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24)
谢砚正要追击,一抬眸就看到了竹林之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即便是有些昏暗,他还是认出来那人是谁。
沈姜次!
他的瞳孔下意识的放大,整个人呆在原地,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感,那一刻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沈姜次穆然回首,正巧对上谢砚难以置信的眼神,一瞬间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他,那颗冷漠的心也开始不配合的隐隐作痛。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时。
在竹林之外,一把长箭正在突破千难万险,一以最快的速度直勾勾的向谢砚袭来。
第 14 章
“小心!”
沈姜次原以为他对谢砚只是利用,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有时候情爱来的就是那么突然,就如同他无法看着谢砚在自己面前出事。
他眼疾手快的朝他扑去,因为重力的原因两人瞬间瘫倒在地上。
去而复返的赵均饶紧握着弓箭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望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姜次,你也并非毫无缺点。
阳光拨开云层,太阳渐渐升起,天似乎要亮了。
谢砚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失神般的愣在着,长鸣从耳边呼啸而过 ,一切都没有这一切来的惊讶。他盯着眼前的他,任由他的气息在自己身边蔓延:“你、”
沈姜次低头看着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抱歉。”
“恩、你?”谢砚侧过脸,企图从角度方面掩盖着他脸上的红晕,身后的追赶声此彼起伏,想到这他脸上的红晕更甚,他推搡着他“起、起来!”
沈姜次望着身下的人,全然不顾他的话语。他脸上的红晕,他的鼻息在无声中扰乱着他的心,蓦然间,他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十足十的贪欲 。那一刻,他觉得他疯了,他努力着企图让自己从这不该有的情绪中剔除。
“起来!!”谢砚看起来要比他清醒的更加快,他言语间带着些许愤怒。
沈姜次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却始终不曾从头身上移开。
“怎么?殿下,怎么在这?”谢砚问道。
他的表面过于冷静,以至于沈姜次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失态。
沈姜次理了理褶皱的衣衫,拍落沾在身上枯黄的竹叶,他的心情似乎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我、你怎么在这?”
他的话有些明知故问。
谢砚打量着他,“殿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姜次渐渐缓过神来,他仔细看着眼前那那人,理智渐渐恢复,他忘了,他们从来不是能谈情说爱的存在,他们是对手!是势均力敌的敌人。他反问:“那你呢?”
“主子,没找到!”
一句话,谢砚的愤怒到达了顶峰 。
他眼神的怨恨是这挡不住的,咬牙切齿:“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还有他在哪?”
沈姜次当然不能承认,他继续狡辩:“国师,在说什么?本殿听不懂!”
“你!”
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周围的宁静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树枝被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赵均饶缓缓回头,真好对上谢淳惊魂未定的眼神,一时间镇定制若的他,可是一手足无措。
谢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个劫后余生的心隐隐作痛。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哥。而命令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依赖的他。
曾经的美好,幻想,年少的欣喜,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你要杀了他?”
他的眼底全是失望,赵均饶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解释,他又何从解释呢!他本就是深处泥泞的人,深处泥泞的人应该习惯黑暗和污泥,可他却奢侈的想要触碰月亮。“我、”
谢淳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周围的随从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带他下去!”赵均饶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沈姜次!?”
谢砚的视线下移,顺势拔出随从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沈姜次,你最好是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即便是剑架颈间,沈姜次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好像在这场博弈中渐渐不占据主动权了。面对他的指责,他开始害怕一切被发现时,他的眼神,他的厌恶。可是,他不能妥协,妥协就意味着以前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他嘴瘾,他的心更硬。
他犹豫再三,不甘示弱的对上他的眼神。
现场争执不下。
“主子,陛下、寻您,宫中顶不住了!”
谢砚收了剑,他下不去手,因为、他还有用。
他用着理由欺骗着自己。
马车缓缓驶离竹林,清晨日出,昏暗之中的过去、血腥被短暂掩盖。
沈姜次坐在马车里,当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他的烦丝一股脑的涌上来,他轻柔着眉心,企图用这种方式缓解。
“主子,你今日、”
沈姜次反问:“你也察觉到了?”
褚临点了点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以前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今日倒是多了几分率性而为。
沈姜次道:“顺势而为,权宜之计!”
“哦?”
他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
沈姜次长吸一口气,最后一次了。
日月阁。
忧愁的又何止他们二人。
自噩梦惊醒之后,明夕帝久久不能入眠,他漫无目的的在皇城之中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日月阁。
望着日月阁意气风发的几个大字,幼时的记忆如泉水般涌来,记得以前他总是和沈钧一起来到日月阁玩耍,当时没有权势纷争,没有利益纠纷,彼此都是最干净的存在。时过境迁,他们倒是无法回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