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物太子后我成戏精了(48)
他看向窗外,这时的雪似乎飘的更大了,他在屋里一直有暖炉烘着,居然没发现。
“天凉,吃完肚子痛。”
伍炙因:“殿下,我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冬日里冻成石头的烤土豆也是吃的下去的。”
他手里两根木棍换了个方向,夹起一根不算细的笋条塞进嘴里。
第四十七章:背着我成亲
“好吃的。”
蒋小白也挨在他旁边坐下来,表情还是悒闷,看面前人这发丝都有些凌乱的模样,鼻尖都有些发红。
赶来的路上很急?
刚才要审问的话卡在喉咙里,然后呆呆地把胳膊撑在桌子上看他。
“殿下这是怎么了?表情为何如此忧郁?”
蒋小白反指着自己:“你问我啊?”
伍炙因嘴角噙着笑:“是的。”
“算了,你别理我,反正我也不重要。”
蒋小白背过身去,阴阳怪气道:“就是不知道哥哥的嫂子什么时候能带给我见见?是不是很貌美?哥哥都不舍的告诉我呢。”
后面人失笑,放下碗筷,
“殿下真的没有不开心?这些菜中我好像并没有尝到有酸醋的味道,怎么空中倒隐约有股刺鼻的酸气味?”
蒋小白想也不回道:“没放…!”
后来又转过身,意识到不对劲。
看着伍炙因,他眼睛亮亮的。
雪夜把他的眉眼之间相衬的更加浓羽重墨。
他伸手捏了捏蒋小白得来脸,嘴上说的确实:“殿下恕罪。”
蒋小白:“按你这个小小的动作就要说恕罪。那前几日我腰痛的发紧,你不知又要恕罪多少次了。”
他不满道:“真是扮猪吃老虎,耍猴儿!”
“殿下。”伍炙因抬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冰凉凉的脸上。
“今夜皇后确实为我安排了新婚。但我并不打算娶她。允她在府里当一个自由的新妇。”
他亲了亲蒋小白有些抽搐的眼睛:“让殿下受委屈了。”
蒋小白推开他,撇嘴:
“你这样冷落她,皇后那边很快就会知道。到时你要怎么办?”
“夫妻不和,还能怎么办?”
伍炙因把他搂入怀中,仿佛是在腹中渡了一个暖烘烘的小火炉,身上松泛来的寒气都退下去不少。
“我并未与她行成婚礼。那是皇后表妹家的女子,我只与她曾在宫中匆匆见过一面。”
蒋小白搂着他的腰,哼唧两声:
“可是你今天回来的很晚。我等你足足有三个时辰。”
“殿下,想必你不知。”
伍炙因很轻的笑了一声,旋即在他发旋处落下一吻,嘴唇的温度贴在上面。
发出来的声音像是闷哼:“下了早朝以后,我就去两县巡察了,伍府的门我都没有踏进去过。”
蒋小白仰头一乐:“你逃婚?那驸马爷是谁?”
“阿野。他与我身形较像,只好拜托他了。”
蒋小白噗嗤笑出声,随而又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伍炙因继续道:“不会的殿下,没人能够布控我。”
蒋小白学着他的语调:“不会,没有能够布控我~”
他从伍炙因怀里起身,脸色正危道:
“皇宫离这里极远,现在天也冷下来了。我们还是回伍府住吧。”
当然,皇后那帮人肯定不知道该是在边陲求活不死的蒋小白正在“燕府”里被伍炙因养的“神采奕然。”
蒋小白跳到床前,从里面拿出个黑色半边眼罩,又拿出一支女子描眉用的墨黛在脸上随意划拉几下。
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像一位“匪贼。”
“燕嗣,伍炙因大人收留的一个孤苦无仃的小可怜。小奴愿一辈子在伍府伺候大人,报答大人的恩情。”
蒋小白忽然觉得自己演的极好,连跟着说出口的嗓音都入戏了。
他急切问道眼前人:“如何?”
伍炙因当然是被他逗的满眼含笑:“殿下,那姑娘怕是从来没有见过你。”
第四十八章:太子殿下,福泽延绵
蒋小白脸上不悦,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就是这个理。
他从小就一直久居深宫,甚至到了伍府那时候才开始隐约有些记忆。
再后来,好像就是一直被人贯以“病弱”的借口软禁在太子宫中,连政务都碰不到一点。
他好像,见过的人确实很少。
也没人来见他。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门好像有些刺痛。
有个迷迷糊糊的人脸侧在床榻之上,看着他。
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色,鼻息之间仍然艰难的喘息着,声音嘶哑。
蒋小白听着他的话,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辨别。
他说:“…朕去后,你一定…要治理好大朝。”
跪坐他面前的小孩好像四五岁,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死离别。”
老皇上身边的公公赶忙挪到榻边,端起玉瓷碗,里面是苦到心肝底的药。
“皇上,您快喝下去吧。江山社稷不能没有您吶。”
那个孩童不甚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玩。爬在地上,累了就乖顺坐回原地,水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还啃着自己的半月甲。
他饱满的圆额头上有一个莲花瓣状的红印,配上儿童的笑颜,一静一动,一花一倏,在烛光下显得很是惹眼。
卧榻上的人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令人带来笔墨,又说着一些地上小孩听不懂的话。
那个太监,蒋小白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像是自己半月前在宫里那个大牢里给自己丢过一片菜薄饼的人。