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371)
下人面带犹豫,但想着这么多天自家主子对沈姜次的态度,犹豫着还是应了下来,“是。”
恰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沈姜次最后告诫那人,“最后一次警告,封锁消息。”
“属下遵命。”
沈姜次摆了摆手,示意着他退下。随即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朝着谢砚所在的方向走去。还未靠近,身后宫人的怒斥声就传来。
“哪个宫里宫人这般没有规矩!”
沈姜次犹豫了片刻还是跪了下来,装模作样的说道:“奴才、奴才无意间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饶命。”
谢砚见他这般,顿时间也来了兴致,“抬起头来。”
沈姜次缓缓抬头,对上谢砚那居高临下中带着一丝傲慢的眼神,“陛下,请陛下饶命。”
谢砚俯下身子,指尖捏起他的下巴,“这模样生的还算标致,只是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应该是近日新进宫的奴才吧!”
“嗯,是。”沈姜次微微点头。
谢砚轻笑着,“那既然如此,不妨就来御前伺候吧,朕倒要看看这种毛躁的性格能不能改。若是不能改,那就拖出去乱棍打死。也算是为今日冲撞付出代价,让这满宫上下看看,不用心当差是什么下场。”
“是。”
谢砚伸出自己的手,沈姜次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怒斥声再次传来,“看来还是个没眼色的东西,连点规矩都不懂。”
沈姜次道:“是奴才的错,还请陛下赎罪。”
谢砚:“朕方才不是说了嘛,当不好差那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这次沈姜次明白了,起身上前扶着谢砚的手,只是谢砚却感觉到他手中的力度紧了几分,这是在和自己闹脾气呢。
藏娇殿,殿门紧闭着,所有无关人员都被关在外面,偌大一个房间只剩他们二人。台下,沈姜次的膝盖跪的生疼,可怜更是在一瞬间写满脸颊,“阿砚,能不能不跪呀!”
谢砚在正前方的桌案前,整理着下人刚送来的奏章,“朕刚才不是说了吗,若是不懂规矩当不好差,那就拖出去乱棍打死。怎么这点子都受不了?”
“不是,我不想跪。我这是……罢了。”
话音未落,一阵疼痛声传来。
谢砚听到动静抬眸,正巧对上谢砚不断揉搓着膝盖的可怜模样。担心他出事的谢砚,砰的一声将奏章扔到桌案上,快步朝着他走去。
沈姜次揉着膝盖的手不曾停下,语气也带了几分柔弱,“这身上的旧伤未好,还有这手,至今都不能拿起长剑,如今外面这已入寒冬,天寒地冻的,万一不慎感染了风寒。算了,阿砚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免得让你和孩子也感染了风寒。”
谢砚一眼看穿他,面对他的有意为之只是冷冷的说道:“起来!”
“哦。”沈姜次即便在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缓缓站起身来。谢砚无奈至极,沈姜次的身子依然紧紧的贴上他,一双手很自然的搂上他的腰,温暖的掌心贴在他隆起的小腹上。“阿砚!”
谢砚反问:“刚刚不是还说,怕感染了风寒,要我离远一点吗?”
“这个……”沈姜次没想到他真的较起了真,赶忙转移了话题,“阿砚不用担心,这次的手不冷的,我放在衣袖中捂了好久,绝对不会让阿砚感觉到丝毫凉意。”
谢砚的语气被他这么一闹,免不得柔和了几分。“行了,本来也不是有意罚你。只是让你长个记性,可奈何你从来都不长记性。你呀!”
沈姜次将他的头埋在他的颈部,“长记性的,一直都是长记性的。”
谢砚长叹一口气,自从有孕后身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烦,燥热。再这样闹下去,只怕是这堆迭的政务只会越来越多。“既然无事,还不快陪朕批奏章!”
“这就来。”
殿内燃着的碳火已经添了好几次了,沉浸在政务中的沈姜次尚且能说服自己将一切心事埋下,可如今闲了,那些事情就像是约好了,在片刻之间蜂拥而至。
此时的沈姜次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就像是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烦闷,又波涛汹涌。这边,谢砚放下最后一本奏章,沈姜次顺势躺在他怀里。
谢砚看着他的样子,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因为近些日子琐事缠绕的缘故。忍不住打趣道:“何时这般娇气了?”
“那也是你惯的。”沈姜次不甘示弱。可当话音落,脸上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阿砚,就这样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谢砚怔住,犹记得上次这般还是在处理了坊山元谷的事情后,他不管不顾的依偎在他怀里。“好。”
他的指尖拨弄着他的乌黑亮丽的发丝,似乎是要将一切烦恼就此宣泄。而他的指尖,在他隆起的腹部轻戳着,说着:“你要乖,你不要闹。”
这边,宿十三丝毫也不闲着,他而后知道了东濮的事情,虽然手下已经再三向他言明了沈姜次的意思,但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谢砚。因此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藏娇殿。
岂不料还未进殿,就被守在外面的人拦住了,美其名曰:“大人,陛下有旨谁都不见。”
宿十三再三强调,“我这是要事。”
“陛下说了,谁都不见。”守卫依旧坚持着那句话。
宿十三着急:“可是……”
正想要不要弄出点动静,守卫就一眼看穿他的意图,提醒道:“大人应该比我等更知晓这宫中的规矩,以及陛下的脾性。”
“哼!”宿十三生气之余,却又无可奈何。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守卫却对着他身后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行礼。宿十三猛然反应过来,转身之际正巧对上姗姗来迟的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