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297)
他正当得意之际,谢砚的视线却再次落在他身上,他沉声:“你给我过来!”
沈姜次:“哦!”
脚步未曾离开多远,沈姜次就明显地听到身后茶盏碎裂的声音。步微的脸暗得几乎与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无异,然而在一众侍从的跪地埋头中,有一人壮着胆子上前:“殿下,小晁大人静候殿下的答案。”
步微眼前的阴霾顿时间烟消云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边,谢砚,沈姜次一前一后上了帝撵。沈姜次到底是初入此地,眼神四处张望着。然而下一个一只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脸,疼痛感牵扯着他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迎面却撞上谢砚覆上一层冰霜的脸颊。沈姜次嗤笑着:“阿、阿砚……”
“你还笑!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自己不清楚嘛!”谢砚许是没试过这样对待他,也似乎是心中的怒气尚未消除,手中的动作加重了些许,最终是在沈姜次的连连喊疼中,才松了手。
沈姜次到没感觉这是大多的祸,许是以前做的事情后果更甚,对上谢砚的眼神还是装模作样的捂着脸,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凑到他身边,“阿砚,这教训也教训过了,要不,就别生气了?”
谢砚瞪他了一眼,“这也叫教训?”
沈姜次睁大眼睛,一脸的人畜无害:“难道不是吗?”
谢砚心底怒气又燃烧了几分,他看着沈姜次:“沈姜次,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西陵公主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那可是整个郢城最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沈姜次不以为然,“有嘛?我不是都说了,如今的沈姜次,冠以慕姓,出身大族。”
谢砚则是一副你不是把周围的都当成傻子的无奈,硬生生打断他嘚瑟,“说吧!你去招惹西陵公主,又打着什么算盘呢!”
沈姜次:“阿砚,我没有……”
谢砚:“老实交代!”
沈姜次这全是彻底摆脱不了这个罪名了,所幸就在谢砚的期待中,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次真的不是我,是那西陵公主主动找我叙旧的,我这不……再说了,我无名无分的,公主传召我能不去吗!”
谢砚:“照你这样说,是我冤枉你了?”
沈姜次连连摇头:“我可没有这么说。”
谢砚又道:“要不是你前几日主动去招惹她,否则她能找到与你叙旧的机会?我看你就是活该!”
虽然话说出来是这个道理吧,但他沈姜次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继续着在他面前示弱,顺带着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只是……你都要和西陵公主大婚了,就算我主动去找西陵公主那还不是人之常情。”
谢砚:“闭嘴!”
沈姜次:“可是……阿砚,你难不成真的要和她大婚?”
谢砚长叹一口气,这段时间沈姜次算是将示弱两字贯彻得淋漓尽致,可偏偏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近你少去招惹她,也少在人前晃悠,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沈姜次看着嘴硬心软的谢砚,“哦!”
谢砚这边看着他的手一直捂着脸颊,阴沉着脸,终究道:“传太医。”
沈姜次闻言,捂着脸的手又重了几分,心底却却是乐开了花:我家阿砚心底还是有我的!
第 168 章
砰的一声,茶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狭小的马车内顿时间被怒气弥漫,虽已经过去了些许,但步微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究其原因还是沈姜次身上。
“殿下,太医已经到了。”侍女的声音透过车窗落在她耳中,步微才后知后觉,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鲜血顺着指缝地落在木板上,那一抹鲜亮和其妖艳,片刻之间就要化作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她心尖的那种。
步微声音低沉,“让他等着。”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心底的怒意被时间冲淡,步微还未曾说话,窗外又再次传来异响,她猛地掀开帷裳,映入眼帘的却是宫人带着太医匆匆离开的背景。“怎么回事?”
侍女解释道:“陛下奉旨传召太医,所以……”
步微的脸当即就暗了下去,谢砚的这种做法,这不亚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她一巴掌。可偏偏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无可奈何之余自然而然将一切都归根结底沈姜次身上。
东濮的永安王殿下,不远万里而来,而后隐姓埋名,志在北襄,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也要不了来日方长……想着,步微的眼神掠过一抹杀意,垂眸之际视线落在她手边的侍从身上,“你进来!”
“是!”侍从环视着周围,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之后迈步进了马车。
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暗卫,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再次启程后,趁着无人注意转而进了随行太师府的马车。
彼时,陆嘉荣难得来了兴致,手中摆着棋局,若有所思,听到动静他缓缓抬眸,“怎么?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暗卫回禀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属下今日来总盯着西陵公主那,总算是在最近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所以特意来禀告公子。”
陆嘉荣闻言,那被掩盖得兴致渐起,手中下棋的动作却不曾停下,“晁氏的人和西陵公主搭上线了?”
暗卫:“公子英明。”
陆嘉荣轻笑着,“这倒不是本公子聪明,而是晁化这个儿子不成大器。这么蠢的事情也亏他想得出来,一旦和西陵公主搭上了线,就相当于上了西陵这条贼船,而此刻他晁氏一族如何清白,那就由不得他们说的算,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把主动权交在了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