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敌国皇帝he啦!(57)
一杯茶水下肚,江逸之的眼神渐渐变得狠辣,事到如今他为自己的野心,为那些权利编织那些所谓的借口,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切又将恢复平淡。他问:“师父,因为沈姜次我们的计划一直受阻,如今他就要死了,那我们的大业、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逸之你真的想要沈姜次死吗?”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该死,还是该痛苦的活着。
活着吗?和我一样人不人鬼的活着吗?
可是,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拨开层层黑暗云雾后,简单那是不存在的。
紧促的脚步声再次传开,沉重的牢门再次被打开。
沈姜次背对着牢门,听着动静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都沦落这个地步了,还不让他消停。
“四殿下,劳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吧!陛下找您。”
“殿下?他早就不是殿下了,阶下囚而已。”
嘲讽声,沈姜次习以为常。他松了松肩膀,顺势将身上的斗篷裹紧,不紧不慢中带着些许松懒。
在他们眼中,沈姜次就是活脱脱的垂死挣扎。
“请吧!四殿下。”
谢砚自从那日回来之后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存在,恨不得将自己沉浸在酒水中,甚至是那次破庙离别后他发了好一场大热,大热过后不是喝酒就是忙着帮沈姜次洗刷冤屈,一连几次的折腾下去整个人倒是愈渐消瘦,这些古沉都看着眼里。
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他似乎也是做不了什么。
“古沉大人,宫中传来消息明夕帝要见沈姜次,估计、今日就是沈姜次的死期了。”
古沉看了看禁闭的房门,“死了,就死了呗。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主子知道。”
“这、是!”
“去吧。”
谢砚突然间推门而出 。
做贼心虚的古沉被吓了一跳,手中紧握的情报背在身后,“主子,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请大夫。”
谢砚的眼神落在他身后,“把东西给我。”
“主子!”
谢砚怒斥:“给我。”
古沉将隐藏的情报递给他,“主子、”
谢砚的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酒味,以酒浇愁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仔细听他声音中还夹杂着点点沙哑,“备马。”
古沉即便是万分不愿意,还是咬着牙:“是。”
天气有些寒凉,古沉进房间拿个斗篷的间隙,再次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谢砚的身影。趁机他挥了挥手,对凑上来的侍从小声说这什么。
内容,不得而知。
冬风袭击着京城的街道,一切已经不能简单用寒凉代表了,天气阴沉沉的有种一蹶不振阴霾。
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连说书人的话语都更加偏向沈姜次了。
男子做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京城的美景,男子虽然是一袭简约素衣颇具淡雅,但与淡雅书生相必他似乎更像是英气勃发的将军,驰骋疆场。而他也是不负众望,他正是明夕帝兄长的遗腹子沈消,他不仅承袭父亲的爵位,还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东濮赫赫有名的将军。他本是无心帝位,只不过如今一切倒是大不一样了。明夕帝杀了他的父亲却留下了他,如今京城混乱,他自然要浑水摸鱼。
“将军,谢砚来信,可以开始了。”
沈消挥了挥手,“去办吧。”
“是。”
“将军,为何要答应谢砚的要求何不直接杀他。”
沈消胸有成竹,“如今我们的敌人不是谢砚,而是他,或者是他。只可惜沈奉君先一步离开了,否则这京城肯定很热闹。”
“将军圣明。”
“明夕帝杀了我父亲,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帝位可以是明夕帝的,可以是沈奉君的,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们的。”沈消又想到什么,吩咐道:“找到谢淳后留赵均饶一命,两个都不能死,说不定关键时刻他可以帮我们翻盘。”
“是。”
倒是没有沉重的枷锁,这一点沈姜次倒是没想到。
望着宫殿前的层层台阶,沈姜次忍不住皱眉。层楼高迭,东濮权利的中心,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以阶下囚的身份,谁知道以后他不会又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以不一样的身份。
他一步步的走进,来到殿外是依照规矩的检查,失去温暖的他瞬间有种入罪冰窖的感觉,冷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心和手一冷。
干枯后的血迹还依附在破旧不堪的衣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如同他如今的处境一样不忍直视。敞亮富丽堂皇的殿宇中央,明夕帝正坐在高堂中央,没有晚年丧子的悲伤,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拿着一本不知为何的竹简看着。
“见过父皇。”
明夕帝并未抬眸,握着竹简的力度明显有些加大,眉宇间似乎也是做不了有些不悦。“都退下吧。”
“是。”
明夕帝道:“听说,奉君见过你之后,便具有想要出征的想法,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沈姜次道:“儿臣无话可说。”
“到底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再狡辩了。”明夕帝缓缓抬眸,鲜血干固后的红色使他加重了不悦。
沈姜次不语。
狡辩,有人愿意听那才叫狡辩。
明夕帝对他的嫌弃愈演愈烈,他沈姜次哪里有点皇家子弟的风范。也对,他本来就不是皇家子弟,过往的记忆不断涌现脑海,他又道:“国师,接二连三的想要面见朕,相必是想为你求情,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连国师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先是太子,接着又是国师,你到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