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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了,但不熟(64)+番外

作者: 我准时下班 阅读记录

湿润的,温热的。

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谢逍抓住她指尖,拿纸巾擦掉,“是汗。”

她居然以为他哭了。

谢逍窃喜,面上却仍然云淡风轻。

林眠一窘,推开他:“我能走,不用扶。”

谢逍居然真的退开一步,一副“没病走两步”的表情。

她脚尖还没着地,如同坐上过山车,大脑瞬间空白,吓得她蹲在地上。

-

急诊输液窗口。

碘伏微凉,林眠一把遮住左手背,问护士:“能不能不打针?”

谢逍:“不能。”

护士看看林眠,又抬眼看看谢逍,不知道该听谁的。

“扎针。”谢逍握住她的手,示意护士继续,“你心率130血氧70,不打针还想吃药?”

这语气好像科室主任,护士一愣,别看语气冲,眼前这男人眼神里可全是宠溺。

扎针。

谢逍将林眠揽靠在腰间,“换正常人早晕过去了,你居然还能坚持。”

“对面留观室坐等。”护士把吊瓶交给谢逍,张了张嘴,咽下想说的话,小声嘀咕:“你不需要”

林眠:“什么不需要?”

“她想嘱咐我手举高。”谢逍说。

护士低头抿嘴笑,林眠仰头看他。

身材颀长,高大挺拔,确实不需要举高。

-

找好位置落座。

谢逍脱下外套,先盖在她扎针的那只手上,又调慢滴液的速度,看表算了算时间,然后给林眠定了个闹钟。

“你现在应该吃不下,等打完针,缓缓再说。”谢逍忽然说。

林眠眨眼示意,她何止吃不下,简直想吐。

“正常的,高反可大可小,你眯一会。”谢逍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看了眼手机。

对面输液的大姐一脸羡慕,“你对女朋友真体贴。”

“我老婆!”谢逍嘴角泛起春意,嘚瑟着纠正。

林眠一阵晃神。

领证那天,她叫他谢总,他称她林老师,民政局的保洁大姐说他俩不熟。

今天,挂号缴费输液,他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自从母亲去世,林眠凡事靠自己,从不麻烦别人。

一个人逛街看电影,生病一个人扛,习惯独立,却很不习惯乍然被他这样照顾。

“你去忙吧,我没事了。”林眠用不打针的手拽了拽他衣角。

她昨晚临睡才听关乐乐提及,谢逍作为重要嘉宾,居然也要出席趣可的广告会。

温总真是越来越不把她当自己人了。

嘉宾名单她居然毫不知情。

“我去会场露个面,一会就回来。”谢逍按灭手机起身。

答应温慈回去,完全看在裴遥的面子。

张延亭一个前二婶,他才懒得应付。

“小心开车,到了发个消息。”林眠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医院,纯属条件反射。

-

亮灯仪式顺利举行。

百人大合影时,张延亭罕见地让出C位。

于是就有了莫名滑稽的一幕。

谢逍大喇喇站在正中,冷着一张脸,如同雕塑一般。

张延亭和乔佳宜一左一右,亲密地挽着他的手。

趣可编辑部里,苏西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这人谁啊,瞧咱们张总那一脸谄媚的样子。”

孙雅文侧身看过去,避重就轻地模糊重点,“这小哥哥可真帅哈。”

周围同事立即被带跑偏,纷纷评价起谢逍的长相和穿着。

“我靠!前头一排全是正装,这帅哥居然只穿了件衬衫。”

“只要人长得帅,纠结穿什么有必要嘛!”

“啧啧啧,女人至死爱少年,张总和乔总加起来一百岁了……”

“这人到底谁啊,咱们客户吗?能排在乔总前头,咱不可能没见过呀。”

眼看话题马上又被绕回去,孙雅文委婉地提醒:“这样大鸣大放讨论,真的好吗。”说完,她斜眼望向监控探头,视线转回屏幕。

编辑部无死角摄像头,据说是最新科技,能同步语音。

似乎是发行部总监的亲戚,卖办公设备的,承包了趣可的网安体系。

-

颁奖环节。

温慈作为颁奖嘉宾,又换了一身礼服。

关乐乐狗腿地凑上前,替温慈整理裙摆,不经意地问:“温总,为什么逍总姓谢,大家却不叫他谢总,而是逍总。”

温慈:“避嫌。”

关乐乐不理解,追问:“他不是裴家亲生的吗?”不然为什么要避嫌。

“你是不是狗血小说看多了?”温慈瞥一眼,她倒巴不得谢逍不是亲生的,不然裴家就是她老公的,“裴总太多分不清,不如叫名字。”

默乐传统得像体制内。

一律称呼XX总,比如二叔裴仲樵,称呼仲樵总;三叔裴叔耕,称呼叔耕总,以此类推。

到裴遥谢逍这辈,则是遥总和逍总。

但凡知道裴家和默乐的人,基本不会出错,偶尔有人错叫“裴总”或“谢总”,几乎都是因为不熟。

关乐乐哦了一声,往心里记了记,她狐疑地看了温慈一眼,想想没说出口。

-

关乐乐有晨跑的习惯,哪怕出差也不能落下。

电梯间,她和谢逍擦身而过。

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关乐乐只觉似曾相识。

透过轿厢门的缝隙,她看见谢逍停下脚步,那赫然是她和林眠的房间。

正思索着那熟悉的味道在哪儿闻到过,电梯门忽然开了。

她刚竟然没摁楼层。

关乐乐震惊。

轿厢外,谢逍打横抱着林眠,闪身进了电梯。

“逍总?”关乐乐声音透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