:“主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坊山的那群人,对自己人都一万个防备,又何况魏介这个与他有利益牵扯的人。”
沈姜次回了一个你挺识货的表情,“魏介算不得聪明人,但也不算太蠢。元谷的那些人想要我跟他们走,却又不敢特别大动干戈,想必是偷着、背着人来的。他们将希望寄托在魏介身上,魏想自救却又不想得罪元谷的那些人,所以只能自爆身份来求我们合作。而元谷即便是怀疑又或者是知道,十几年来困在那狭小不见天日的坊山,总还以为自己自持甚高,总以为能轻松钳制住我。可笑至极。”
然而事情也真如沈姜次所预料的那样,贺守不相信魏介。与其是说彻底刚刚丧失信任,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一再试探,横夹在两人之间的那道窗户纸。
没有用的,是心安不了的。
贺守又问:“沈姜次在这寻青阁可有什么异常?他可又发现了什么?”
魏介故作沉思,故意消滞了片刻,“并无。”
“并无?”贺守喃喃自语,他心中依然是有了答案。
房门再度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本就夹杂着怒气,到了这时正好有了发泄的契机,贺守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他沉着脸。“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大人。”
贺守听闻,抬头迎面撞上一张陌生的面孔。在他身边伺候的大多都是眼熟的谷内亲信,至于这寻青阁的人那更是不可能的存在,这、他手下的地方他自然是清楚的。他沉声:“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是。”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偌大的房间安静得可怕,冰冷裹挟着危险接踵而至,贺守一字一句:“什么人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
男子见他认出自己那张陌生的脸颊,索性也不再掩饰,他缓缓站起身来,笑道:“早就听闻贺守大人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贺守丝毫不给他面子:“少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废话的人在我这一文不值,心情好了,蝼蚁都不如。”
男子笑着打圆场:“看来,大人也是直爽的人。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言不讳啦,我是我们主上派来的,我们主上有意与你坊山元谷合作。现如今已经派了亲信前往谷内交谈合作一事。所以,我们主上派我等前来,希望大人到时候能极力促成元谷与我派的合作。否则……”
“威胁我?” 贺守把玩着茶盏,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男子笑着低下头,“不敢!只是因利而聚。”
“因利而聚?你可知道下一句,因利而聚,利尽而散,可是我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君子,利聚而散,当然为防止有人坏了规矩,所以我一般选择让他永远闭嘴。”
男子丝毫不畏惧他的威胁,他笑着:“巧了,我也是。”
贺守闻言对他似乎感些兴趣,“你家主上是?”
“夜北,沈钧。”
阳光不知不觉到达了顶处,炽热的光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燥热难耐,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彻底阻挡官客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