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116)
萧楚道:“怎么样,要不要合作一把?”
裴钰道:“我从不和盲流合作。”
“不合作,那只有敌对了,可我实在不忍心把刀对准小裴大人啊,能不能换个法子斗?”
萧楚性子比以前还浪荡,脸不红心不跳地戏弄裴钰。
“实在不行,本侯也不介意和你床上较量。”
裴钰火气有点上来,捏紧了扇柄说道:“神武侯要做纵欲而死的西门庆,天底下要和你较量的人比比皆是,何苦在这白樊楼守着金身?”
“我想做西门庆,缺个和我合谋的潘金莲呀,”萧楚盯着他看,说,“你去把你夫君毒死了,赶在头七还能去他灵位前云雨,合不合你心意?”
明夷听着他们唇枪舌战,紧张地啃着鹅腿。
裴钰鲜少跟流氓拌嘴,这人说话三两句就要带个荤,弄得他又羞又恼,忍不住一拍桌起身,指着他骂道:“萧承礼,你这般下流!”
他这么一拍,明夷前边那碟子酱炙鹅顿时弹起来砸到了他脸上。
萧楚也是起身,贴近了裴钰恶狠狠地说:“下流怎么了,裴怜之,往后你再要暗箭伤人,我操.得你爬不起床。”
裴钰面色一惊,怒道:“污言秽语,闭嘴!”
说罢,他的手又要往萧楚脸上打,可萧楚没由着,直接扼住了裴钰的手腕,脸色也不好看:“小裴大人,你就这么喜欢打人?”
裴钰斥道:“我不打你,难道任凭你在此羞辱?”
“不在这儿羞辱,那我换个地方羞辱你,行不行?”
说罢,萧楚把人捞起来就往阁楼上跑,明夷正擦着脸,见状吓得摔了筷子,立刻上前劝阻道:“主子,冷静啊,他可是个男的!”
“我管他。”
萧楚随便挑了间官房,单手将门口的牌子摘了,一脚踹开房门。
里边还待着一个清倌,正对着铜镜抹胭脂,被萧楚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小铜盒都摔在了地上。
“四公子……”
“滚。”
萧楚把裴钰往房里一扔,随后朝那清倌丢了个眼神,她立刻会意,匆匆捡起地上的胭脂盒,点头哈腰退去了房外,还顺带替他们搭上了门。
清倌一出门,就吆喝了几个跑堂的过来,压低声吩咐道:“四公子要霸王硬上弓,你们看着点儿,别让里边那人儿跑了。”
几人捣蒜似地点头,随后就手忙脚乱把房门给堵了。
房里两人剑拔弩张着,裴钰真的以为萧楚要胡来,抓起桌上的短刀,面色紧张地盯着萧楚的动作。
而眼见四公子无甚动作,面色和缓下来,反而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下护腕,又脱了外袍,像极了要立刻做什么的模样。
“你干什么?”裴钰身子绷得更紧,捏着刀柄的手隐隐渗出细汗,“萧承礼,我警告过你了,你再敢上前来,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怎么跟只小猫似地,”萧楚把外袍随手扔上小架,说道,“本侯不稀罕你的身子,外头这么多姑娘,我干嘛非要睡你?”
说罢,他走到裴钰身前,离那把短刀仅有咫尺之距。
他耐人寻味地盯着裴钰看,看得裴钰更是紧张,拿刀的手都有点打颤。
就这么对峙了良久,萧楚忽然扬起一个笑,缓缓启唇。
“麻烦让让,本侯要就寝了。”
随后就在裴钰惊愕的目光里,萧楚轻轻推开了他,果真手背在脑后,躺在床上睡下了。
裴钰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看他不动,快步就往门边跑,用力推了两下门,却是毫无动静。
他心下一惊,又用身体用力撞了一下这门,格门弹开一瞬间后又被一个力道迅速合上了,外边还依稀传来一些细碎的话语。
“四公子有吩咐,不能放人走!”
裴钰这才意识到中了萧楚的奸计,愤愤锤了一下门,随后疾步回到榻边,翻身就跨了上去,高举着短刀怒道:“你给我起来,萧楚,我要杀了你!”
萧楚阖着目,眼皮都不动一下,像是真的睡着了。
“萧楚!”
他还是不动。
“萧、承、礼!”
这一下都快把萧楚的耳膜给震碎了,他只好抬眼,有些不满地看着裴钰。
“好吵啊,小裴大人。”
裴钰被气得不轻,胸口起伏着,冷声道:“放我出去。”
萧楚无辜道:“我没拦着你啊,你要走,自己走好了。”
裴钰道:“你是白樊楼的贵客,外边那些人都听你的,现在放我走,否则明天卫所的人就会来你府上!”
“要抓我啊?我偏不放你。”
萧楚笑了一下,忽然起身,连带着裴钰重心有些不稳,往后倒去,二人凑得很近,萧楚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些。
“两月后就是秋祀,梅党和清流都在蠢蠢欲动,你我既在御前随行,就要挑起护驾的担子,我这条船,你必须上。”
说罢,他勾了勾裴钰的下巴,像是在替小猫挠痒:“小裴大人,咱们在这儿待上一夜,往后传出去的可都是风流韵事了。”
“以后人家见了你,若是问你四公子的腰力好不好,你可要如实回答呀。”
裴钰还坐在他腰上,听到“腰力”两个字蓦然红了耳根,可萧楚压根没注意到他这变化,把裴钰往边上一扔,卷了被子倒头就睡。
裴钰坐在床边,像被路边的狗平白无故咬了一口,想下手却又不敢,只能又惊又怒地看着闷头睡去的萧楚,举刀不定,最后恼羞成怒地往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萧承礼你有病!”
萧楚被他捏疼了,只能再次醒来,抓着裴钰的手,无奈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