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心动/和对家发糖后渣A真香了(94)
顾卿如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书没拿稳,不小心砸到脚了。”
苏以墨将书翻过来,这本是精装书,外壳很厚,砸到应该很痛。
苏以墨眉头迅速皱了一下,蹲下去查看顾卿如的脚,她还是穿着那双凉拖鞋,左脚小脚趾有些泛红。
“疼吗?”苏以墨抬头去看顾卿如。
顾卿如摇摇头,往前探着身子,也跟苏以墨一起看着,垂落身侧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苏以墨有一瞬间的失神,直到顾卿如的吸气声响起,她才猛然惊醒。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顾卿如也盯着自己的脚,闻言抬眼对上苏以墨的视线,定定地看了苏以墨一会儿,她才收回视线,嘴角向上牵动:“没有。”
苏以墨怔了片刻,才将视线重新落在顾卿如的脚上,书房灯光昏暗,她将顾卿如的左脚抬起,举到离自己仅有半尺距离的地方,睁大眼睛端详:“小拇指有些泛红,应该是被硬质书皮砸到了,我去给你拿点药酒擦一下。”
苏以墨缓缓放下顾卿如的脚,站起身。
“好。”顾卿如的手垂在一旁,苏以墨起身的时候,头发不经意地从她指间穿过,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苏以墨并没发现这点,或者是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某一处,导致无法觉察周边的其他事情。
苏以墨转身出了书房,走到书房门外,才小心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书房空调是不是打太高了,怎么这么热?
她一边走一边犯嘀咕。
与此同时,书房内,顾卿如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左手兀自出神,苏以墨的头发穿过指间的感觉犹在,隐约能闻到指尖残留的气息,她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没有将手拿过来闻闻,气味是比画面和触觉更深刻的记忆载体,她没有勇气挑战自己的意志。
顾卿如轻阖双目,深深吸了一口气,脖子上的青筋因这一举动而更加明显,再次睁眼,她的视线落在半掩的书房门上,客厅的灯光坦坦荡荡地倾泻进来,如果有人出现,从她的位置能轻易看到门口的阴影。
顾卿如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苏以墨回来时带了一个医药箱,还拿了一个冰袋。
顾卿如看着自己脚上指甲盖大小的红肿:“……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别说话,你不冰敷一下,明天要肿的。”苏以墨二话不说将冰袋敷在顾卿如的脚上,顾卿如的脚被冰得下意识往后一退。
“别动。”苏以墨微微用力将她的脚拉回来,过了会儿顾卿如渐渐适应了冰袋的温度。
“能走路吗?”苏以墨一脸担忧地抬起头。
“应该……也没这么严重吧!”
“那就好。”
冰敷完苏以墨又拿出红花油,攻击力极强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苏以墨和顾卿如都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顾卿如抬手遮住鼻尖,试探地问道:“也没必要擦这个吧!明天应该就好了。”
苏以墨也有些犹豫,皱着眉头举着红花油,一时难以决断。
趁苏以墨晃神的瞬间,顾卿如猛地把脚收了回来,用睡裙裙摆盖住了。
“可以了,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你确定?还痛吗?”
顾卿如一个劲儿摇头:“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
苏以墨再三确认,确定顾卿如的伤势是真的有所缓解之后,才将红花油收起,又将其他东西都收好,把医药箱放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那我扶你回卧室?”
“不用扶,哪儿那么娇贵了。”顾卿如满不在意地站起身,没等站稳就左脚一崴,险些摔倒,被苏以墨眼疾手快扶住了。
“你就别逞强了!”苏以墨叹了口气,低头扶着顾卿如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做完这个动作,苏以墨跟顾卿如都愣住了。
二人视线相对,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苏以墨才故作从容地表示:“你看着我作什么?你的脚不方便,扶你过去太慢了,我着急睡觉,就不纠结这些细节了。”
说着抱着顾卿如出了书房,路过客厅,往卧室走去,一路上,顾卿如搂着苏以墨的脖子,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苏以墨神情坚毅,严肃得像抱着一捆菜。
如果不是她脸颊那两片像猴子屁股一样的红晕,顾卿如几乎要相信苏以墨的鬼话了。
将顾卿如抱进卧室后,苏以墨没有立即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着床问她:“你要睡哪边?”
顾卿如:“我都可以。”
苏以墨想了想,将顾卿如放在有台灯的那边,她记得顾卿如怕黑,晚上要开小夜灯才能睡得安稳。
小心地将顾卿如放下后,苏以墨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本以原主的体格,抱着不到九十斤的顾卿如走二里地,应该都不带喘的,但是苏以墨将顾卿如放下后,却觉得手臂暗暗有些酸痛,这是她抱着顾卿如的时候肌肉太过紧张导致的。
苏以墨转身准备出去:“我去关书房和客厅的灯。”
“以墨!”顾卿如叫住她。
苏以墨瞬间定在当场,有片刻的失神。
她已经太久没听到顾卿如这样叫她了。
“怎么了?”苏以墨梗着脖子问。
“你替我将行李箱里的两个玩偶拿过来一下。”
“哪两个玩偶?”
“你见过的。”
苏以墨沉默片刻:“是那两只小青蛙?”
“对。”
“你现在还用安抚玩偶吗?”
苏以墨隔了一会才听到顾卿如故作戏谑地回答:“在家倒不是天天用,这不是换地方了,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