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疯批老婆时(40)
耳廓泛着红,压着心跳,方瑾文故意调侃道:“你这是把家底都给我了呀。”
“如果能入你的眼,拿去就好了。”
沈亦棠说话的语气十分真挚,想到了什么,她挑着眉道:“不过我们小作者可是事业型人才,应该是很难接受我的诱惑的吧。”
……不,想到金主是你,其实也没有那么有骨气啦。
一路顺畅,原先四十分钟的路缩短到了半个小时。
与车里的人道别,方瑾文回到家后把自己窝进了沙发。
发呆了好一会儿,眨巴了几下眼睛,嘴里喃喃道:“名单,名单,联系方式……”
对吼,她怎么早没想到。
她起身把放在储藏间的那个大盒子拿了出来,开始翻找了起来。
那里面不仅装了她小时候的东西,还有一些爷爷奶奶的重要的遗物。
把自己埋进箱子里面找,终于在最底部看到了一本超厚的册子。
拂了下牛皮册上的灰尘,她盘腿坐下,细细翻看起来。
手指对着姓氏,在第不知道几页找到了那个人。
牙齿咬着唇瓣,她正襟危坐地围着那个开了免提的手机。
嘟嘟嘟。
每一声都像在她的心上打鼓。
叮。
在快要自动挂断前,有人接听了。
“那个……请问您是叶舒先生吗?”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说话的声音并不是苍老的男声,而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你找他有事吗?”
“嗯,是的。我有一些挺着急想要知道的事想要问问他老人家……不知道他现在有时间嘛?”
知道电话里的人并无恶意,叶琳语气舒缓了一些,“他是我的爷爷。他现在在休息,所以我帮他接的电话——你人现在在H市吗?”
“不在,不过离的很近。”
“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才做了手术。如果你要见他,就来H市的人民医院吧。”
聊了几句,她们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加上了微信。
感谢的挂断了电话,方瑾文马不停蹄地订了机票,飞去了H市。
在机场打车过去医院半个多小时。
在坐车的时间里与叶琳确认了病房和楼层,付了车费,她就往目的地跑去。
怕她找不到位置,叶琳站在病房门口等方瑾文。
迎面瞧到一个直直往她这个方向过来的人。
她们互相确认身份后,叶琳带她进去。
单人病房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倚靠在枕头边坐着,混沌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走进来的方瑾文。
像是认出了来者是谁,那人扬起了一个干枯的笑。
“阿瑾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纠结
“您还记得我。”方瑾文有些出乎意料。
“像你这般可爱漂亮的孩子又不多见。”叶舒眼角的皱纹沟壑,久违地回忆起了从前,“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很像,让人不认出来都难。”
病床上的人眼神闪烁,嘴角带着笑。
叶琳将她带进房间后就离开了,现在房内只有她和叶舒两个人。
她叹了口气,把手里买的水果和补品搁在床头柜上,坐在了一旁的木凳子上,“您与我爷爷许多年没见了吧。”
“自从那年离职就没再见过了,方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宽厚的笑脸,他的面容中满是感慨,“在后面得知先生的事业回春,我当真是为他感到开心。”
提及这件事,作为小孩最大的感触,则是那段时间里,爷爷奶奶时常早出晚归。
就算偶有呆家也都是眉头紧锁,心有郁气的模样。
“是的,一切熬过来了。”
“哦对了,方先生近来身体可好?”叶舒关切地问道。
“我爷爷……前几年病故了。”
被病痛折磨实在是难熬,方瑾文感觉眼前的老人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努力挺直的腰板都变得单薄起来。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如若当时自己没有鼓起勇气回去,也许也会被这份道不明的愧疚压得直不起腰吧。
她起身轻柔地拍了拍叶舒,释怀地安慰道:“都过去了。”
久没见面的寒暄结束,方瑾文捏着手指,谨慎地问道:“那在您就职期间,有没有见过一位名字里带空的女士?”
靠坐在床榻旁努力恢复平静的人,霎时间又激动了起来,“你……你说的是,是空小姐吗?”
见叶舒情绪波动这样剧烈,方瑾文也是一喜,忙询问道:“您见过她?”
老人苍白虚弱的脸色蓦地变得红润,如竹节般的手指松了又紧,嘴唇蠕动。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空小姐时,那份惊艳而又感叹的颤动。
深吸了一口气,满腹经文也只能够总结出一句落入俗套的赞叹,“我曾经远远的看过一眼,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那时政策经济的影响,大批生产出来的货品无处可销,生意惨淡。方先生简直是火烧眉毛。但好在,在危难之际还好有空小姐伸出援手,提供了路子把货卖到国外去。”
“您没有见过她具体的样子吗?”
叶舒摇了摇头,“先生见客人,聊的都是私事。作为助理有时不一定都会陪同。”
“我只知道那是个很年轻优雅的小姐,戴了一顶黑色网状礼帽,看上去与方先生一般高。”
好不容易能够得知一些有关于这位神秘女士的消息,方瑾文不死心的又问了几个问题。
但看到叶舒茫然的视线后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叨扰了。如果您想到些别的,希望您能打电话告诉我。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