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迫和死对头卖腐(92)
庄亦河也懒得追究他,反正前世都是过去式了,说:“不会。”
“那你以后也不能再骂我。”
“你不知道不同的人和人之间相处方式都不一样吗,友谊也有各种各样的。”
“是吗,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和兰斯洛特这一种模版,所以麻烦你遵照这个模板和我相处。”
庄亦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你确定?”
“我确定。”
“兰斯洛特可是对我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任我索取的。”庄亦河不怀好意道。
“你确定他只是你的朋友?”
“当然。”
“那你对他怎样?”
“淡如水。”
孟骄冷哼:“你在逗我。”
“没有。所以你还想要这个模板吗?”
孟骄:“……真想叫你滚。”
“嗯?”
“不要了,谢谢。”
庄亦河问:“要不要喝水。”
“谢谢,不用。”
“你现在真的好有礼貌哦,孟娇娇。”
“不准叫我孟骄骄。”
“这是朋友间才有的昵称哦。”庄亦河促狭道。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庄小河……”
孟骄想起那天晚上庄亦河自己称自己遥遥的傻样,唇角不自觉翘了翘,说,“还是遥遥?”
第43章
庄亦河的病令他的情绪变化多端,白天的时候,他还能和孟骄有来有回地互怼和谈话,但到了晚上,他就像个阴暗的蘑菇缩在床上,默默流泪。
孟骄原本是没发现庄亦河状态不对的,直到他喊了几声庄亦河,庄亦河都没应,他才抬眸望向庄亦河。
“庄亦河?”孟骄试探喊道,“我要喝水。”
庄亦河垂着头,在膝盖布料上擦了擦眼泪,才抬起头,穿鞋下床,神情木然地去倒水。
“怎么了?”孟骄趴着,艰难地抬头问。
庄亦河没应他,在他的床边柜上放下水杯,就要走。
孟骄拉住他,轻声问:“你坐这。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你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
庄亦河的肤色太白了,以至于通红的眼圈和鼻子在他脸上明显得可怜,再加上没擦干净的泪痕,更是惨得不忍直视。
“犯病了而已。不用管我。”庄亦河哑声道。
说完,庄亦河就抽出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病床,继续扮演阴暗潮湿的小蘑菇。
孟骄皱了皱眉,忍着痛缓慢地爬了起来,又艰难地挪到庄亦河的病床边坐下。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庄亦河。
虽然他身边总有抑郁症患者,但他除了陪伴,也没什么其他经验。
庄亦河感觉到什么,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干嘛?”他问。
“不知道。”孟骄说。
庄亦河用袖子擦了擦脸,说:“不用管我。”
“我想管你。”
庄亦河又留下一行泪,带着哭腔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孟骄:“能别做梦吗。”
“那你干嘛一次又一次地救我。”
“救你就是救我。”孟骄叹气道,“你应该懂的。就像你觉得死亡是救赎,你要杀自己也要杀我。”
庄亦河的眼泪不停,说:“你是不是在秋后算账,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你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孟骄说。
“我不恨你了。”
“那我也不恨你了。”
“你别跟着我说话,像跟屁虫一样。”
孟骄抬起他的脸,用袖子给他擦眼泪,说:“遥遥,会好的。”
庄亦河竖起中指,说:“遥遥也是你能叫的?”
孟骄拍掉他的中指,磨了磨牙,说:“我就活该理你。”
庄亦河拉住要走的他,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说:“娇娇。”
“放开。”孟骄冷声道。
“哥。”
孟骄吸了一口气,不动了。
“明天去找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心理医生。”孟骄说。
“哥。”
“必须去。我跟你去。”
“你都动不了。就不用盯着我了吧。”
“我动不了,那你现在抱着的是鬼。”
“啊,你怎么爬起来了。”
“你、说、呢。”
“哥。”
“你前男友们生气的时候,你也都这样撒娇?”
“为什么要提他们,真扫兴。”庄亦河撇了撇嘴。
“你自己做的事,不让提?”
庄亦河都不哭了,说:“你耿耿于怀得太明显了,藏着点。”
孟骄僵了僵,脸色不好地说:“血口喷人。”
“你能不能好好学成语。”
“我用得很恰当。”
庄亦河抬起头看他,默了几秒,凑近他,鼻尖蹭了蹭他的,说:“我现在是干净的,第一次还在哦。你要不要?”
庄亦河的眼睛颜色是干净的琥珀色,浸过泪水后,更加清透莹润,漂亮得不可思议,他这么望进孟骄的眼里,带着无比的蛊惑和引诱。
孟骄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
庄亦河真的很欠/操。
孟骄强迫自己沉了沉心,凝眸,语含警告:“庄亦河,你能不能正常点,不要随时随地随人发//浪。”
“缺爱的话……”孟骄怒火中烧,想说点什么难听的话,但瞧到他惨兮兮的脸,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找你弟弟妹妹要亲情去。”
庄亦河垂了垂眼睛,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
“这种话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要对喜欢的人说。”孟骄正色道。
庄亦河和他拉开距离,散漫道:“知道了。”
“庄亦河。”
庄亦河掀起眼皮,懒懒遗憾道:“如果要达到普世意义上的爱,那我这辈子都做不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